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节

作者:小火火|发布时间:2020-08-06 12:07|字数:4868

光初起时的此刻。

那夜如织的时候,是不是他还会如此贪恋,让她迷醉在有他在的夜中,让夜不再清冷,让她从此不再孤单。

当喘息悄去,当她娇俏的身子横躺在被子下他健硕的怀中时,她呼吸着他的气息,沉沉睡去,眼角上,是一滴清泪,原来,做她的奴仆也是这样的幸福。

拥着她,他并未身动,有些贪恋她的温柔乡,就象皇帝为了心爱的妃子不早朝一样,他已经搁下了军事一天一夜了。

可吴军退了,可他胜了,除了穆寒书手上要做的工作,其它的,李卫都帮他做了吧。

眸眼眯起一条缝,他轻轻望着怀中又睡得沉香的女子,那样不设防的容颜就不怕他真的吃了他吗?

那血咒竟是帮了他,让她只把她的第一次给了他。

那完璧的身子总是他的无法置信,却是又真实的告诉了他,她还是他的。

门外,夜色悄起,他终于下定决心的起身。

轻轻把她的臻首放在了花枕上,那墨发衬着她的肌肤更加雪白,却被他一片片的印上了他的吻痕,从此不再去。

就在他起身的刹那,女子的小手轻轻一扯,随即是呢喃声起:“君,别走。”

他回首,她的眼眸还是阖起,长长的睫毛如扇般轻动,不知道她是睡着还是醒着。

他附耳倾听到她的唇边,她却再也没有了一丝言语,那是梦呓吧。

可是,她叫他别走。

心,突然开始温暖,他不舍的又印下一吻,却随即就打了一个冷颤,梅香,就在这时候不依不侥的出现在脑海中。

还有,她曾经一手牵着的一双儿女。

“爹,长大了,我要杀了那个女人。”那是欧阳宇靖冷且阴狠的声音,小小的年纪,心里却因为梅香那个他的娘亲而溢满了恨。

那声音,让此刻迷乱中的欧阳永君一惊一醒,一刹那间,竟满身都是冷汗,淋漓了一身。

飞身而起,再也不停留。

门开。

他去。

只留了一帐的风情,回味中,甜蜜中却透着无尽的苦涩。

无边。

伤痛。

结,还是未解。

乱了彼此的心。

何时,是尽头。

门外,孟广孟寒列于两旁,几步外是一串串有些急乱的脚步声。

人还未至,声已先到:“将军,有探子报,楚军来犯。”

欧阳永君淡然听着,冷峻的一张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人,到了哪里了?”

“正在赶往绥镇的途中。”

“谁带的兵?”

“风竹傲。”

他笑,他早已猜到,真快呀,他不过才要了孟芯儿,她的夫君就找上门了呢,这一次,有些热闹了。

“将军,那女子是祸,将军,放她离开吧。”李卫直言,一脸的视死如归,三年前将军的那一场生死血泪他比谁都清楚,一起走过了生死,他明着是欧阳永君的手下,其实,更如兄弟。

此刻,他不想讳言,冒死也要相劝。

其实,魏军的粮草只余五天就要没有了,可是朝中,至今无消息。

那皇帝,只怕又是耍诈。

“退下,这事我自有分寸。”

“将军……”李卫顿足,恨不能冲进去杀了孟芯儿。

“退下。”淡淡一声喝,管他是谁,谁也别想带走孟芯儿,就算是宁王也不行,他还没有跟宁王算了他私离之罪。

“将军,风竹傲的身后是百万大军。”

挥挥手,只当未听见,“看着龙子非,不许他离开绥镇半步。”

“是。”将军的这一句才可见他还是清醒着的。

帐内,女子依旧沉睡中,丝毫也不知她拜了天地的夫君已倾巢而出,只为,他要夺回她。

第59赏 绾发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却只付笑谈中,管他是谁,他只当如风,不去想,不去怕,只因,他是堂堂三尺男儿,他是魏国的大将军欧阳永君。

他不乱,可那粮草却在一天天的锐减。

手握着书,看着的不是一行行的字,而是那一车车的粮草。

风竹傲,只要我有粮草,你又能奈我何?

