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最近越发胆大了啊,说出门就出门,连招呼都不打一下。”
将军眼皮不抬的说着。
“父亲天天日理万机的,知雾的这点子小事,哪敢惊扰了父亲。”
知雾也学着将军的语气,不冷不热的说着。
“你!给我好好说话。”将军瞪眼。
“知雾知错。”明明嘴上说着吃错,但是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实在是不像是在认错,并且说完之后,还捏起一枚给鸳儿准备的酸枣,填进了嘴里。
“咦——”
知雾被酸的一哆嗦,五官都皱到了一起了。
“哈哈哈——”将军看见她这个怪样子,幸灾乐祸的笑了一会儿,然后才又想起自己该表露出来的情绪,重新板起了脸。
“你到底还是不是个姑娘家啊?如今你和三皇子的事情已经被传的满城风雨了,若是换做一般的姑娘,恐怕早就是自杀以示清白了。”将军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知雾好不容易从酸枣的折磨中,找回了自己,父亲的话又让她哭笑不得。
“父亲,那恰恰说明了我不是一般的姑娘啊!难不成我天天以泪洗面、每天服药上吊的……你就满意了?”
“你这孩子!”将军被噎了一下。
确实,知雾这种淡定和沉着,自己非常的满意,但是……就算是你再淡定,你也起码有点羞耻心好不好?
“还是多谢父亲关心了,这是二叔托我给你带来的信,你看看。”
知雾嘻嘻一笑,浑然不把那些风言风语放在心里。
一则,如果自己的情绪会被这种无聊的谣言所影响,那么也只能怪自己不够强大。
再则,自己和凤轻寒会在一起,那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是提前被世人所知而已,又有何妨?
“哦?什么东西?”
将军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到了知雾拿出的书信上。
“信上写得什么啊?”知雾探头探脑地凑到将军身边,因为是二叔在信里夹着这封信,要自己务必拿着这封信交给父亲,所以自己并没有拆开来看。
将军随手展开,也没有对知雾和鸳儿设防。
但是越看下去,将军脸上本来还带着的淡淡笑意,就完全消散了,看到最后,将军将信拍在了桌子上。
“啪!”
桌子上的杯子被震得弹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岂有此理?漳州的地方官都是被猪油蒙了心了不成?!”将军的声音带着些颤抖,这是愤怒的颤抖!
知雾也是同样的愤慨,这信中的事情,简直令人发指!
信是二房老爷亲手写的,信中所讲的是他在口岸的归途中,途径漳州,在附近逗留时,发现,荒村座座,渺无人烟。
好不容易见到一老妇人,她说让自己一行人赶快走,这里蔓延瘟疫。
在问询到地方官怎么不管百姓疾苦之时,老妇人语言激动,大骂狗官,说狗官为了保住自己的官职,不许任何人声张,连同着驻扎的军营,一同镇压着百姓。
被镇压的村落和市镇,有些村民感染了瘟疫,全身溃烂,不成人形,有的还没有感染的,就连夜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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