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冲动，凌君——如果你不希望自己变成这些倒在地上的一员的话。”

凌仙尘刚准备上前就被莉莉丝用黑枪挡住去路，“这些家伙可是货真价实圣殿一等一的骑士，换句话说这家伙身手相当不错。”

“你总喜欢赞美别人然后将他们狠狠摔在地上吗？”

墨提斯听见莉莉丝的话语后丢了个白眼，“先是将别人吹得仿佛天地无双，然后被自己狠狠摁在地上摩擦调教——这就是你喜欢的玩法吗？”

“即便我因战斗而痴狂，我也知道这个世界最基本的规则——倒不如说‘弱肉强食’才是被你们遗忘的生存法则，弱者能否战胜强者是我一直希望考证的问题，也是我一直渴望亲眼看见的奇迹……孤掷一注拼尽全力的弱者，战胜强者的那个瞬间。”

莉莉丝说到这里嘴角扬起扭曲的微笑，“以弱胜强，不，我更喜欢‘强弱倒置’这种说法，决死的弱者是最恐怖的生物，因为你无法想象这帮家伙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比如说像这样，你觉得用那把匕首就能杀了那个少女吗——白痴！”

在莉莉丝陷入自我陶醉世界的同时，控制幸存者的墨提斯被那名幸存者用一把漆黑的小刀抵住脖子，不过在幸存者开口之前莉莉丝抢先出声，“黑曜石之刃……据说是某个教派专用的武器，通过那把刀反射金星的光芒对敌人实施致命的攻击，不过在看不见星月的建筑物内侧，很遗憾那把刀就和普通的匕首没有两样。”

“啊……”

“不用在意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比起你那可以用分钟计算的战场时间，我在战场的时间就可以用‘百年’作为单位——你的那些小聪明根本对我没有作用，同时如果你觉得用人质威胁我有效果的话，请尽管尝试。”

难道要对墨提斯不管不顾吗——凌仙尘虽然知道墨提斯绝不会因此而丧命，不过这样的刺激着实对心脏不好，而且从墨提斯镇定自若的脸色来看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简单来说这名幸存者的完全没有掌握正确的强弱关系，按照莉莉丝的动作来看墨提斯眨个眼睛就能将身后的袭击者毙命。

“别太小看人了，刚才你们也是这样——结果呢？”

尖锐的声音划过凌仙尘的骨膜，强烈的穿透效果让他一时间忘记了该如何说明现在的状况，如果这个声音不是伪装，那么挟持墨提斯的“幸存者”和墨提斯一样是一名少女，凌仙尘和莉莉丝没有认出来的她的模样完全是因为她整个人身处阴影之中，而控制她的墨提斯因为和莉莉丝说话而分心，被她反击得逞。

“这些杂鱼吗，如果你被这帮杂鱼得手那么说明你的水平也不过如此——我对弱者没有兴趣，赶紧从我的面前消失！”

莉莉丝无趣的摆了摆手中的黑枪，将它收回异空间之中，不过少女看起来依旧死死抵住墨提斯，凌仙尘甚至看见墨提斯被刀抵住的皮肤已经渐渐泛红渗出血丝……少女的情绪听上去非常激动，但是却又不反对莉莉丝的接近，“我警告过你不要过来，你难道不担心你同伴的死活吗？”

“天真——妾身的死活是面前这个女人最不关心的话题，她最希望的事情就是妾身在某次行动中暴毙而亡，这样在他和龙王之间将不存在任何阻碍——所以尽管动手吧，妾身不会反抗，只会让你最后的希望破灭！”

墨提斯的话语毫无疑问大幅度刺激了对方的神经，凌仙尘也注意到对方持握小刀的手在不断颤抖，抵住墨提斯脖颈部位的刀刃在白皙的皮肤上面划出一道鲜红色的口子，鲜血缓缓地深入她的衣领之中。

莉莉丝对此无动于衷，甚至开口催促对方刺得更深一点——反正被当作人质的墨提斯看上去不打算反抗，那么倒不如就此施加更多的凌辱，而且从墨提斯脸上的表情来看她似乎对此毫无感觉……凌仙尘感到十分不解，凝视着对方将小刀直接插入墨提斯脖颈之中。

如同刺穿人偶一样轻松，凌仙尘看见她手中刀刃的尖锋已经从墨提斯纤细的脖颈另一侧钻出，墨提斯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情，直到感觉到自己脖颈被人刺穿之后才淡淡地反应，“原来如此，手法确实不错，可惜在这怪物面前毫无作用。”

“你……”

无视对方的惊讶，墨提斯反身将她再度摁倒在地，“行动力，决断力确实让妾身赞叹，可惜智慧欠妥，横冲直撞不是你原本的性格，因此你无法将‘愤怒’、‘绝望’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为什么到这种程度还要这样激怒对方，凌仙尘无法理解墨提斯的挑衅行为，这样下去如果被她控制的少女再度逆转局势，那个时候墨提斯可能真的会被愤怒中的她杀掉——虽然并非生物学上的死亡，然而她现在的身体会遭遇什么对待是自己完全不敢想象的画面。

“你这家伙！”

“太弱了，所以你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这个世界对任何人都是那么的残酷无情，但唯有在你强迫它的时候才会看见所谓‘公平’之处……怎么了，被说成这样不会很不甘心吗，那就拿出勇气来让我见识一下你对这个世界的执念……”

墨提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少女狠狠压在地面，拳头击打肉体的声音回荡在黑暗的空间之中，凌仙尘听见少女哽咽的声音，“我也不想战斗啊……但是不去战斗的话，就会和这些家伙一样被人杀了啊！”

“那么就像这样握紧你的拳头，狠狠打进敌人的身体，直到他们毙命的终焉……”

墨提斯声音断断续续，不过接下来传来的并非是她的话语而是少女的悲鸣，凌仙尘看着反手拽着少女走出黑暗的墨提斯——衣襟洞开，浑身衣服凌乱不堪，而外露的肌肤上，红肿和小伤口层叠其上……墨提斯无视凌仙尘的目光，将少女丢在莉莉丝的面前

“妾身说过了吧，要到他们‘毙命’的终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