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与自己风格差异较大的写真或许会有特别的刺激效果，不过话虽如此我自己也没有拍摄经验就是了。”

希丝缇娜第一个退出了话题，将和菲娜争论不休的莉莉丝丢到一边，主动向凌仙尘开口发问，“说起来小子之前发现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倒在地上，这是身体原因还是说你和‘兽’契约之后的反动呢？”

“我的身体有看上去那么虚弱吗？”

“这个可说不好，毕竟所有人看上去都很强大，然而实际交手就会发现大批名不副实的对手，真是令人太失望了，你能理解那种准备充分去挑战结果一开局就秒杀对手的失落感吗，或者说应该是不满足的感觉？”

“完全无法理解，我又不是那种好斗之徒。”

听见凌仙尘的反驳，希丝缇娜先是愣了数秒，随即放声大笑，“那是不可能的，小子，你让人类放弃争斗，就仿佛是让他们放弃呼吸一样——对于人类来说，斗争是本能，战斗是天性，挥舞拳头表达自己的感情不需要任何教授，那是与生俱来的能力。”

“欸，这边的话题明显比我们这边有意思啊。”

莉莉丝不知何时结束了她和菲娜的争论，加入到这边的话题之中，希丝缇娜见状立刻追问，“魔女对此怎么看的呢，用你那套擅长的本能论解释一番如何？”

“首先从大的方面来看，这颗星球上所有的生物都存在‘争斗’，不论是争夺异性或者交配权，亦或者首领的与统治的地位，甚至是生存所必须要的领地、阳光、水土，动物和植物甚至微生物之间都发生着冲突与斗争，肉弱强食的戏码每天层出不穷，花样翻新……但，这就是这颗星球的规则。”

莉莉丝说到这里伸手在桌面上写下“规则”两字，“弱者被强者所消灭，亦或者联合其他弱者消灭强者……任何战斗只有两种结局，一生一死，亦或者两败俱伤被渔翁得利。当然后面一种牵涉到了战斗的艺术，有技巧的战斗总比无视规则的横冲直撞让观众更为满足，龙王将‘优雅’作为准则，所以他的任何战斗都是单方面的君临与虐杀；我将‘本能’作为准则，所以我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身体最自然的反应，绝对没有任何强行改变的意思。”

凌仙尘回想起她那诡异的枪法和剑术，的确和自己学习的“正规”相差甚远，但为什么这些东西放在莉莉丝身上却能让她实力增倍而不是妨碍她发挥实力呢？

“……是个好问题，因为追求战斗是人类的本能，那么依照本能发挥更容易让身体达到实力极限，自然在外人看来招数更加有威慑力，不过任何架势都有其发挥最大效果的场合，不知道你是否理解我这样的说法？”

看着轻轻点头的凌仙尘和菲娜，莉莉丝满意地和希丝缇娜交换了一下视线，“我和她的最强能力你应该已经拜会过了吧？”

“领域和神器，的确都是恐怖到极致的东西。”

话音未落的凌仙尘就立刻被莉莉丝重重弹了一下脑门，希丝缇娜发出一声叹息，弄得他十分尴尬，“难道不对吗？”

“完全不对，我的领域和她的圣剑，都是糊弄你们的障眼法，没想到凌君居然真的上当了……真是失败，不，考虑到我和凌君之间的经验差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吗？”

莉莉丝进入了自我检讨模式，而一旁的希丝缇娜则伸手将凌仙尘拉到她的身边，“圣剑是决定一名圣剑使最重要的性质吗，那么我以前认识的一名神剑使岂不是更为厉害——只要她双手触碰的武器都会化作神剑，无论多少把，无论触碰到什么都会变成神剑，那是我用圣剑都无法正面冲突的力量，应该和莉莉丝小姐口中所说的‘凌驾’是一回事吧？”

莉莉丝点头承认了她的说法，同时对希丝缇娜的话语进行补充，“不要紧，没关系，凌君只是开始接触战斗模式而已，这种实战经验是慢慢积累而成，通过长年日积月累的战斗积累而成，同时需要对战场有明确的判断——就仿佛是你观察战场上每一个人都能达标之后，你还需要对整场战斗有一个明确的判断。”

“刚才的问题就这样被绕过了？”

“那就是这场战斗的目的所在——是为了其它地方的行动而故意拖延时间，还是派出的三流选手对你探底，亦或者说为了某个特别的目标而奔走行动……每个人战斗的理由或许彼此不同，然而他们的理由一定会让你在某种程度上无法反驳，似乎他们才是正义，才是‘正确’一样，虽然正确但是你的情感无法接受，因此出现了偏差，需要进行调整，当然大多数情况调整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还不如直接一战让人爽快。

“知道吗，你这就是战斗狂的逻辑。”

“这就是你的认知不足了，一场战斗之前可能一方在理，一方理亏，然而一旦战斗爆发，两方都不会讲半点道理，难道你在战场上是用语言代替拳头让敌人屈服吗？是用语言打倒每一个敌人结束战斗吗？如果是，那么请务必让我欣赏一下这种前所未闻的战斗方式。”

听见希丝缇娜的发言，菲娜在一旁发表着不同意见，“这不就是某些人的真实想法吗，无需说道‘前所未闻’这个地步，毕竟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语言作为战斗前交涉的最后手段，毕竟一旦开打，任何话语将变得苍白无力，被战斗冲昏头脑的家伙只知道打倒眼前的对手，却从来不去考虑打倒这个人的理由究竟为何，目的又是什么……仅仅剩下一个目标，那就是胜利。”

“是啊，所以我在一开始就说过，北欧就是这样一面目标旗帜——只不过并非是胜利，而是最强，这片土地上的最强，这片海洋内的最强，这颗星球上的最强……”莉莉丝说到这里话语稍稍停顿，“当然还有，这片星空下的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