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慕容清阴沉着脸,整个人陷入黑暗当中,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一辛辛苦苦设计好的一场局,竟然忽略最为关键的人物。
他的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竟然在此刻消失了。
慕容清一脚踢开眼前的木椅,烛光照的他脸上煞白,嘴唇基本上没有颜色,和脸上的肌肤一样,现如今所有人非但没有高兴起来,反而静事情给搞砸了。
他辛辛苦苦设下的局,就在弹指间灰飞烟灭,瞬间什么都没有。
“谁看管着。”声音带着怒气,不容置疑,冰冷刺骨,让人忍不住断了而过哆嗦。
从黑曜身后隐约站出一个身影,哆哆嗦嗦的不敢靠前,还是被黑曜衣角踹到跟前。
那侍卫胆战心惊的跪在慕容清的面前,一个劲磕着响头,“皇子饶命啊,饶命啊!”
慕容清衣角踹在他身上,却还不解心中之气,要知道慕容泽一旦成为药人,他身上的病就有得治,慕容泽这个亲哥哥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该死的东西,他是被谁弄出去的。”
还有两天,最后两天的机会,慕容泽就会发挥药人的功效,到时候自己也不用受身上病痛的折磨,这耳光库热闹他这些年的疾病,眼看着马上结束,谁知道,谁知道被眼前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没有看管好,让他的解药被人救走。
匍匐在地上的人抖如筛糠,声音颤抖道:“回,回主子,那人,小人没看清,没看清长什么样子!”
木听清彻底被激怒,他抽出黑曜腰间上的长剑,一把刺入跪在地上人的胸口,剑一抽搐,血喷涌而出,当即溅仔仔慕容清的脸上脖子上。
黑曜此刻也微微出资和脑袋,这件事情说起来他也该自责,要不是他派这个人去看管大皇子,事情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黑曜想到着一层,便掀起衣袂跪在慕容清的脚下,道:“请主子责骂,属下办事不力!”
慕容清皱着眉目,明显有些烦躁,“起来,没有你的事情。”
“可是属下......”
“现在最关键的不是应该找大皇子吗,他只要在皇宫里,今晚跑不掉!”
胡湘湘十分淡定的站在那里,她实在是认为现在不应该讨论谁对谁错的时候,事情一记你这样,唯一做的就是找到解救的办法!
“胡姑娘言之有理,本宫也赞同!”
一声充满端庄得体的声音响彻整个室内,紧接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道飘了进来,随后走进来一位温婉贤淑的女人,头上戴着金钗四射,异常显目,整个室内仿佛因为她的到来而蓬荜生辉。
“皇儿,你让人包围宫殿,料想他们插上翅膀,定不会逃出我们布下的层层的陷阱。”她讲话的时候,言语中尽显冷酷,绝情的让胡湘湘都在倒吸一口冷气。
要知道,他们此次的要抓的人是大皇子,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一个女人对自己你孩子该是有多大的恨意,才会这般毫不绝情。
慕容清暗示黑曜一眼,黑曜立刻领会主子其中的意思,站起身子朝着暗道走去。
还未走到那里,暗道门口突然被人从里面一脚踹开,最先出现在大家的是萧睿,他紧锁眉头,身上倒还是好,没有受伤的样子,跟在她身后的是苏浅,紧接着是韩云帆等人。
慕容清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冲出药人的包围,慕容清眯了眯双目,露出危险的讯号。
苏浅率先站在前面,她阴沉着脸,可见听到刚才王后讲的那一番话,真心为慕容感到不值,眼前这个冰冷女人,除了剩下他以外,便没有给他任何母亲的温暖。
现在苏浅都在为慕容感到悲哀,慕容打一开始接到消息,便赶回到荣国,没有想到这只是一场计谋,而他心里也有数,明明这座皇宫是个牢笼,可他还是来了。
她走到王后跟前,道;“你身为一个母亲,替你感到悲哀,也替慕容泽感到不值,他这么优秀的男人,你根本不配做他的亲生母亲。可以这么说,你不配做一名母亲!”
慕容清扶住身子发颤的王后,可以说,刚才苏浅的话对她起了那么一点作用,很快她便反应过来,她冷哼一声,和慕容清如出一撤,带着几分狠毒,“本宫没有错,为了自己的孩子能够活下去,本宫必须这么做!”
“慕容泽同样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偏心。”孩子都是娘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苏浅不明白。
“不,本宫只有一个孩子,慕容泽他,他不算!”
