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从来都是冷情对这世间,可是他不信她那么笨,居然顶着将军夫人的头衔洗了那净房里的恭桶。
点头。
龙子非重重的点头。
“李卫……”雨夜里,再湿了一身衣的欧阳永君向院外高喊着。
守卫的官兵立刻一传十十传百,不过须臾,才换下湿衣的却又湿了衣的李卫奔跑而来,“将军,末将在。”
“速派人回去洛城,查问一下从我离开洛城后夫人每天都做了什么。”
“是。”李卫心里一喜,将军终于想到了府中的夫人,管她是不是哑吧是不是聋子是不是妓子出身,反正,总好过将军屋子里的那个扫把星。
欧阳永君一挥手,“还不快去,别忤在那里。”
李卫撒腿就跑,今晚的将军,似乎有些怪。
很怪。
怪得让他,难以捉摸。
第50赏 失手
“怎么?还不派人招呼我这个夫人的恩人吗?”龙非离眯缝着一双眼睛,他终于试出来了,屋子里的那个女人就是眼前这个大将军的克星。
一物降一物,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只是,那当局者还不自知罢了。
四哥的话是对的,想要稳住欧阳永君的心非此女子不可。
什么恨她入骨,那根本就是恨之切爱之深。
可惜欧阳永君并不自知。
……
士可忍孰不可忍,再不出手,他欧阳永君的面子可就真的丢大了,他不出声,却是在瞬间就狠狠送出一拳,多少也要给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六王爷点教训才是。
他不怕六王,更不管六王有多少权利和势利,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更何况只是区区一个六王爷。
龙子非身形一晃,虽然有点狼狈,但至少躲开了那凌厉而来的一掌,折扇刹时就塞进了笼袖里,“本公子不玩了,睡觉去也。”
一闪身,他便举着那油纸伞扎进了雨中,再也不管身后的欧阳永君和孟芯儿了。
送佛送到西,他尽力了。
欧阳永君一拂衣袖,也不追赶,追了又有何用,他能奈六王如何,只不怕他就是了。
飘身而回至门前,一抖那身上水珠,这才踏入房中。
床上,女子蜷缩着身子如羔羊一样的缩在被子里,身子有些抖,她还是冷。
回首,门掩尽,不许屋内春光流泻。
欧阳永君闪至屏风后,再次换下湿衣,一身干爽出来时,女子的一截藕臂不知何时已裸~露在外,那皙白的玉肤让他不由得心一颤,鼻血顷刻间流出,沿着唇角滴淌落地。
他才想起自从他在孟芯儿的面前要了婉儿之后,他竟从未再碰过女人。
飞至床上,抓起那藕臂轻蹭着,竟是贪恋那一份香,三年了,他的女人死了,因她而死。
可是她呢,此刻竟是在他的床上。
有些可笑,可是更可笑的是他此刻竟然很想要,想要她的身子。
鼻血还在滴淌,可笑的张扬的滴淌在绣着牡丹花的锦缎被子上,就好象女子的处子之血一样,惹人心颤。
可是,她的身子早已不洁了。
她嫁了风竹傲,嫁了他三年。
那三年,那臭男人要了她多少次了?
他忽的感觉到了肮脏,牙齿顿时咬将下去,就咬在孟芯儿皙白的玉臂上,转眼间,齿痕深深,竟是红肿了起来,却不惹眼,只惹人怜。
他面对她,一声声的问:“孟芯儿,我到底要怎么对你?”
“孟芯儿,你告诉我,你真的就是轻舞吗?”他还是不信,不信那个在青楼妓馆里一样淡定如花的女子。
怪不得他一见那轻舞就只觉她不凡,即使看不到那面纱下的容颜,他也感觉到了她的不凡,却不想,那是又一个孟芯儿。
此番想来,竟是心惊肉跳,他,竟是娶了孟芯儿了呢?
那么,此时,她是他的夫人,他的妻子了?
正自恍惚间,女子嘤咛一声,那手臂上的痛让她皱了皱眉头,随即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臂,有些冷,被子外的手臂真的好冷。
他松开,任那手臂滑落,然后乖乖的钻进被子里,仿佛,他从未吻过从未咬啮过。
“将……军……,快走,快离开。”她突然间梦呓而语,竟是在那雨中她求人劝他离开时之语。
那梦呓让欧阳永君的心一颤。
可是随即的,他的心又跌入冰窖,“父皇,放他走,别杀他。”
这是什么话,难道她的话意里已预示了那最后胜了的是她父皇吗?
她是在为他求情不许她父皇杀了他吗?
他突的掐向了女子的脖颈,都说她是不祥之人,难道,她真的还会带给他一场惨败吗?
