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节

作者:小火火|发布时间:2020-08-06 12:07|字数:4868

君不过是在保卫自己的国家罢了,他没有错,战争就是这么残酷的吧。

她静静望着,再也不出一声,只是,那么多人的惨烈的叫声却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就那么片刻的功夫,那个陷井已经吞噬了几千个吴兵,那剩下的没有掉进陷井的吴国兵士顿时大乱,纷纷向后撤退,谁也不敢打头阵了,再有这样的陷井,谁在前面谁先死。

孟芯儿借着风灯的灯光望过去,那陷井里竟是处处闪着银色的光茫,原来那陷井的底部是一把把锋利的尖刀。

不管是谁掉在上面,那身体也磨不过锋利的刀刃吧。

她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那样残忍的画面,有些冷,很冷,她的衣衫早已湿透,此刻正紧贴在她的身体上,她抖索着身子有点贪恋他身上的温暖,轻蹭了蹭,贴近他的时候她低喃道:“将军,你赢了,我们回去吧。”她想要睡觉,她只觉她的身子很沉很沉。

“怎么?你不为他们求情吗?你不告诉他们我好端端的就站在这里抱着你吗?”他揶揄的说道。

她强撑着睁开眼睛,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里无波无澜,“将军,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我只想睡觉。”她困了,头好重好重。

“是吗?我们的三公主不是最希望我败吗,可惜这一回你要失望了,那败了的不是我,而是你父皇的军队呢。”他仰首哈哈大笑,“是他太轻敌,太自大了。”

她仍然在听着,身体却抖得更加厉害了,“阿嚏……”一个喷嚏打出来,她只觉眼前金花四冒,她再也撑不下去了。

轻轻的阖上眼睛,她送给他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将军,保重。”

他突得觉得他怀里的女人身子一僵,他的心猛的一沉,他记得她没有受伤呀,是他亲手救了她,他根本不许那些箭落在她的身上,手指轻轻探向她的额头,那烧热铺天盖地而来,她竟是因为淋雨而染了风寒。

“李卫。”他高喊一声。

“末将在。”

“立刻带兵追踪吴军的残兵败将,只可追出五里地,能杀多少是多少,然后,不许贪功,立刻返回绥镇,整兵待发。”他威严下着命令,他是魏国的将军,他要把握住大军的动向。

“是。”李卫应声,眸眼却不自觉的瞟向欧阳永君怀中的那个女子,只怕将军要再一次的被她所迷惑了,轻轻叹息,他却什么也不能说,他转身,带领着魏军骑上了马向吴军追去,而那断裂开的陷井地带就在魏军兵士手中的绳子再次抖开时又如从前般的合上了,那竟是一块块的木板,只是上面再也没有了伪装的泥土,只是这些,孟芯儿再也看不到了。

欧阳永君怀抱着孟芯儿轻轻一跃,飞快向他的住处而去,怀里的孟芯儿却如猫一样的越来越紧的缩进他的怀里。

那热烫,让他拥她更紧更紧。

只是,相偎的温暖却只在梦里。

第47赏 拥身

轻落。

身子一个抖颤,她竟是贪恋那行将而去的温暖。

厚暖的被子,却抵不过那一具让她牵心的身体。

依稀,是那山洞里,他抱起她,他的心焦,他的关切,历历在心。

那时候,她并不懂他的眸子里写着的是什么。

可是,离开了,她才懂得了什么叫做思念,什么叫做相思。

那,便是那一个字吧。

一个‘爱’字,却总难说出口。

她不配爱他的。

不管怎么样,那一次的败都是因她而起。

她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中的,是雨水敲打门窗的声音,更是他伟岸的身子。

伸出手,她想要抓住身前这个欲要离开她的,把她放在被子里的男人。

她想问他,那一次在药王谷,他是不是看到了她的身体。

依稀,是絮语。

依稀,是轻喃。

她却听不清任何一个字。

只是头痛。

只是迷乱。

先是苦苦的液体沾唇,那苦,令她一皱眉,她不喜欢那苦,太苦,苦到心里,苦到极致。

于是,苦味一次次的来,又一次次的被她迷糊的拒绝。

却在,两片柔软触到她的唇时,她再也抵受不住那份仿佛是心的呼唤。

悉悉率率的声音还在,柔软离开,却随即就带着那苦苦的液体一并而来。

再落,四片唇相触的那一刻,她浑身一个抖颤,齿开,液体顷刻间流淌而入,伴着的还有他的唇吻。

那药,她终于还是咽入了她的腹中。

只是,身子还是冷,那热烫带给她的竟还是冷,她烧热不退。

抖着身子,她躺在被子底下,身上的衣物只如那一次在药王谷时般的早已被褪去,只是这一次,不是她一个人的睡去,而是多了一具男人的身体,紧紧拥着她,为的,就是驱散她的寒冷吗?

