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明山小兄弟你多加小心,切记不可冲动,一切等警察到了再说!”陈老一脸慎重的嘱托着。
“放心吧陈老,我有分寸,只是您一定要告诉陈叔叔他们,来的时候千万别再鸣警笛了,那玩意简直就是在给犯罪分子报信。”肖明山想着警察每次出现几乎都是在事情已经解决或者是马上要解决的时候,伴着一阵半个城都能听见的刺耳警笛声招摇过市一样。
“只希望这次能来的及时一些吧!”肖明山心中暗自祈祷着,开门下了车,在陈老的目送下,头也不回的快步向远处的一片废弃厂房走去。
肖明山这边刚走出去没多远,电话却又响了起来,心急如焚的肖明山本没心思理会,可电话却响起来没完没了,无奈之下只好掏出电话,一看之下居然又是刚才那个号码,不用说,一准是郝波打来的。
“肖明山,你少他妈跟老子耍什么诡计,我警告你,再过半个小时你要是还不出现,就永远也别想再看到舒晓曼了!”肖明山刚刚接通,电话那头便传来了郝波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吼完依旧是不待肖明山说话便狠狠地挂了电话。
看来这郝波还是个急性子,这才多大会的功夫,就已经等不及了,肖明山听见郝波刺耳的怒吼声,不气反笑:“看来郝波已经自己乱了方寸,这倒是个好消息。”心中想着,肖明山不禁加快了脚步。
其实肖明山倒是太过于高看郝波了,他虽然是没少帮他老爸干坏事,甚至有些事情还是在他的出谋划策之下实施的,但郝波也毕竟还只是个高中生,又是个从小就娇生惯养的二世祖,此时要他真刀真枪的亲自出马做这种劫持人质的事情,他不慌才怪了。
如果一个初犯,在眼下这种紧张的时刻依旧能不慌不乱的稳坐钓鱼台,那只能说明这个人是个天生的犯罪天才,比起那些所谓的十大甲级战犯来估计也是不遑多让,不过郝波显然并没有这种天分,事实上郝波除去那一身怪异的审美装扮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方面的天分。
这坐水泥厂还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产物,如今早已经荒废了多年,到处是一人多高的杂草,不少厂房在风雨的洗礼下已经濒临倒塌,看准了当中的一栋还算坚挺的二层小楼,肖明山大步走了过去。
郝波就算再是急了眼的疯狗,恐怕也还不至于傻到将人质劫持到一座危房里面,从这显然曾经做过硬化处理的地面上能够看出这坐水泥厂当年的风光,几十年的时过境迁,原本热闹的工厂此时已经是一片狼藉,曾经硬化过的地面也抵不过野草的顽强生命力。
肖明山一路趟着及胸高的野草,披荆斩棘一般向不远处的二层小楼走去,只要稍一抬头,便能看见眼前这座几十年前很可能是办公楼的二层小楼的房顶上此时已经成了荒草的乐园,一处房角上更是歪歪扭扭的长着一颗小树,正迎着微风俯视着众生。
“郝波,我来了,你要怎样?”肖明山从一处也不知是不是房门的窟窿中进了楼内,却没见到郝波的身影,当即大吼道。
“哈哈哈哈哈,肖明山,想不到你真的敢来,看来舒晓曼对你真的很重要嘛!”郝波保持着他一贯的穿衣风格大笑着从一间破屋中走了出来。
“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只可惜你的脑子看样子并不怎么灵光,唉!”刚刚还大笑不止的郝波说着竟一脸惋惜的叹了口气,肖明山也不答话,大步向郝波走去。
“别过来!”见肖明山向自己走来,郝波瞬间一脸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惊吼道。
“站在那里不要动!不许过来!”郝波手舞足蹈的大吼着,竟然一把从后腰中掏出了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肖明山,握枪的手却颤抖不已。
郝波已经跟肖明山打过不止一次的交道,对肖明山的身手自然是一清二楚,眼见肖明山向自己走来当即吓的不行。
肖明山此时算是彻底看出来了:“这郝波已经有些神经质了,甚至很可能已经有些精神分裂。”心中暗想着,肖明山依言停下了脚步,远远的站定了身体面无表情的看着郝波。
前十九年都一帆风顺的郝波,进了躺医院一出来变成了丧家之犬,从一个人人羡慕的富二代变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任谁一时之间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何况他爹还躺在医院里面生死不明呢,郝波此时没变成神经病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肖明山远远的看着郝波,只见他一只手拿着枪不住地颤抖,看他此时的状态,就算是肖明山站在这不懂,郝波想要打中他,在这一梭子子弹之内恐怕也很难完成。
郝波边用枪遥遥对着肖明山,另外一只手却伸向了之前走出的破旧的房间内,“嘤哼!”一声低声的娇喝传了出来,只见郝波抓这舒晓曼的头发将其拽了出来。
而舒晓曼此时双眼迷离,有如没睡醒一般,整个人的身体也摇摇晃晃的站立不稳,若不是郝波人高马大并且是练体育出身,想要一只手将此时的舒晓曼拉出来,恐怕还真要费点力气。
“噗通!”
将舒晓曼拉到了自己身前,郝波直接放开了手,而随着郝波松手,舒晓曼瞬间瘫倒在地,很显然是被灌下了药。
“冯阿姨呢?”见郝波只是将舒晓曼拉了出来,肖明山急忙喝问道。
“砰!”
“你他妈看清楚形势!现在是老子说了算,注意一下你说话的语气!”见肖明山居然还敢如此质问自己,气急败坏的郝波不由分说便是一枪。
好在这一枪并不是冲着肖明山开的,一来郝波只不过是想吓吓肖明山,二来也是给自己壮壮胆,不过以郝波此时的状态,二人尚有十几米的距离,就算是有心想要开枪打肖明山,恐怕也是打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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