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当时就呆住了，因为那可是‘时间’，据说是第四维度的坐标尺。老朽的能力仅仅是单纯的空间移动，在移动的过程中时间依旧在流动；而小子的能力是时间转移，在移动的过程中仅仅是空间的变幻罢了。”男人的话语有些绕口，不过凌仙尘还是能明白个大概——因为男人的解释还在继续，这一次的说法更加直观简明，“现在是22:22，一个非常凑巧的时间，因为一天中另一个可能的时间是11:11，不过这种巧合与我们现在讨论的话题没有什么关系。”“是的，老朽要说明的事情如果用结果论来表示，那就是在今天的22:22，老朽即便拼尽全力，也只能出现在世界上的一个地方，然而小子——你却能出现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什么意思？”“小子见过分身吧，就是那种和自己本尊一模一样的影从者。魔法师操纵它们暴露在世人面前，以求降低自己遭遇袭击的风险，然而这里就会出现一个有趣的问题，如果老朽将老朽的分身扔在这里，米德尔加；本尊前往卢浮宫或者巨石阵——啊，因为巨石阵会造成别的理解差异，那就换成埃菲尔铁塔吧。”“所以呢？”凌仙尘对于地点的更换不感兴趣，他只关心男人接下来打算说什么——招呼出莫邪让男人将手重新举回头顶，凌仙尘仔细打量着男人的着装，以防他接下来可能展开的奇袭。男人的身型有些肥胖，在银色羽绒风衣的包裹下更显臃肿，鼓鼓囊囊的口袋中似乎藏了不少武器，不过刚才随着男人将手抽出就变得瘪平，凌仙尘继续观察那臌胀的胸口和腹部衣服，外露的棱角看不出来像是正常的填充物——这家伙口上称打算用语言说服自己，背地里不会是打算发动自杀攻击吧。“老朽的移动，只能让老朽在22:22这个时刻出现在卢浮宫或者埃菲尔铁塔一个地方，而小子如果跟分身配合默契，完全可以在这个时刻同时出现在上述两个地方——还没有明白吗，换句话说这个时空中被允许存在两个甚至更多的小子，然而老朽只能唯一。”听到他讲到这里，凌仙尘大概明白了两种移动方式的不同，不过这无法解释面前男人的真正目的，所以在他的再度追问下男人继续推进这个话题，“没错，仅仅说到这里没有人会明白老朽的想法，因为老朽的想法是如此的充满魅力、特立独行——缺少理解者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说正题。”凌仙尘紧了紧握住莫邪的手，老人连连点头表示明白，“小子可否知晓你的国家里名为岳飞之人所发生的悲剧，亦或者是法国圣女贞德·达尔克身上悲哀的终末。”“当然。”“小子的时间转移无法精确空间的位置——小子无法前往自己无法用双脚前往的场所，因为时间停止的状态下所有交通工具的位置全部固定，这一点小子应该比老朽更清楚，因为小子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而老朽只是一个旁观的局外人。”的确如同面前男人所说，自己封锁时间的移动虽然能做到瞬间移动的效果，却无法精确定位到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凌仙尘在这点上认同男人的说法，比如说自己和男人同时前往失落的遗迹亚特兰斯蒂，男人可能数秒钟之后就能达到，自己想要在一瞬间到达就必须知晓目标的精确坐标。这还是在这颗星球之上存在的地方，如果是星幽界或者其它世界，自己现在的力量还做不到如此长距离的移动——即便用上“缩地”的仙术也是如此。但是这和男人口中的悲剧又有什么规矩——凌仙尘始终无法理解这一点。“老朽以为小子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点拨就能开窍。不过没关系，因为小子只是单纯接受了与自己契约的‘五之兽’所携带的能力，并且能顺利使用，这是力量使用的第一个阶段，老朽将其称呼为‘搬运’——因为小子没有做任何变化，仅仅是将以前‘五之兽’使用的能力使用出来而已。”“当然也有像是龙王那种怪物，他使用力量的方式老朽称作‘化用’——举手投足甚至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都可能发动数十甚至数百种魔法，当然怪物的境界对人类来说着实太遥远，所以老朽要讲的是这两个阶段之间的过渡阶段——‘活用’。”男人说到这里晃了晃举起的双手，“有点麻了，三分钟后老朽会重新举回去的。”现在距离凌仙尘送走莉莉丝两人已经过了差不多一小时有余，空中的冥凤虽然还有残存的个体，不过总数上已经比三人离开建筑时漫天赤红好了不少——大概再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就能完全清除了吧，等她们结束战斗三人再携手对付面前的敌人吧……凌仙尘心中筹划着这样的计策，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没错，如果将老朽的空间移动和小子的时间转移合并，就是那些卷轴法书中记载的神代魔法‘时空穿梭’，因为老朽只能改变空间位置，小子只能操纵时间流动。那么为何不携手合作，这样一来穿梭任意时空的我们就能拯救那些沉浸在悲剧中的人们……”“让我们去往贞德所在的时代，用分身替换掉圣女本人，在维护历史不发生改变的同时结束这流传百年的悲伤一幕；让我们乘上被恐怖分子劫持的客机，阻止震惊世界的‘9·11’悲剧，不用担心那些恐怖分子实力如何，因为我们拥有的能力远在这些持枪恶魔之上，哪怕他们引爆炸弹，我们也能将其无伤处理；让我们前往每一处的战场之上，在那里拯救每一条理应消失的生命——用分身替换掉真正的死者，让血腥与死亡和战场永远告别！”男人说到这里深吸口气，“稍微想象一下吧，只要你我联手，就能拯救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