芯儿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只想贴着那身体,越紧越近越好。

一只修长且带着薄茧的手轻扣在她光~裸的腰际上,触手,是丝滑,是凝如脂的触感。

她听到了一声低唤:“芯儿。”

“嗯?”她轻应,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冷吗?”声音依旧,带着数不尽的温柔,是他吗?

“嗯……啊……不……”有他在,她不冷了,心,好暖。

“那,我走了。”这一场雨中大战的结局他始终也不知道,他只顾着忙着给她喂药,她如小孩子一般的就是不肯吃药,让他只得想尽了办法诱她吃药。

她一慌,小手一抓,又是下意识的低叫,“不走,抱我。”长了这么大,此刻的这怀抱让她贪恋,让她想要拥有一辈子,只因,那感觉太踏实,太美好。

不要醒了,也不必醒了。

她只要他相拥着她就好,就算是一个梦,也好。

欲起的男子终于还是没有离开,欧阳永君望着怀中的女子,她迷糊的闭着眼睛,似乎并不知道是他,似乎也并不知道他早已褪去了她的衣衫,她只是安然的如猫一样的使劲的往他的怀里钻往他的怀里蹭,带着的,是她身上独有的那股女儿香。

那香,惹人心跳。

心跳如擂,就仿佛那沙场上的战鼓,声声震耳。

听着雨声淅沥,他放不下怀中女子,明明是恨着,却怎么也不想她死。

门外,终于等来了李卫的声音,低而清晰的送来:“将军,末将回来了。”

欧阳永君心里一喜,正欲坐起,那怀中女子的小手却抚上了他的胸膛,手指抓扯着他的衣裳,似是不想他的离去。

睡着了,她竟象是有感应一样,居然知道他的欲要身起。

大手,只得在被下抱起她软如水的热烫身子,让她轻轻坐起在他的怀里,一张精致小脸躺在他的臂弯上,眉目如画,红潮轻涌,宛如一朵花儿般妖艳。

他轻咳了一声,向门外的李卫道:“吴军退了吗?”

“是,将军,退敌五里,末将便返回,再未贪功。”

“可探之玄风身在何处?”

“禀将军,据说,玄风就在那退兵之中。”

欧阳永君低笑,“知道了,你下去吧,整兵,无事勿扰。”

门前,先是一片静,半晌,李卫才道:“将军,那女子,是祸,将军……”

第48赏 妻来

李卫的话还未说完,门开,一股疾风至,他只觉肩上一麻,随即是门的又次阖上。

“退下,勿需多言。”孟芯儿的事他自有分寸。

“是。”李卫甚至不敢抚向他麻痛的肩,心,却在叹息着,将军果然已为那女子所诱,这一仗,必是难打了。

怀中。

女子睡得香酣,欧阳永君抚上她额头,那烧热似乎退去了一些,那药终于起了作用。

眼前,闪过的是女子在镇外哭喊着求他的手下要见他时的情形,她真的是不想他死吗?

他却始终也揣摩不透这女子的心。

那一张娇俏的脸上除了在那雨中时她疯狂的相求以外,从前,他眼中的她从来都是不动情的,眸中更是从来都是无波无澜的,仿佛,这世界的所有都与她无关。

却这一次就撼动了他的心。

或者从前的那一次,真的不是她。

可是,他却再也想不出那个报信的人会是谁?

那一次,只两个人知道,一个是她,一个是……

不,不可能是另一个人,因为那人,早已……

皱着的眉还是无法舒展,甚至于越来越纠结,他遇到她就总是这般让一切都杂乱成了一团,理也理不清。

他并无伤,却果然骗了她来。

正在他因她而迷惑之际,窗外的雨中却飘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带着浓烈的调侃的味道,“将军,你还真是一个见色轻友的人呀,我龙子非来了这么许久,怎么,也不上茶,也不招待我一下吗?”

欧阳永君一挑眉毛,想不到六王也来了,还嫌他这不够乱吗?

“不是我请的人,是你自己擅自而来,与我何干,不送。”说他见了孟芯儿就忘了友人,那是胡扯,他才听到他龙子非的声音,他才知道他龙子非来了。

“是吗?那你告诉我,你怀中女子也是你请来的吗?”

“……”绝对无声,因为欧阳永君的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说,你只要接待了她那就要接待了我。”龙子非但笑,眸中闪过一抹戏谑,他做了好人,欧阳永君敢不谢他,他就要欧阳永君好看。

“请便。”不想理会,怀里的女子还烧烫着,而龙子非却是好端端的,哪一头轻哪一头重欧阳永君清楚,他不会让孟芯儿死的。

许多的结都未结,她没那么容易就死了的。

“那我可就要走了哟,不过,我可是为你带来了轻舞姑娘了,她就站在我身边,她可是你名媒正娶娶过来的将军夫人呢。”而且那媒人还是他龙子非。

“胡闹。”那哑妓他虽然一直记得,却也只是因为龙子非的相迫,还有,他只是觉得那女子与孟芯儿似曾相识罢了,所以,他并未在意多娶了一房妻,甚至只是把她丢在将军府里自生自灭了。

