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没有注意到这句话,反倒是先是问道:“沈君尧呢,他怎么样?”
并没有发现,她说完这句话时,声音明显在颤抖,是的,她在紧张,虽然尽量保持自己平常的态度,可是她依旧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温子然没有说太多,苏浅也知道时间不等人,只不过温子然的脸上带着几分打探的目光。
“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我想,等你见了他,就会知道结果。”温子然的语气很平淡,甚至带着几分愤怒。
苏浅自然没有在这里耽误这么长的时间,反倒是先进去。
萧睿想要进去的时候,温子然抓住他的手臂,怒道:“你来做什么,你明知道......”
“子然,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现在的我处于什么样的境界,都直到的一清二楚,我们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快进去吧。”
温子然等着眼睛几近不可相信的望着他道:“苏浅不明白整件事情,你还不明白吗,你进去之后知不知道,也许是死路一条。”
“我知道。”萧睿的目光跟着苏浅的背影上,而她很快骑着马转了个圈就消失在街角。
“知道你还......”温子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那天萧子皓和他说的好好地,现在这个男人简直入了迷,都不管不顾自己的命了!
萧睿将拦截在手臂上的手甩下,目光犀利无比,却又异常镇定,“如果你有了爱的女人,那么绝不会像今天这样劝我。”
温子然错愕了一下,手上还存在萧睿的余温,整个人站在街头,看着萧睿翻身上马,朝着最熟悉的方向赶去。
他不由的摇摇头,这些年轻人,萧子皓这样做也就罢了,萧睿也这样。倒是是缘还是劫,都说不一定,者需是造化弄人吧,
温子然回想着萧睿的那句话,没有爱的女人,可那又是怎样的感觉,是像他们这样,明明知道前面是无边的祸害,却还要飞蛾扑火?
如果是那样的话,温子然情愿不要喜欢上任何人。
只不过多年之后,温子然才算真正理解萧睿的那句话,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可以为了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也许现在还不知道,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苏浅一路奔驰到沈府,而守在门外的随从却告诉她沈君尧不再府内,而在宫里。
她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马掉了个头,朝着宫里走去,而宫内守卫森严,其实苏浅说进就能进的?
紧随起来的萧睿自然有这个特权,两人快速的朝着刚才太监指定的方向去。
苏浅的几乎是跑着进去的,她张开嘴,喘着粗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等等,在等一下就好,她就快来了。
跑着跑着,腿就软了,没有力气了,前面没有看到一块石子,苏浅摔在地上,磕破了膝盖,却自己当即站起身来,继续跑着,她不能在耽误这么长的时间,她先要见他!
现在,立刻,马上。
“你慢着点,小心脚下。”萧睿心疼的扶着她。
苏浅的耳朵里似乎听不进去话,还是继续前进,没有意思犹豫。
心里的目标很清楚,她想要做什么,便为此赴汤蹈火。
好不容易走到指定的地方,门口站的人很熟悉,是沈君尧身边的人,苏浅见过几面,还算是有些印象。
张二爷在外面望着赶来的苏浅,目光锐利却充满杀气,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死心,居然又回来了!
宿迁和萧睿自然注意到他,愤愤停住脚步,尤其是苏浅,微微颤抖着身子,在经过张二爷的身子时,道:“我没有死,让张二爷失望了吧。”
她的凤眸微微眯起,带着几分杀气。
张二爷冷哼一声,将视线别到他处,“早晚都得死!”
萧睿被这句话给气到了,他一把提起张二爷的衣领,怒道:“你他么的敢动一下手试试看,老子活剥了你。”
他最不喜欢被人威胁,尤其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受到别的男人威胁!
苏浅没有理会他,直接来了句,“那我们试试看,到死是你死还是我亡!”
随后头也不回的走进屋内,在见到沈君尧面前,她感觉自己心跳得很快,却没有办法阻止自己,她控制不住。
柳如眉一看是苏浅,整个人都是充满着欢喜,她拉住苏浅的手,问道:“你没事就好了,我还正担心你呢?”
柳如眉的话是真心的,沈君尧的事情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自然也知道苏浅的事情。
苏浅被她的笑容给打动到了,她讲,“沈君尧现在在哪?”