王后的手指紧紧握气,尖锐的指甲深深陷进肉内,她从来没有想到,当有一天再想到慕容泽的时候,心惠再次发颤。
那个孩子的脸,太像那个人,她不会承认这是她的孩子!
永远都不会。
韩云帆站出来,他望着王后没有意思胆怯,反而更多是为自家公子感到不平。他一向是最乖巧听话,多年以来,不争不抢,王和王后让他做什么他变回去做什么,只有韩云帆能够明白公子心里面的苦,他不是不想反抗,只不过那样做的话,除了加深矛盾外,便没有其他结果。
所以他只能听话,比别的孩子早熟,他知道自己不受母亲的欢迎,尽量讨好她,希望在她的身上得到一点关爱。
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被派遣到京城,韩云帆在他身边,一个宫女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说是王后娘娘送的,慕容泽简直开心坏了,他舍不得吃一口,便小心翼翼的收藏起啦,哪怕到最后坏了,他依旧还在保留着,对他来说那不是普通的糕点,而是一份来源于母亲的关爱。
殊不知,那是慕容清吃的剩下的,无论再好吃的东西,再好玩物什,都没有,有的只是快速的成熟,眸子里散发出不同孩童模样的光。
“公子从小无依无靠就已经很可怜,他不就是当初抛下你的男人的孩子,您不能将所有的错都怪罪到公子的头上,他没有做错,错在你。”
王后被韩云帆大庭广众下说出隐藏多年的秘密,这件事情很隐蔽,知道的人并不懂,包括王上在内,他一直以为慕容泽是他的孩子。却不曾想,那是别人的遗腹子。
王后娘娘低垂着眼帘,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眼睫毛在一颤一颤的抖动,她忽然抬起头,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整个人脸上熠熠生辉,散发着让人敬仰的光。
“本宫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下人在这里指手画脚!”
今夜注定无眠,今夜也注定是一场死战。
苏浅观察着周围,就算是插翅也难飞,全都是王后和慕容清身边的人,苏浅他们只有少数。表面上是苏浅她们输定了。
韩云帆对眼前的女人简直到了无语的程度,气的不再说话。
王后拉过慕容清的手,拿出帕子替他擦去额角上的汗水,安慰道:“皇儿,不要担心,你的病会好起来的,是母后将你哥哥带了出去,原本打算收拾了这帮残局在告诉你,看着你着急的样子,母后也过不去,母后最怕他们背后做手脚,到时候你的病情已严重,怎么都好不了了,你放心,你的解药还在。”
慕容清的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又有一抹得意,瞥了旁边苏浅一眼,他唇角扬起回道:“那有劳母后好好照顾哥哥了。”
言语中尽是高傲而又得意的语气。
“你......”
苏浅忍不住要站出来替慕容讨回公道,声音都是极具忍耐的,就连语气都是颤抖。
双方还在争执的情况下,慕容清斜睨了旁边黑曜一眼,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双方一下子交集在一起,刀剑相交在一起,火光四射,危险的讯号已经发出,现场一片混乱。
王后站在人群的后面,周围是重兵把守,
“看,谁来了?”
人群里开始出现一声躁动,所有人朝着声音处望去,只见一顶华丽的轿子落在众人的面前,但是看着轿子旁边的人一眼,就知道坐在轿子里面的是谁。
“王上?”王后狐疑的喊出声音来,身子却比声音更加快一步,朝着轿子走去。
在皇宫里,谁还能做这样的轿子,不是王上又会是谁呢?
只不过,一脸严肃的荣牧挡在王后面前,他伸出手臂,挡住她的去路,冷冷道:“王后还是停住脚步。”
“你算个什么东西,就连本宫的路都敢挡?”完工胡抬起凤眸,朝着面前的人狠狠剜了一眼。
荣牧在这里,对面的苏浅倒是没有一点惊讶,她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在荣牧出现在这里,像是早就预备好的。
“滚开!”
王后面色很平静,脸上看不出喜怒,语气冷厉霸气,不容置疑。
荣牧依旧不为所动,他略微黝黑的脸上带着严厉表情。
天色黑的浓郁,像是搅不开一团浆糊,带着危险的讯号,逼近着众人。
王后还在想要直接闯过去,轿子的一边被一只白皙的手从里面掀起,紧接着露出那人的身子,在往上看,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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