“我不带来,只怕梅晴就要折磨死她了,梅晴派她去了净房刷洗恭桶尿壶一直洗到我带她出门的那一刻。”

“……”只知道梅晴的心,却不知道原来她报复人的心竟是这么的重,看来,是他太过宠着她了,让她就仗着那份宠,竟然对着一个又聋又哑的弱女子下了手。

“怎么?将军不许你的妻子进你的房间吗?”龙子非的声音继续不依不侥的送进去,“她可是我亲自为你挑选的呢,你如此待轻舞姑娘,分明就是对本公子的不敬。”

“啪”,折扇在雨中透响,惹得欧阳永君心里一颤,倒不是因为龙非离,而是因为那貌似孟芯儿的女子,那女子洗了这许多天的恭桶,只怕,这将军府的夫人她再也做不下去了吧。

“不许。”他未碰过她,他再也不想陪着龙子非玩下去了。

只拟一份休书,赠她银两,许她从良去吧,于此,他也算对得住那花轿的入府了。

“轻舞姑娘,那你继续站在这里吧,本公子送佛送到西,再也不管你们小两口的事情了。”

门前,恍惚中,似乎真的有一道身影飞出,欧阳永君心中一凛,倘若轻舞真的被龙子非搁置在门前淋雨,只怕明日里军中又会有流言传出,他就要被贯上了一个凌虐妻子的美名。

而那女子,她又聋又哑,此事,必会满城风雨。

思及此,他放下孟芯儿,起身,飞向门外……

第49赏 怪诞

欧阳永君凌厉的眸光闪在门前,长袖拂起时,门便在瞬间开启。

可是门前,除了雨丝斜洒,除了一片冷寂,竟是空无一人。

“龙子非,你……”欧阳永君飞出门外,第一次因龙子非扰了他与孟芯儿而气恼。

“哈哈哈……”龙子非却立在墙头,哈哈大笑,“欧阳永君,你是当局者迷呀,夫人她,早就进了你的屋子里了。”他并未说谎,轻舞的确是来了,此轻舞即为彼轻舞。

有点乱,一团的乱,可是龙子非清楚,孟芯儿更是清楚。

欧阳永君立在雨中,早先换过的衣衫很快就被打湿,他望着墙头拿着折扇、打着油纸伞的龙子非恨不得一下子把他推下墙去,不过,他随即就反应了过来。

龙子非的话中有话。

回首,虚掩的门缝里,只有床上女子似是因为不安而轻轻的蠕动,又哪里有那哑妓轻舞的身影,难道她果然是她,她又果然是她吗?

飞身而起,欧阳永君向龙子非而去,龙子非并未避闪开去,他还是立在那墙头,笑眯眯的望着欧阳永君的眸中闪过一许贼笑,“将军,有话请说,我饿了,我要沐浴,我要吃饭,我要睡觉,我还要嫂夫人给我奉茶。”

“哪来的嫂夫人,你胡说。”

“在你的屋子里。”龙子非还笑,一脸笃定。

“你说,她就是闲情阁的轻舞?”手指指着他屋子的方向,他把疑虑一股脑的问出来,省得想七想八,直接痛快了才好。

“嗯,还不算笨,总算孺子可教,将军,你有救了。”

“胡说。”虽然早就这样猜了,可是欧阳永君还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回想着闲情阁中那展台上的女子,那般无心般的一举一动,那分明就是真的哑了真的聋了,又怎么会是孟芯儿呢。

“要不,我去叫醒嫂夫人,让她亲口告诉你这个傻瓜?”龙子非但笑,一点也不怕欧阳永君此时面上的恼怒。

嗯,是恼羞成怒,他被孟芯儿曾经的伪装快气炸了肺。

“将军,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好看呢,要不,我去请个画师,连夜为您作画一幅,那画从此后就绝对会倾国倾城,惹天下女子竟折腰,只非你不嫁呢。”龙子非不怕死的贼笑的同时,那一张利嘴竟是带着钩刺,刺得欧阳永君的心一下一下的先是痒,然后是痛。

“滚……”欧阳永君真的怒了,他要先收拾了眼前的龙非离,然后再进去屋子里收拾孟芯儿,她什么时候长了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居然连他也骗了过去。

“呃,要不是我,她可还是在净房里洗恭桶呢,你不谢我,还……”龙子非带点哀怨状,伞在肩头轻轻一转,转得那雨花斜洒飘扬,直接就打在了不闪不避的欧阳永君的身上。

“她,真的洗了恭桶?”可她身上好香,他不信。

龙子非笑,他的一句话成功的就让欧阳永君忘记要让他滚了,他不疾不徐的说道:“你派个人回将军府查一查就知道了,夫人一直都是,每天都在洗恭桶。”

“她——竟每天都洗了?”有些不信,虽然孟芯儿从不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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