有哪个弟子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的长辈呢?有人夸赞,那就证明自己的师门有可取之处,他们的脸上也有光,钱德现在就在小宝地笑着。
挺聪明的一个孩子,怎么现在就只会傻笑了呢?云梧指了指地上的花六兵问道:“他怎么处置?”
钱德收起笑容,看着花六兵恨恨地说道:“这花六兵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盗,被他玷污的女子不计其数,而且他这人玷污人家女子之后,还要杀人灭口,非常歹毒,弟子这次奉师傅之命下山历练,正好听说这家伙作恶多端,便多次寻找于他,并成功地坏了他几次好事,昨天我就跟着他来到了这里,而且那时候看到前辈和那位姑娘在一起,我一见那位姑娘的相貌,便知道花六兵必然会对她动手,所以今天晚上就守在酒楼外,以后的事情前辈都知道了,他这人实在该杀,不可放过!”
云梧点了点头,也觉得这花六兵的确不是个东西,挥手道:“那你就去杀了他吧,给他个痛快!”
钱德虽然有些不情愿,依他的想法就是要好好折磨完他再杀掉,可是云梧发了话,他也无法,只好遵命一剑结果了花六兵,从此江湖上少了一个祸害。
云梧没有食言,教了钱德功夫,这小子记性和悟性都不错,没有多大一会儿就把云梧教的东西都学会了,以后多加练习,不难达到云梧今天如手时产生的效果。
与钱德又聊了一会儿,云梧便把钱德打发走了,临别之时,让钱德给卢英杰带了话,回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宇文清舞,无耐地摇了摇头,这丫头心思如此单纯,还想学人家当女侠,今天如果没有自己在,说不定就要清白不保,香消玉陨了。
单掌按在宇文清舞的背后,真元轻吐,把她体内的迷香药力化去,便收回手,等着宇文清舞醒来。
时间不长,宇文清舞的眼皮便动了动了,不大一会儿睁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神恨很茫然,轻轻伸展了一下四肢,感觉很不舒服。
宇文清舞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自己在客栈里睡得好好的,怎么会出现在森林里呢?突然,她好像明白了什么,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双手护住胸部,蓄势完毕,然后发出一声尖叫:“啊…”
云梧早就料到宇文清舞会有些一招,在她的小嘴张开那一瞬间,便封住了自己的耳朵,这狮吼功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啊,如果真被震到就不好了。
云梧也不阻止她的叫喊,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喊完一声之后,这才仔细检查起自己的身体,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稍稍放下心来,不过,此时她看云梧的眼神,明显没有以前那样的信任了,而是有些惊恐。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把我怎么样了?”宇文清舞惊恐的样子,好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惹人怜爱,声音弱弱地问道。
云梧心里苦笑一声,不过还是想逗逗她,道:“你说这深更半夜的,我们都在荒效野外,我把你怎么样了呢?”说完,云梧还故意向前走了两步。
宇文清舞本来浑身没有力气,不过,此时也不知她哪来的力气,立刻爬了起来,向后退了两步,锵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来,指着云梧道:“你…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由于宇文清舞被花六兵带出来时,没有把她的配剑也带出来,没想到这小妮子腰间竟然还缠着一把软剑。
云梧摸了摸鼻子,看着小姑娘怕怕的样子,不忍心再逗她,便站住了原地,苦笑道:“宇文小姐,如果我想把你怎么样,早就动手了,难道还能等着你醒过来吗?”
宇文清舞知道自己身体没有什么异常,再听云梧这么一说,心放下不少,但对云梧的警惕还没有减少,单手执剑依旧指着云梧,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知道吗?”云梧反问道。
“我要知道怎么回事,就不会问你了,你快说!”宇文清舞怒声道。
云梧耸了耸肩膀道:“小姐,就你这种警惕性,还想做女侠吗?你被人下了迷药都不知道,如果今天没有我在,你恐怕就完了,我劝你还是回家吧,我可以在这几天把你送回去的!”
“被下迷药?”宇文清舞自言自语着,然后开始回忆自己睡梦中发生的事情,经过一阵回想,终于想了起来,自己睡着的时候,的确闻到了一股香味,刚刚醒过来,但困意太浓,便又睡过去了,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一概都记不起来。
云梧见宇文清舞还没有完全相信自己,便指了指远处花六兵的尸体道:“你看,那就是给你下迷药的家伙了,我听到你房间里有声音,便跟了过来,在他即将对你动手的时候,把他给杀了!”
