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量的正体名为‘篡夺’,是隶属于七原罪魔道秘法中禁忌之禁忌,因为原本是将对方的全部夺取到自己手中,不论是力量、知识甚至是外表容貌……我就说为什么你能轻松学习到木符……原来那个时候你袭击小子的目的就是这个吧?”
“不错。”
胧月听到对方的承认后感到一阵胆寒,不过下一刻她就回到了之前的小山上,龙刃和卡珊德拉相互支撑着对方,“欢迎回来,看见了什么?”
“那不是你让我看见的吗?”
明明就差一点就能求证到那家伙的“篡夺”与自己所知道的那个魔法究竟有什么区别,可是现在恐怕已经无法得到真相了吧……想来真是令人恼火。
“余,仅仅创造了让你去看的机会,至于看见什么是你的造化。”
一如既往让人火大不已的发言,然而胧月反复在心中提醒自己需要忍耐,而且自己还有其它好奇的地方,“刚才你是这么说的吧,‘兽’的原型是你本尊——学生会长?”
“这是无法否认的事情,‘兽’的制作参考了余的能力还吸收了其它魔兽的原型,可以说是纯粹的幻想种,单从血统上看甚至连余都自愧不如,然而实力高低跟血统没有半点关系,经验和运气才是核心。”
“所以‘兽’究竟参考了你的什么能力?”
“仅仅是复制了余对于这五种事物的绝对支配力——穹空、大地、海洋、时间、空间,原本是限定某个事物存在的绝对坐标,通过这五个维度就能将某个物体完全固定,任何魔法只有选择了施法对象才能发动。”
龙刃笑着向胧月解释说明,不过胧月的关注点根本就不在这里,“我只关心它们各具备什么力量,所以不要再给我扯开话题好吗?”
“还真是恐怖呐,不过余在最开始说明了吗,对于这些事物的绝对支配力——你家小子现在的程度仅仅尚且入门,如果能够完全操纵那股力量,他就能成为让余期待的对手了。”
“他拥有力量,但是没有操纵力量的知识,没有使用力量的经验,所以即便他手中拿着是能轻松颠覆整个世界的力量,在余的眼中仅仅是个手里拿着核弹发射按钮的孩子罢了,真是太悲哀了。”
“所以你才让他进入龙煌祭本战,籍此增加他实战经验吗?”
“正解。”
毫不犹豫承认自己的行为,想用此来封住自己追问吗——不得不说是高明的一手,胧月在心中暗暗佩服,看着龙刃脸上一副游刃有余的表情,她的心中不免感到有些烦躁,“少年哟,现在能告诉我你的目的了吧?还是说即便让我见到如此光景,都不能让我知晓你的行动纲领?”
“余,所渴望的事情自古以来只有一件——永远的宁静。”
看着他一脸羡慕的样子,胧月安静地听着他下面的陈述,“余从出生的一刻起便背负着战斗的命运,只要余存在的地方就势必存在争斗,过去的余误以为远离一切生的存在便能逃避,然而即便如此也会遭遇到星海的攻击——落穴、陨星、极寒、炽热炼狱……余超越了各种试炼最终来到了这颗星球。”
“然而这颗星球拒绝了余,无视了余所提出的互不妨碍的共生,利用余的力量和身体构造创造了‘兽’用以处罚不服从于这颗星球的生物,过去的生物灭绝便出自这些‘兽’之手,不过啊,现在这颗星球居然想将人类也从地表上抹去,这是绝对无法允许的事情。”
无法理解,胧月在心中反驳,盛极必衰乃无法违背的天之常理,即便是人类,终有一天将走向灭亡,当然灭亡人类的不是天灾,便是他们自己,“我倒不觉你连这个道理都无法理解,少年哟。”
“因为余是少年嘛……不想考虑那些麻烦的事情,因为是‘少年’,所以才爱着人类,因此才不希望还在成长的他们被不讲理的外力蛮横毁灭,那些‘兽’不论哪个都能轻松将整个星球荡平,而人类毫无还手之力。”
“你不是给他们教授了魔导工学吗?还有……”
胧月说到这里自动收声,因为她想起来面前龙刃所提出来的“概念武器”已经完全是落伍的观点,现在的人类利用“概念魔法”批量复制神话级兵装,并将这些作为超级武器应对潜在的威胁——不过“兽”的实力远在神明之上。
这也就是说如果真的爆发战斗,人类的败北将如同雪崩一样,自己这几天通过获得的情报做过模拟,如果龙刃口中的“兽”真的有如此实力,在短短三天内就能轻松摧毁一个大洲的防御武装,半个月足以毁灭整颗星球……而人类除了静静等待毁灭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余十分喜爱这个物种,因为这个物种展示出了整片星海中其他生物所不具备的特性,最迷人的当然是那无限的可能性,人类用他们的智慧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真是太美妙了……”
“当然,还有那绝不认输的韧性,即便是在绝望的力量面前,也会放手一搏寻找那一线生机,不需要找什么伟大的案例,单从你家小子身上就能看出——余精心选择了初选战时期的对手,结果不论对上女武神、还是堕落女神甚至是余,他都能握紧手中的武器……”
龙刃说到这里笑了,胧月不明白他这样做的背后含义,不过龙刃的话语给了她答案,“他的双眼中的斗志并非因为绝境而熄灭,反而越烧越旺,甚至超过余的预期竟然将‘兽’所操纵的瑞娅击破——所以余给予了他奖励。”
“奖励?就是让他进入本战吗?”
“那仅仅是新的锻炼,小子在预选中学会了如何使用力量,那么接下来就是经验——魔女她会好好引导小子。”
龙刃说到这里打了个响指,胧月发现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在失去意识之前听见龙刃如此说道,“而且余给予他的奖励,将会引导他渡过最大的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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