“父皇,你……”女子又是一声梦语。
欧阳永君忍无可忍,手指顿时使下力去,顷刻间,女子的脸上已是一片惨白而无颜色。
“咳……咳……”她的小手不自觉的抓向那掐在她颈项间的他的手,“将军,保重,芯儿去了……”
头一歪,咳声止,梦呓没了,潮红顿去,小脸上,一片灰白。
他怔住,竟是傻了。
第51赏 妖孽
不要。
他没想她死。
他不要如那药王谷般的故事再上演一次。
可是,她真的乖了呢,就这样静静的躺在被子里。
他抱起她,才想起她一直在病着,他却雪上加霜的掐住了她的颈项。
探着她的鼻息,温热的,却不象是已死去。
“芯儿,你醒醒。”他大叫,坏女人,她在吓他,睡着了也要吓他,害他差一点就失了魂。
他这一摇,竟让她的发丝散乱,如飞一样的飘舞在他的眸中,她却还是紧闭着眼睛,安祥的睡容在他的摇晃中不改初衷。
吻,就这样毫无预警的落下,他想要吻她,是不是吻了,她就能醒来。
她是妖孽,他不知道要怎么对她。
明明一切都是掌控在他的手上的,可是,其实最无助的是他而不是她。
这天下,竟倒转了过来。
他,才是败给了她。
不行。
他要补偿。
他要吻她。
唇,就这样在狂乱的心舞中落了下去。
这吻,再也不是喂药时的那般只是轻触她的吻。
这吻,带着的是几多贪婪的味道,贪婪的让他都不敢相信。
四片柔软勾绞在了一起了,他从未尝过她的深吻。
就在期待中,就在无比的好奇中,他勾起了酣睡中的她的丁香。
先是轻轻的搅动,带着几分邪肆,几分狂野。
怀中女子轻颤,睡梦中再加上他的低吻,让她的口齿早已不清。
她缓过神来,低低的“唔”了一声,他大喜,舌尖开始狂放的搅着她的,“芯儿,我要吻你。”他在心里呐喊,如果不是她阴差阳错的随着风竹傲逃了,其实,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了。
她逃了,却又来了。
其实,是因为他放出去的假消息,他知道的。
她以为他伤了,所以她就来了。
她的心,比海底还深,那城府,他怎么也看不懂看不透。
她就是一个怪女子,奇怪的让他只想把她揉进身体里。
女子开始回应了,或者是她潜意识里的回应吧,她似乎并不讨厌他。
她的舌轻动着,他突然间发现她的回应竟是毫无章法,竟是青涩无边。
诱人的小东西,连这样的时候也装着清纯吗?
有些气,不过他不敢再试了,生怕再一手掐下去,她就真的断了气了,那他,岂不是连恨她的时间也没有了吗?
人死了,恨着也没了意义。
呼吸开始急促,他快要被她的反应搅得乱了心湖。
原来,他的心也会乱,乱得无法平展。
唇齿勾缠着,他深吻着她,竟想让这一刻永远停伫,他要永远继续此时唇齿相依的美丽画卷。
鼻血越来越浓,湿了被子,湿了她的身子,雪白,染上嫣红,让她更添花的娇艳。
暖暖的屋子里,她的身子重新泛起潮红,似乎还是冷,她还在烧热,所以,她才迷糊的什么也不知道的要勾着他的颈子,似乎在索要着他的吻。
甜美。
酣畅。
他爱极了此刻的她。
只有欲。
那心念一动,整个身体都如脱疆的野马般只想把她压在身下。
她的小手还是圈在他的颈项之上,轻柔的动感中,泛着她身体上淡淡的香,他嗅着,不想移开身体。
脱疆的马继续狂野奔放。
大手,开始移动。
恍惚中,血意更浓。
浓得,让屋子里全是血腥的味道。
那味道。
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他发誓,那绝对不是屋外传进来的,那房门,他关的严严的。
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浓的让他眨不动眼睛。
他费力才勉强的睁开眼睛,唇起,再也吻不下去时,他猛的一掀被子,才发现,她的身下那血,竟如泉涌。
刹时,那脱疆的野马怔在了当场,他慌了。
他摇撼着孟芯儿的肩膀,“芯儿,你怎么了?”
“芯儿,你怎么出了那么多的血?”
