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她忍着,尽力不让自己发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
如果是重物砸击或者是剑刺造成的疼痛还好,这种筋骨拉伤的痛是她最怕的。
因为一阵一阵的,搞得跟生孩子时的阵痛一样,简直生不如死,当然,这只是针对她来说。
而且,她觉得自己站不起来了。
“我淦!你有病啊!就不能等我们说完话吗?”可恶可恶可恶!这没痛个几天是好不了了。
她那两片薄唇扯出了一个恶犬打算咬人的弧度,左眼的下眼脸一抖一抖的,看样子是气到了,特别是那双眼睛,那眼神,只能用一个“绝”字来形容。
因为那眼神跟灭绝师太看见狗男女一样凶恶。
“你们不是说完了?”旗云一脸得逞,那笑得,无疑是给一页纸火上浇油,她都恨不得过去打他两巴掌。
可惜她脚拉伤了,打不到。
不过不换,让黑冥把他绑起来,她就可以让他尝试一下她这种裆下之痛,顺带扇个几巴掌。
“我们确实是说完了。”莫鬼岑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被阉割了一样,尖细尖细的,跟古代剧的太监比起来简直是有过之而不及。
这个诡异的声音不得不让一页纸看了过去。
只见莫鬼岑脸色红润,红润中带着一丝发紫,紫中又带着铁青,铁青中又带着红润。
吓得她连忙捂住了黑冥的小眼睛。
如此污秽的画面绝对不能让黑冥看到,不不然会给他幼小的心灵抹上一层灰暗的阴影。
“不是,就一个鸭子坐,不至于……”
“我裆下有石头。”他忍着强痛,一咬一咬的说着。
一页纸:“……”突然就理解了是怎么回事……
“姐妹你没事吧!?”看着脸色,看着发音,应该是废了,看来以后只能做姐妹了。
“别叫我姐妹!”他一脸幽怨的瞪着一页纸,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屈辱。
“好的姐妹,没问题的姐妹。”
“你!!!”他有话还要说,但是被活生生的疼到噎回去了。
知道莫鬼岑是这样子,她突然有点好奇白凤仙和无风的情况了。
转回去一看。
oh,shit。
她为什么要看过去?
说句实在的,她后悔了,她还以为他们会出什么丢人的事情能让她开心一下,觉得自己拉伤筋骨也不是那么惨。
但是事实直接把她期待的东西打碎了。
那两位微红着脸,其中一位倒在了另一位的怀里,都含情脉脉的盯着对方,丝毫察觉不到一页纸那怀疑人生的眼神。
他们就像是被加持了什么奇怪的buff,身周都散发着一股爱情的酸臭味。
不算吧……
一个大男人窝在一个女的怀里就算了,还散发出这种让单身狗不适的气息,无风他就不觉得丢人嘛?
而且旁边柳如烟那血淋淋的尸体还躺着呢?也不看看场合的吗?
这样子真的合适吗?
那是在尸体旁边!尸体啊!!!
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右手捂裆,“开打吧!对了,现对他们下手谢谢!”说罢指向了那一对正在腻歪的情侣。
“千万不要手下留情,能怎么弄就这么弄,最好让他们不要死在一起,分开些。”顺带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可旗云是会听她话的人吗?
答案:不是。
如果是那就奇了怪了。
他直接一道剑意劈了下来,气势汹汹,如同万马奔腾。
看到如此没有技术含量而粗鲁野蛮的招式,一页纸是不屑的。
她最近一勾,直接勾出了龙王标配耐克嘴,急聚灵力,气压丹田,眉眼间都透露着一股强者才该有的气息。
旗云不由得心中一惊,难道她是隐藏了修为。
他虽然有猜到一页纸肯定是有备而来,但是没想到她居然进步得这么快。
他不得不警惕了起来。
直接一页纸脚一迈,踏着轻巧活泼的小碎步直接把那几个拖走了,一手两个……
旗云:“……”
他到底是在警惕什么,居然被戏弄了一番,幸好神色没有表现出来,不然就丢大脸了。
一股被人羞辱的怒气一下子就崩上了心头,额头的青筋隐隐约约的,不难看出,这货动气了。
一页纸轻松的把人一丢,看着他的面色很少满意,只不过跑的这一小段让她原本拉伤的胫骨雪上加霜。
“黑冥上!搞他!”
黑冥听到一页纸点指令,扒出剑就冲了过去。
这事交给黑冥她放心,所以说完这话,她就像个年迈的老人一样,轻轻的,轻轻的,缓缓的,缓缓的,坐了下去。
“啊~舒服。”果然拉伤筋骨这种事情还是坐下来最能缓解疼痛了。
“一页纸,有没有丹药?”莫鬼岑实在是忍不住裆下之痛了,只好开口问一页纸要丹药治疗了。
一页纸也豪气,直接吃灵魂海摸索了一下,拿出了一个装丹药的小瓶子,打开瓶盖一到。
到了个寂寞……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页纸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
莫鬼岑:“……”
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情缘呢……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可恶!我当初为什么不选体修。”他就像是一个自闭孩子,自己抱着自己,一脸憔悴。
“体修也没有用,我裆也痛。”
“嗯?!”莫鬼岑发出了惊恐的声音。
“嗯?”一页纸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你是男的?你女装大佬啊你!”他强忍着痛,爬开了几步远,“难怪你没有胸!”
一页纸:“……”
“你有病是吧?想打架是吧?!”说的啥话啊,相处这么久还觉得她是男的。
“你一个人也打不过我啊……”
“我家狗蛋。”
莫鬼岑:“……”
有孩子了不起啊!等他找到情缘也生一个。
sorry,有孩子还真的就了不起,而且你这一下能不能生还不一定了。
两人对视着,用着眼神和对方交流。
僵持了好一会儿,一页纸瞪的眼酸,也就眯眼了。
无意中向无风那边看去……
oh,shit,那种奇怪的姿势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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