柳如眉似乎有些为难,却还是埋头叹了口气,说了话,“世上已经没有沈君尧。”
这句话无意识给苏浅最大的打击,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沈君尧已经不在人世了吗,不,不可能,定是柳如眉在骗自己。
沈君尧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死去,绝对不可能,苏浅踉跄的后退几步,她耳朵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眼睛也在也看不到,什么感觉都感觉不到,茫然的望着整个室内,刹那间天旋地转,房子忽然到转了个,紧接着听到“咚”的一声,苏浅便倒在冰凉的地板上面。
萧睿一把扶起苏浅的身子,原本十分慌乱的屋子,此刻更加乱糟糟。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屋子里异常安静,安静的什么也听不到,感觉有人细心的擦拭自己的脸和手,苏浅想要睁开眼睛,可她一想到沈君尧不在人世的消息,心就通到无法呼吸,这已经是她不想面对的事实,就这样睡着也挺好,最起码让她感觉之前经历的都是一场梦,梦醒了,事情也就结束了。
偶尔听到那人的叹气声,苏浅还是逼迫自己,不要睁开眼睛,面对这么残酷的事实,她再也接受不了。
大概睡了三天吧,苏浅不得不醒过来,她缓缓的睁开眼睛,肚子已经饿得饥肠辘辘,身上的力气已经被抽空,她看着桌子上的水,抬起发软的脚步去喝了一杯水,再然后看到萧睿坐在椅子上沉睡的表情,整个人心一颤,她给他搭上一件衣服,随后走出了门外。
外面的果然是变得暖和起来啊,连吹的风都是暖的,只不过现在人心是冰凉的,即使天气回暖,那怎么也捂不热心吧。
苏浅一步一步的走着,这里是哪里,她好像存留很大的印象,之前在宫里住过,被太妃为难过,之后遇到沈君尧,他带着自己来的不就是这间屋子么,她怎么说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
看着院内的树枝亭亭玉立,整个人的心情也好受了不少。
她在院子里来回走着,静静的坐在石凳上,闭上眼睛,回想着曾经的一幕幕,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也没有众叛亲离,有的只是和沈君尧单独在一起美好的回忆。
苏浅是恨着沈君尧,就像当初恨着萧子皓,可是现在她怎么都恨不起来,可以说没有力气再要恨了,呵,去恨一个死去的人吗,自己真是太傻太天真。
所有的一切都是注定的,现在苏浅才算是理解这句话,事出有因,你不知道何时何地会失去何人,那个何人是否是你的最爱。
没有办法和他在一起,这早就是苏浅认定的事情,现在更是不可能。
泪水啪嗒啪嗒的落下,浸透了衣衫,此刻眼泪变得更加羸弱,没有丝毫用处,流的再多,那个人也再也无法醒来。
树叶一片一片的落下,苏浅吸了吸鼻子,拾起一片,她笑了笑,和沈君尧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却是如此难以忘记了。
我们曾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有着擦肩而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有的与你交谈甚欢,在你的世界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无论故去多久,你都还记得。
一个小太监从远处跑来,看着跑的太急,额头上留下很多汗,他随意用手擦了一下额头,来到苏浅面前,跪下道:“给姑娘请安,姑娘请随奴才走一趟吧。”
苏浅的泪水止住,没有表情的望着地上跪着的人,狐疑的问道:“去见谁?”
小太监回道:“太子!”
太子?苏浅更加疑惑,太子不是未来的储君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苏浅怎么没有听说过,暗道理来说封太子好似一件大事情,就算苏浅在荣国,那消息自然也能够穿进去。
她站起身走随着太监走出去,术紧紧的抓住衣角,她不是在害怕,只是匪夷所思。
路过一个个陌生的坏境,宫里很大,去的地方不算是太远,也不算是太近,她刚想要张嘴去问现在的太子是曾经的几皇子,小太监扭过头来,笑着讲道:“到了,姑娘快些进去吧,奴才就不奉陪了。”
说完留下苏浅一个人,他自己则溜之大吉。
苏浅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走着,这里好像是个花园,最奇怪的是周围没有任何人,就像是有人提前故意将人撤走,很安静,甚至有些花都开了,画像的味道萦绕在鼻尖,让人心旷神怡。
忽然,她看到一抹高大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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