回应他的是女子依旧娇酣的睡容。
他不吻她,她便睡了。
就在他迷惑,就在他恐慌之际,神奇般的,她身下的血突然止住,突然间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怔怔望着她光裸的身体,他低低道:“孟芯儿,你果然是妖孽。”
是了,她是妖孽。
而他,却已爱上了这个妖孽而不自知。
第52赏 身份
有些狼狈,竟是为着他不止的鼻血。
欧阳永君尴尬的起身,他冲到雨夜中,让那细细飘洒的雨丝再次的湿了自己的衣衫,也清醒了他的头脑,鼻血止了,他才走回进屋子里,轻拥着她,沉沉睡去……
“将军,吴军又已整军待发,并没有因为昨夜镇上的一败而有退兵之意。”李卫禀了探子之报。
欧阳永君端坐在大帐之中,“再探,还是这绥镇,这一次,我要让玄风成为阶下囚,我要报那三年前的一败之耻。”他朗声而语,惹得帐内的将士们更是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打将起来,以雪将军三年前之恨。
“将军,楚国蠢蠢欲动,将军要提防呀。”
欧阳永君轻笑,孟芯儿在他手上,他一点也不怕那楚国的领兵宁王风竹傲,风竹傲还真是有办法,居然才一回了楚国,就手握重兵,一时竟是权倾朝野,看来,他的母妃功不可没。
“苍山谷中的十万大军给我藏好了在草丛里,不管下不下雨也不能给我露出任何马脚来。”
“是。”欧阳永君手下的另一员大将秦风领命。
“其它的,各就其位,没我的烟花亮起,谁也不准行动,玄风老儿,这一回,我要叫他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这战前布署只有少数的几个人才知道,而欧阳永君还私设了一处人马,这队人马除了李卫与他再无人知晓,兵不厌诈,就算是有人泄了密,他也还有后招。
玄风就是一尾鱼,鱼离了水,就注定只有惨败的份。
房间里,孟芯儿悠悠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雨早已停了,听不到那淅沥的雨声,她却开始惦记起吴军的胜败,尤其是父皇的安危。
扫向室内,却空无一人,只在眸光看到床上时,她的脸色大骇,那床上,竟是许多的血色,虽已干涸,却骇人眼目。
小手紧抓着被头,她惊慌低叫:“将军,将军。”除了欧阳永君,她不知道她还能唤谁,这魏军中,她竟无一人可识。
门外,响起了开门声,一条缝隙里,一个人探头探脑的望进来,“轻舞姑娘,将军不在,本公子便进了,可好?”
孟芯儿的脸一红,啐道:“你出去。”怎么也不想那龙公子居然也来了,她前脚才到,他后脚就跟了来了。
“要不要我去叫将军呢?”他似乎是看到了她的局促,更是因为她刚刚唤着的是将军而不是他。
孟芯儿心思一沉,随即冷情道:“不必了,你只告诉我,我父皇如何就好了。”
“这个……这个……这个也只有将军本人才知道,本公子不过是一芥书生,实在是不知,不如,我去帮你问问。”说罢,也不待孟芯儿答应就跑了开去。
孟芯儿大急,他若是就依着这原话问了,那她岂不是有犯了私通敌军之罪,她这该死的身份只会害了她。
“龙公子,你回来。”她急忙想要喊回他。
室外,却哪里还有龙子非的影子,他唯恐天下不乱的就来到了大帐前,此时,欧阳永君正坐在桌前仔细的审视着面前的地图,这一仗的胜败,全在于对这张图中的所有地点的运筹帷幄之中,他不可大意了。
听得帐前的帘子响,欧阳永君警觉的抬首,看到是龙子非,随即便垂下头,并不理会他。
龙子非却笑眯眯的就走到近前来,“将军,有人在叫你。”
“谁?”他不紧不慢的问,仿佛事不关已。
“不知道怎么说,有点乱。”
“那就不必说了。”
“呃,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三公主呢,叫她三公主也可,宁王妃也可,甚至叫她将军夫人也亦可,你说,她那身份不乱吗?”
欧阳永君无声,可是落在衣袍下的一只手却恨不得立刻就送给龙子非一拳,他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见他没什么反应,龙子非又道:“好吧,既然她是在将军这,那我少不得就叫她将军夫人了。将军,她才醒过来,就拼命的叫你呢,你不去吗?”
第53赏 勾引
欧阳永君却稳如泰山,丝毫也不为龙子非的话所动,一早起他就知道她的烧热退了,所以醒来是迟早的事,他并不担忧她,只是偶尔想起昨夜里她身上那骇人的血色,就让他忍不住的皱眉。
那女子,或者他真的不该再惹上。
他慵懒的斜靠在身后的太师椅上,清了清喉咙向帐外道:“来人。”
“是,将军。”顷刻间,门外就闪进来一人。
“送龙公子回去帐内。”
“是,公子请吧。”
“欧阳永君你不识好人心。”龙子非手指着他,恨不得狠狠的戮他一下下,却在对上欧阳永君无波无澜的面容时,他眼中闪过一抹慧黠,低声道:“不去就不去吧,我去帮你收尸。”
说罢,拂袖而走向帐外。
怎么?她没退了烧热吗?
难道是他错了?
只那一句话,却让欧阳永君再也坐不住了,不想伪装,就在龙子非走出去只片刻的功夫,他已悄然起身快步向那小镇上他所入住的小小院落而去。
“将军,探子报,玄风已在调兵遣将,很有可能就在这一两天内重新杀过来。”李卫却拦住了欧阳永君有些微乱了的脚步。
“知道了,再探。”什么都急,他现在最要紧的是要见到孟芯儿,就算是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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