顺着云梧手指的方向,宇文清舞凝神一看,果然有一具尸体,地上有打斗的痕迹,那家伙的尸体下面,还有血迹没干,看来时间也没有过去多久,不过,也有半个时辰的样子,如果这段时间云梧真的想把她怎么样,早就得手了,如此一想,她便放下心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了剑。
低着头,宇文清舞对云梧弱弱地说道:“谢谢你,幸亏有你在,否则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我刚才误会你了,你不用介意吧?”
云梧摇了摇头道:“我不会介意的,我既然答应做你五天的保镖,就会在这五天的时间里保证你的安全,不过,我劝你还是回家吧,还有三天的时间,我想还是可以把你送到家的,外面对你来说,实在太危险了!”
宇文清舞现在想想,也觉得后怕,如果不是自己认识了云梧,又让他做了自己五天的保镖,今天恐怕她就真的完了,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觉得委屈,她可是家里的小公主啊,何时遇到过这种事,忍不住泪水出滑出眼眶,轻声地抽泣起来。
云梧见不得女人哭,上前几步,柔声道:“别哭了,他没把你怎么样,况且现在他已经被我杀了,你和他的仇也算是报了!”
云梧不劝还好,一劝宇文清舞竟然扑到他的怀里放声地哭了起来:“呜呜,人家也知道他没有对我做什么,可是,人家就是觉得委屈嘛!”
云梧不知如何是好了,怀里有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深更半夜地在野外哭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这位美人怎么样了呢。
双手抬起来,又放了下去,人家一个姑娘家,抱她可是不行的,这个世界上的男女观念,可是很保守的,这要是抱了人家,那就说不清楚了,现在她心里难过,又是举目无亲,只认识他一个人,觉得委屈才会扑到他的怀里哭,完全是把他当作了亲人,如果他抱了人家,那就不合适了。
“咳咳,小姐,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云梧也不知道怎么劝才好,只能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劝说的话也没有什么力度。
宇文清舞哭了一会儿,这才自己停了下来,头在云梧的怀里蹭了蹭,把泪水都沾在云梧的身上,这才感觉出不对劲来,自己一个大姑娘家,在一个认识不到三天的男人怀里,这算是怎么回事?
意识到这一点,宇文清舞立刻离开云梧的胸膛,后退了两步,低着头不敢看云梧,双手无措地卷着自己的衣角,偶尔用眼角余光偷看云梧一眼,随即又立刻低下头去,梨花带雨,惊恐不安的神色,再加上她绝世的容貌,让人有种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的冲动。
云梧知道宇文清舞现在的心情,不提刚才的事情,而是转移注意力地说道:“现在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先回去取回东西,天亮我就送你回家吧!”
不待宇文清舞回答,云梧当先转身向小城方向走去,宇文清舞静静地跟在云梧的身后,向小城行去。
经过晚上的事情,云梧与宇文清舞之间的关系有些暧昧起来,云梧总是在不经意间看到宇文清舞看着自己,那眼神有些复杂。
自己是一个危险人物,不能再招惹感情的事情了,华纤纤的事,已经让云梧对薛萌感到无比的愧疚了,如果再加上个宇文清舞,那他对薛萌的愧疚将更加深了。
想到这里,云梧不再注意宇文清舞的眼神,独自去集市买了两匹高头大马,依云梧的眼光,这两匹马的脚力很不错,耐力也强,一天跑上个千八百里路不成问题,是名副其实的千里驹。
宇文清舞安静了许多,不像前两天那样活泼了,云梧更是沉默依旧,两人骑着马向北方前行。
云梧问过宇文清舞的家在哪里,可是小妮子没说,只说她的家在北方,而云梧的目的地也是北方,倒也顺路,不必为了送她而耽误行程。
就这样走了两天,已经离那座小城有两千多里路了,云梧忍不住问道:“宇文小姐,你家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已经走了两千多里路了,离玄风帝都也就是几天的路程了,如果你家在玄风城附近,我也好把你送到家,多做几天保镖也无所谓,你一直不说话,我也不知道把你送到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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