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今日宴会如此重要想必三姐必定不是故意穿成这样的,定是别人的疏忽造成的,如今姐姐也知道错了,只需要大家等着姐姐换一身衣服便好了呀。”
少女在后面站着的时候就有人看到了她,走出来之后,众人的眼前都为之一亮。
那眉眼如画、身形如诗的少女,走的每一步都好像踩着云朵翩翩而来,美的令人呼吸一滞。
老夫人看着温婉得体的知雾心中非常满意。
听了知雾的话心中也越发的觉得此事有些怪异,京中有头有脸的绣娘都在之前都在赶工知水的嫁衣,家中的绣娘可没有人有绣出金丝暗绣的本事,这衣服如何会从绣房拿错?
但是无论如何今日凌知雨都不能去了,“知道你是个心善的孩子,知雾你今日就与你母亲一同前去吧,雨儿留下陪我,我与雨儿有话要说。”
吉时眼看着到了,众多女眷贵妇也看着没有了热闹可看,纷纷转身上了马车。凌知雨被老夫人带回了府上,大夫人也带着知雾上了马车。
因为今日是婚宴,人多还都是权贵,所以不能带着丫头,洛儿就被留在府中了。
在马车上,知雾看着还是满脸气愤的大夫人,可怜巴巴的问,“母亲,如果今日三姐不曾强行与知雾交换的话,那衣服就会是知雾穿上了吧?”
大夫人没有想到知雾会这么直白的问出口来,看着她不似作假的神情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然后就没有接话。
知雾还不想这么快就暴露了自己有变化,她只能隐藏着自己的心思和本事,她知道这是急不得的。
转眼到了杜府上。
杜府上上下下也是张灯结彩,每一道门,每一扇墙都挂着团红花球,家中的大大小小的摆设也都铺上了红布。
婚礼的宴席摆在了府里的主院,正方的院子故意用中间的一道花墙隔开,为的是将男宾女客分开,除了各家夫人,来的都是未出阁的小姐,万一有个孟浪的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这花墙是自古就有的传统。
男宾早已经落座,或是一群文人墨客围在一起高谈阔论,或是来观礼的官僚大人们坐在一桌你来我往,还有将军手下的左膀右臂们狂放豪爽的猜拳打闹。
女客们纷纷的下了车,大夫人走在最前面,知雾紧跟着大夫人。其他的各位夫人小姐也跟着进了院子,入了席。
女客进来之后,男宾那里就突然禁声了一样,没人再大声喧哗了。
吉时已到,大夫人赶忙走向将军,和将军还有右相及夫人一同坐上了礼堂的高位。
在拜堂时杜文清和凌知水两人扯着花球的两端,行礼时杜文清没有温柔体贴,跪下起身的时候也是不顾知水的新娘服饰繁琐蹲起不便,动作甚至可以说有些粗鲁。
杜文清平时并不是一个莽撞粗鲁的人,但是今日就是心中有气,无处可释放,就只能这样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情绪。
知雾看到了杜文清的动作,不禁也有点气恼,一个大男人怎么气量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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