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以为她不敢咬,不由得在内心嘀咕,果然只是气势上叫着罢了……
当斐褐城看到孙葶的嘴角流出一点血,斐褐城大叫:“天!孙小姐!快停下来!别咬了!”由于他的手被紧紧的绑着,无法出手去阻止孙葶。
众人懵住,没想到孙葶是真的来真的。
孙葶突然张口笑了,牙齿、舌头、满满的全是血。从涌出的血量可以看出,孙葶是来真的。
雀恭隐神色大变,“阻止她,救治!”
众人一跃而上赶紧阻止了她,有人给她擦血以及止血,以及一些随身带着的药丸让她服下。
在这一刻,孙葶内心知道,她赌赢了。由于孙葶失血过多,有少许头晕,便跌坐在地上。雀恭隐在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了孙葶的面前。
众人识趣的离开了孙葶的身边,给雀恭隐和孙葶留出了一个空间。
“女人,你赢了。我会给你找出慕容柏,找出慕容柏之后,你就得给我交出九玄古音。否则,你一定会死得很惨。然而九玄古音,我就是挖地三尺都会找出来。”雀恭隐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孙葶坐在地上喘息,不由得笑出了声。赢了,她赌赢了。九玄古音,在这个男人的眼里,果然是很重要。还好,还好……九玄古音救了她一命。
“你又是何须这样呢?交出九玄古音不就好了吗?”斐褐城皱皱眉道。
“不……在没能确保慕容柏安全之前,我是不会交出九玄古音的。”如果慕容柏有事,她不仅不会交出九玄古音,她还会把这个组织赶尽杀绝,毁得一干二净!
斐褐城复杂的看着孙葶好半响,最后化为一声叹气。
“喂!我发现我小看你了呢!”穆祭突然从孙葶的身后出现,“你可真有胆子,敢和我们老大叫嚣。我们一直以为,敢和老大叫嚣的人还没出生呢。”
孙葶白了穆祭一眼,没说话。
“你刚刚是真的咬了舌头吗?”穆祭好奇问。
“废话,差点就和死神打交道了。不说了,头好晕,快送我回去休息。还有,拿点补品过来,我醒来就补补。”孙葶撇撇嘴道,“哦,还有,快给我松了这绳子。”
穆祭傻眼了,“啥?你当这里是哪里?宫殿吗这?送你去休息还得给你拿补品?这绳子可不能解……”
“我说你是白痴吗?怎么不能解?你怕我逃出去?你神经病吧?我可是失血过多的人,哪来那么多精力逃出去,你看看我旁边这个人,毫无攻击性的人,逃得出去吗?”孙葶挑挑眉噼里啪啦的说了出来。
穆祭一下子被孙葶说这么多话给傻眼了,“可是我没觉得你是失血过多的人啊……”
“你娘没教过你凡事不要光看外表么!”孙葶叫道,“快给我解开,绑得我紧死了。”
穆祭没敢再反驳,给她解了绳子,一边解一边道:“什么娘什么的,我没有娘。我本来就是孤儿好吧?”语气并不忧伤,仿佛他没有娘是再正常不过的。
孙葶被他这一番话说得愣神,没有娘?对……噢……这种组织召集的人,恐怕多数都是孤儿。“对不起。”孙葶下意识道歉,不小心戳了别人的伤痛点。
“你道歉什么?”穆祭茫然抬起头看着孙葶。
孙葶哑语。
“喂喂,你该不会因为怜惜我没有娘吧?别开玩笑,娘亲什么的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我有组织就行了。”如果娘真的有用的话,当年又怎么可能会抛弃他?“好咯,解开了。”
孙葶决定不和穆祭纠缠这个问题了,“好吧,给我准备一睡房和补品。”
“啥?睡房?就刚刚的那房间不行吗?”穆祭抽抽嘴角问。
“刚刚那个?刚刚那个是啥房间?”孙葶夸张反问,“难道你不知道以为失血过多的人是真的很需要优良的环境么?刚刚那个房间又黑又暗又冷又臭的,你让我睡?”
“那是因为你没点烛……”穆祭弱弱道。
孙葶挥挥手,“有什么点不点烛的?总而言之,在那个房间睡觉我恐怕会失更多的血,懂吗?”
