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乐极生悲。

这现世报就是来得这么迅猛。

太子殿下还没有笑几声，就开始咳嗽，直憋得脸色涨红。

凤轻寒赶忙走过去，将手放到太子的背上，给他输送着真元。

知雾将这些看在眼里，心情竟然有些复杂。

“好了，子安，我无事了。”太子打断了凤轻寒。

“太子殿下，能不能允许我给你诊一下脉？”知雾看着脸色苍白的太子。

“哦？”

不仅是太子，就连凤轻寒也很吃惊。

“你何时还学过医术？”

“略知一二，只是懂些皮毛。”知雾答道。

其实她并没有撒谎，因为相较于她习得的毒术，她的医术确实是皮毛了。

太子饶有兴趣的伸出手臂，放在了桌子上，并且提了提袖子，露出洁白的小臂。

“得罪。”

知雾收敛心神，擦了擦手心微微渗出的汗，将三指并拢，搭在了太子的手腕上。

脉相形似龟，藏头露尾脉中筋，寸尺可凭关不诊，涩微动结似相随。

这……

恐怕太子的真元亏损，主病难治啊……

太子看到知雾紧皱起的眉头，淡淡一笑，将胳膊收了回去。

“你倒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露出这副表情的大夫。”

知雾一愣。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也清楚，母后请了无数的名医为我诊断，但是他们向来是报喜不报忧。”

知雾心想，应该是皇后特意叮嘱过的吧，所以这些大夫才不敢在太子面前吐真言。

“这些年因为母后的授意，我从不曾得知过我的病情，我虽然心里明白，但是也从来不愿意多想，不过我今日确实很有兴趣。”太子看着知雾。

“知雾……”凤轻寒拉了拉知雾的衣服，示意她不要说。

“太子殿下，您能不能稍等片刻？”知雾站起了身子。

凤轻尧的笑容似春风一般，“凌小姐请便。”

等到太子同意之后，知雾拉着凤轻寒去了旁边的屋子。

“吱——”

将门关好。

“你不要让皇兄知道他的病情，母后隐瞒了这么久，不能就这么功亏一篑呀。”

“那你是知道太子殿下的病情的，对不对？”知雾审视着他的表情。

“嗯，我知道。”

“那你也一定知道……他可能活不过而立之年吧……”知雾说完心中也有些难受。

虽然只有过几面之缘，但是她真的为太子的磊落和温和所打动。

“嗯，我也知道……”凤轻寒的表情有些低落。

“既然知道……那么你有什么别的打算么？”知雾试探道。

“什么打算？”

“太子之位……”

“不要说了，知雾！”凤轻寒大声喝止，然后语气又是一软：“我对太子之位从来都没有过宵想。”

“为什么？因为你是太子殿下的胞弟？”

“你可别忘了……我是个瞎子。”

“若是我可以将你医治好呢？”知雾问道。

“什么？”凤轻寒激动的双手抓住了知雾的肩膀。

“我是说，如果……”知雾吃痛的挤出来了这几个字。

凤轻寒立刻注意到自己失态了，赶忙放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