想了又想,他是主帅,他必须运筹帷幄。

床上,女子已悠然醒来,媚眼如斯,她轻望着他的方向,淡声道:“将军。”

“嗯?”他有些不自在的轻应,他竟是守了她整整一夜一天,这一觉,她睡了好久她是沉香。

她动一动,身子都是酸痛,那初尝人事的身子懒懒的藏在被子下,“我……我想……”浑身都是粘腻,他就不会派个丫头服侍她吗,她有些想念巧嫣了。

“想什么?”他放下手中的书,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眸光中闪烁不定。

“我想沐浴,还有,我想要一个丫头。”有些话,她总不能天天都对着他一个大男人说吧,那样子,有些怪异。

“哈哈,沐浴可以,可是丫头就免了,你忘记你的身份了吗?”他矛盾的忘乎所以的说着,靖儿,凤儿,还有梅香总是在警告着他不可以对着眼前的女人太好。

孟芯儿是他的奴仆,所以,他要留她在他身边,他给了自己一个理由,有点牵强的味道,不过,奴仆就是奴仆,他不打算放过她了。

她小脸一红,张了张嘴,想了又想,终于还是说了,“那给我找一件干净的衣服吧。”

欧阳永君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此时尴尬的躺在床上的原因是因为她没有可穿的衣服,还有,就是因为他在的缘故吧。

她没说,可是他猜得出。

皱皱眉头,这军中盔甲倒是多,又哪里有女人的衣物,“孟广孟寒。”他唤。

“在。”

“去买两件女人穿的衣服。”他随口吩咐着,总不能让她光着身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就算她不怕,可他怕,他怕流鼻血。

那女人二字让孟芯儿的身子颤了一颤,是了,她现在是彻彻底底的一个女人了。

“等等。”他又叫。

“将军,在。”

“去一个人就好了,另一个,留下来烧水提水。”想想她那瘦弱的身子,倘若真叫她提了那一桶又一桶的水,他的心就一紧,那样的力气活还是让孟广孟寒来吧。

“是。”孟广孟寒总是干脆利落的回答,更加从不多话,不过,这也是他留他们两个在身边的原因,总比李卫好些,虽然李卫那谏言并不错了,可是他就是不喜欢听。

孟芯儿的眉头舒展的笑了,她发现她是这世上最好命的奴仆呢。

半晌,屋子里浴桶中的水满了,孟广并不笨,他自然知道那烧水提水是要为孟芯儿沐浴用的,只是将军实在不好明言罢了,不过,这也算是难为将军了,他何曾理会过这样的小事,可如今,为了那床上的女子,他似乎什么都做过了。

水满了,一室的水气,一室的飘渺。

欧阳永君却还是坐在桌子前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他手中的书。

“将军,去外面看看吧。”她不动,还是躺在被子里乖乖的如猫咪一样。

“怎么?怕我看了你洗?前天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男人笑,一脸的揶揄。

是了,那一天是她自己脱了衣,是她自己赤着脚踏入了那只浴桶之中,是她自己亲自的诱惑着他,因为,她要报恩。

可是现在,她不必再报了,她只是他的奴仆不是吗?

“将军,那两次过后,我就只是你的奴仆,而不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永君已飞身而起,眨眼间就坐在了她的床前,“不是什么?”

她先是静静的回望着他,然后轻声道:“我不是你的女人。奴仆就是奴仆,从今天起,芯儿会一心侍候你的起食饮居。”

他邪邪一笑,“孟芯儿,你错了,那奴仆的奴是告诉你你是我的床奴,那仆是告诉你你是我的仆人,现在,懂了吗?”他还没有要够了她,她为他招惹来的祸事一桩连着一桩,既然什么名份都背上了,那他索性就彻底的背负,不去避逃。

她心一凛,原本还温馨的心却为着他的这一段话而坠入冰窖。

一双明媚凝望着他,她淡淡的仿佛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随你。”

说罢,起身,裹着被单就欲去向那浴桶,她的洁癖让她无法忍受一身的粘腻。

却顷刻间就被他抱了满怀,“怎么,就这么急切的想要洗去你身上的我的味道吗?”

她的心怦怦的跳,她只是习惯性的沐浴罢了,她并未想其它,可此刻却被他说成了另外的一种意思。

“那将军便与我一起洗,那便怎么也洗不去了。”一起洗了,他身上会是她的味道,她身上会是他的味道,不分你我,“只是这般,梅香姐姐会不会怨?”她平静无波的说过,却让他的脸上现出薄怒。

“孟芯儿,是你说的。”他说罢,也不管她的反应,直接就扯下了她身上的被单,带着她顷刻间就落入了那浴桶中。

虽然,曾经有过两次的肌肤之亲,可是他的举措还是让她的心狂颤,温润的水包裹着身体的时候,他的大手已覆上了她的肌肤,不停的揉搓中,惹得她花枝乱颤,就宛如风中飘零的梅花,点点轻落,带着几分苍凉。

“孟芯儿,是不是要这样?”

