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被一直关注着他的慕宛筠看在眼里。
这个何方全一定有问题,可是,现在还不是她露面的好时机。既然靳于烈只准许她来看热闹,她索性看好了。她选择相信靳于烈不会拿阿慕的事情可玩性。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过去,而被派去前往慕将军府的人也回来了,同时那人手来还捧着一叠书稿,慕宛筠认得那些书稿都是往里里慕宛筠练习书法时的手稿。被收拢得这么齐全看来柳氏还真是花了大力气。
九门提督拿着两份手稿开始核对起来,这一对还真发现了,两份手稿字体相若,仿佛出自同一人之手。
果然是有备而来的!
现在证据似乎确凿了,九门提督奉命办理此事,他没有办法只有派人去请靳于烈了。可是这一趟,注定是要跑空的,因为现在靳于烈根本就不在晋国公府了。
之前那公公回到了皇宫,把事情报与陛下。
因为这件事的发生刚刚好是在上朝的时候,而现在震冤鼓一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里,朝堂之上,大家都等着这开朝以来的第一奇冤究竟是什么。
所以当公公回到皇宫时,只有当众在朝堂上奏明。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也都是极为震惊!
当然这里面除了五皇子淳于风,他听到这个消息时,先是一怔,随后就明白了。
淳于鸿脸色变得难看了,他虽然不能百分之百断定,这事情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脚,可是,慕宛筠这个人,他却是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想的和在座所有人都不一样。
“陛下,这事是否暗中有蹊跷?晋国公亲自当众认下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他人的,这事孰真孰假,还望陛下圣明裁夺。”
“不错,晋国公为国戍守边疆多年,才能有今日我大秦的平和,这事既然与晋国公有关,且又是晋国公的家事,是不是应该等晋国公来处置?”
“一件小小家事,竟然敲响了震冤鼓真真是个笑话!我看是那人想钱想疯了,用这种办法来讹诈晋国公。”
有大臣上言,言语中却是在在维护着靳于烈。
“什么蹊跷?事实都摆在眼前了。陛下,慕将军的女儿竟然作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应当捉拿,以淫乱之罪论处,孽子也应该一并处死!”当然也有人唱反调的。
不敢说晋国公,可是只要能处死那个人颇得陛下喜爱的小孩,也是对晋国公的打击。否则,晋国公明明带着一千人马私自出城,这件谋逆之罪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揭过去了。要是认定了那孩子不是晋国公的,整个局面就能逆转!
话音刚落,外面有声音先一步传了过来。
“刚才谁说要被处死的?”声音不徐不疾却带着让人无法避开的威严和冷峻。
是靳于烈!
大家脸色都是一变,而刚才说要处死阿慕的那个人脸色更加苍白。不是说靳于烈带着一千人出了帝都,然后就消失无踪了还没有回来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朝堂?
靳于烈一身黑衣,肃杀!
黑衣上面的银色麒麟刺绣被他挺括的身材撑的满满的,麒麟的獠牙和利爪狰狞而恐怖,带着靳于烈特有的强大的肃杀之气,虽然人人都知道大秦晋国公现在在帝都身份超然,可是甚少有人会提起他另一个身份,戍守边关的将军!
他也是在血光之中拼杀过的,一身的血腥之气带着无数的杀意,让人望之而胆寒。
特别是他用这样冷得异常平静的语调说话,看到他的眼睛,就感觉到有无数的刀剑从他瞳孔中迸发而来,足能将人凌迟。
靳于烈从外而入,进入朝堂,一不参拜,二不叩首,一双冰冷的闪烁着无尽寒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刚才那个大臣的身上。
那个大臣感觉到入蛆附骨,浑身战栗。
大臣说的是连阿慕这个孽子也一并处死,可是靳于烈说的是要处死他!
差别一点,效果极大!
关键是淳于鸿根本不在意靳于烈似乎把自己放在眼中。
六国来朝那会,靳于烈迟到只是拱了拱手,就算行过礼了,现在在朝堂之上,他从进门就没有看过淳于鸿一眼。而淳于鸿却让侍从奉茶来,自己捧着杯子,轻轻的品着茶,好像朝堂下面的这一切和自己根本没有一点关系。
那个大臣震慑与靳于烈的眼神,后背冷汗淋漓,额头有汗珠随即落下,他与靳于烈对视一眼,瞬间败下阵来。
他扭过头看着皇上,“陛下!”他指望陛下能帮自己。
可是他看到淳于鸿好像完全没有在意这边,他心冷了!皇上的态度太说明一切了。
靳于烈这才对着淳于鸿施礼。
“哦,晋国公,你来了。”淳于鸿云淡风轻一般像是才看到靳于烈,“刚才大家还在讨论震冤鼓一事呢,你怎么看?”
半句都没有提起前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事情,更加没有说靳于烈消失以及带着一千士兵出城去,和有没有救回孩子的情况。
靳于烈冷冷一晒,“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
“那好吧,这事就你亲自去处理吧。”刚才诸位大臣吵吵嚷嚷了半天都没个结果,可是靳于烈一出现,淳于鸿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事情给解决了。
朝堂前发生的这一切,后堂背后有几个人还在关注着。
玉贵妃坐在榻上,耳中听到这一切,她手里紧紧的扣住茶杯!“陛下怎么能把这事交给靳于烈?”她辛辛苦苦的筹划,不可能就这样被人一句话给了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