“知道了,那,你要什么补品?炖鸡汤?”穆祭抽抽嘴角问。
“炖鸡汤?你让我一个失血过多的人喝炖鸡汤?一只鸡有多少血?我又流多少血?一只鸡能弥补我流出去的血吗?”孙葶瞪大眼睛假装凶残的模样。
不是她故意刁难,而是她是想要好好报复。没事冲着她和慕容柏闹什么什么,还不确定慕容柏是否真正的安全,自已又咬自已舌头,真是活受罪。内心的憋屈还没发泄出去呢。
如今穆祭这家伙就在眼前……将就点发泄吧……
“那你想要什么补品啊……”穆祭问。
“我看你们组织又破又烂又穷的样子,条件啥的肯定不富有,也没什么银子吧估计。随便来个灵芝雪莲鲍鱼十全大补汤就算了。”孙葶一边损着穆祭的组织一边厚脸皮的要求。
斐褐城与穆祭同时陷入沉默。
“咋?”孙葶无辜的眨眨眼睛。
穆祭对孙葶彻底无语了,真是一个脸皮比墙还要厚的女人啊,虽然长得不赖,可是……太坑人了!“没,房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跟我来吧。”早知道就不自已跑出来和这个女人搭话了。简直就是活受罪加活受罪加超级活受罪啊!
“动作还真够迅速的……”孙葶撇撇嘴道,“难道你事先知道我会要求你给我准备房子?”
“不,我要带你来的是我的房间。”穆祭幽幽道,他可是要作出奉献啊!唉,今晚和穆桦挤挤吧。
孙葶挑了挑眉夸奖道:“不错不错,是一个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穆祭。”穆祭闷闷道。
“母……母鸡……”孙葶傻眼。
于是,穆祭发飙了。
“穆!穆然的穆!不是母鸡的母!祭!祭奠的祭!不是母鸡的鸡!”
“是这个穆祭啊……呵……呵呵……”孙葶讪笑道,她说呢……还以为谁这么有才给他取母鸡呢……不过……“我觉得母鸡比穆祭要好听得多啊……”
“才不好听!”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老大给自已取得这个穆祭很帅,与原木、穆桦比起来,他都觉得自已的名字特别棒。可是被这个女人叫了之后,他就觉得很逊啊!
“不是,主要是母鸡这个名字叫起来亲切点。”也特别适合你……这句话孙葶可没说出来。
穆祭现在如同一只炸毛受!“不亲切!你才母鸡!女人!给我闭嘴!”然后气呼呼的和孙葶拉开了一大截距离,虽然生气,但还是带着孙葶到自已的房里。
斐褐城虽然觉得好笑,但是也觉得这样会不会太过火了……于是好心提示一下孙葶,“别闹得太过火了……”
“没事,我自有分寸。”孙葶微微一笑示意斐褐城安心。“喂,母鸡,另外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啊?和你在一起的那两个人。”
“我不是母鸡!”穆祭回头懊恼对孙葶说道,但还是回答孙葶的问题,“那个比较沉稳的叫原木,和你发生争执过的叫穆桦。”
孙葶愣了愣,“墓园?木花?好奇特的名字……”不过……也蛮适合他们的性格啊!墓园,和那个沉稳的男人一样,寂静,稳重。木花,像是一朵刚盛开的花朵一样鲜艳。不……不能用鲜艳来形容那个男人,而是暴躁。有活力……
然而穆祭嘛……确实是很像母鸡……
“他们听到的话,会杀了你的。”此刻的穆祭,唯有用沧桑这两个字来形容了。
在慕容柏和罗安往丞相府上赶回去的时候,慕容柏先让罗安叫人包围丞相府,慕容柏独自一人跑丞相府。
慕容柏往丞相府的大门走进去,可是丞相府的大门有人守着。有人守着?难道说里面还是安全的?
“参见三皇子殿下!”守门的人赶紧跪下来道。
“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吗?”慕容柏赶紧问。
侍卫疑惑,“发生什么事?没发生什么事吧……”
“快打开门看看!”慕容柏催促。
“噢好”侍卫赶紧打开大门,里面一片寂静,丝毫无声响,不和往常那样丞相府里的热闹。
慕容柏冲了进去,一进到里面,呆住。周围的一切凌乱的想被洗劫了一样,似乎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斗争,地上还躺着许多侍卫躯体。跟着进来的侍卫还浩然不知情,“啊!”的一声惨叫。
“丞相呢!”慕容柏皱皱眉问。
“老,老爷他,老爷他今晚在宫里……”侍卫慌慌张张道,里面怎么变成这样了?他转身跑去走廊里看看,却发现走廊里有更多人躺着。“啊!这,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慕容柏眉头一皱,迅速跑回了孙葶的房间里,却发现她的房门里躺着两侍卫和轻言。慕容柏推开了门,孙葶的房间一片凌乱。却空无一人。
“孙葶?孙葶!”慕容柏刚踏进去,却闻到了一股让人恶心的血腥味,慕容柏心一紧,转头就看到一个女人卡在墙上。“孙葶!”
慕容柏赶紧跑了上去,不敢相信的看着卡在墙里的女人。这……这是……孙葶?
不……不可能……孙葶不会穿这些古怪的衣服……这个女人不是孙葶。慕容柏强迫自已冷静下来,可是面前死了这么一个人,让他无法淡定。最让他不安的是,孙葶到底哪里去了?就在自已失神的时候,轻言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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