她不动,任他指腹摆弄,“既然芯儿是将军的,那便任凭将军左右。”依然还是云淡风清的一张脸,她不去介意他的一举一动。

那份云淡,那份风清,让他狂放的望着她,眸中是止也止不去的一抹连他自己也不懂的情愫,他俯首,不容她反抗的捧住了她的小脸,唇落,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时,那排山倒少而来的不是怨不是怒,而是他又一次想要她的冲动,可是她红肿的唇,还有那泛着无数吻痕的身子在水中显眼的落入他的眸中。

想了一想,他终究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渴望。

他是将军,岂可因为一个女子而乱了方寸。

斜倚在桶沿上,守望中,她早已恢复如初,不疾不徐的洗着身子,只那余香飘散,散落入他的鼻端。

她不气,她不怨,那水中的发丝散如瀑般的轻轻撩动,也撩动着人的心弦。

望着她的娇弱,他突的心怜,终是再也没有难为她,飞身而出时,那撒落的水珠溅了她一脸一头,他披衣而坐在桌前,继续对着他那本从头至尾其实一个字也没有看进的书。

门外,孟寒来报,“将军,衣服已到,是喜服,这附近已买不到其它的新衣服了。”

是了,正在战争中,又叫孟寒去哪里买得,喜服便喜服吧,他飞身至门前,只开了一道缝隙,道:“拿来。”

孟寒将喜服放入他掌心中,他随即就关严了那房门,或者孟芯儿说的对,他是该为她准备一个丫头了,不然竟由着孟广和孟寒如服侍他那般的服侍她,他真的不愿意。

红色的喜服亮丽的有些刺眼,却有些晚了,如果那日她初为人妇时他为她穿上,不知又是怎么样的一番风景。

他把喜服放在浴桶的一边,“给你。”然后生硬的又是拿起了书坐在桌前。

她起身,很快的擦干了身体,光~裸的足踝轻轻踏出浴桶,一片白皙惹人眼目,她却浑然不知她有多诱惑的拿起了那一件件的喜服,再一件件的穿在身上。

末了,只留了一根束带在手,拖着一身的红,她走到他身边,慢慢系着那束带上的缨罗,“将军,为芯儿绾发吧。”

她轻轻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那撩人的气息仿佛在说,“夫君,为芯儿绾发吧。”

其实,她该叫他的是夫君,而不是将军。

那将军,怎么听着都是一个生硬,手中的书放下,他拾起一把她垂落在背上的发,湿湿的水珠落了一地,湿了她光~裸的玉足,白腻如脂。

她自然的递上软布,他也自然的接过,就仿佛这样的画面已经做过了千遍万遍,就仿佛他真的就是她的夫君一样。

他笨拙的擦着她的发,待那水珠不再散落,这才拥她落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有一个她有一个他。

真切的好象一幅画。

“芯儿,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奴仆吗?”他突然不忍,甚至有些后悔那说过的绝对会伤人的话来,只是,他是将军,那道歉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她点头,“芯儿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鬼,为奴为仆只是应当。”她清亮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勉强,“欠了梅香姐姐的,我会还了,哪怕是还了一生一世。”

有种绝然的味道,却带着几许的忧伤,她与他一起,她要照顾他,不想让他孤单,梅香,终是因为她而死,却可惜她竟是在三年之后才知道,也错承了曾经的那份情。

手中的梳子抖落了发丝,斜斜扬扬的撒落,披散在肩头时,心,一片零乱。

他的大手接过她手中的梳子,就在她的余音缭绕中,他沉声道:“给我,我来为你绾发。”

第60赏 为他

她说,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那一刹那,他所有的恨怨遁去,他不再想,他只记得她干净的身子一次次的给了她,亦是无怨无悔。

就在这里,在没有梅香的地方,在没有靖儿和凤儿的地方,他许她绾发,让这一刻的她,便为他的妻。

她为他的妻,他只要那感觉,只要那味道就好。

那惑着他心的,其实始终都是她。

门外,孟广来报,“将军,龙子非不见了。”

欧阳永君的手顿时一抖,那是皇上的意思吗?

皇上赐死梅香还不够吗?

要知道,他这大军可都是魏国的,要不是他不忍看着百姓罹难受苦,这大将军的名号他根本就不放在眼中,他更想要隐居山林,过他的逍遥自在。

如今,他胜了吴国,皇上却断了他的粮草,他以为他守住了龙子非,就可以让龙子虞奉上粮草,可现在,孟广报的却是:龙子非逃了。

那他的粮草岂不是没了着落了。

“将军,芯儿自己绾发吧,军中的事要紧。”孟芯儿望着镜子中的欧阳永君,他的面上虽然无波无澜,但是刚刚他听到消息时他手的那一抖,她却清晰的感受到了。

欧阳永君只当未闻,手中的梳子依然一下一下的慢慢梳理着她的发,“随他去吧。”他突然间有了算计,“那山洞,你想不想旧地重游?”

孟芯儿的脸色骤变,那里是她遇到他的地方,她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哪里,可那里也是梅香被魏国皇帝带走的地方,梅香,她的死让所有的所有都成了死结,也让她身后的男子恨她入骨。

心思百转间,她还是点了点头,因为她没有说不去的理由,“去吧。”她淡淡的,想也不想了,想着的是重温那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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