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小子，知道如何使用‘领域’吗？”

“像是莉莉丝‘支配领域’一样的东西吗？”

冷不防遭遇希丝缇娜的发问，凌仙尘冷静思考后给予了这样的回答。

“魔女的领域完全是模仿龙王的产物，却是完全劣化的版本……比起仅仅能支配领域内所有敌人行动的魔女，位于自己领域之中的龙王就是全知全能的化身。”

“怎么可能，那需要多强的魔力才能实现那样的愿望啊！”

魔法，是实现欲望的奇迹——魔术师通过奉献魔力与祈祷实现自己的愿望，魔力与愿望大小成正比……如果是龙王那样的愿望，凌仙尘认定至少人体内的魔力通道绝对无法输送所需要的魔力。

“人类无法理解是正常的，圣殿研究了龙王数百年，却发现他们连他一个响指的能产生那么多现象背后的原因都无法解释……若说他们没用未免有点伤人，更何况这帮家伙用信仰募集佣兵，虽然聚集了不少强者却仍不满足渴望着更强的人物出现并为他们所用。”

“怎么可能有这种称心如意的好事？”

听见凌仙尘的反驳，希丝缇娜冷笑一声，“不要会错意了小子，我说的‘信仰’包含各种方面，除了普通的精神信仰，物质信仰同样是很重要的事情——毕竟如果仅仅只有精神的话不是太虚幻缥缈了吗？”

“原来如此，投其所好，攻心拉拢吗？”

希丝缇娜对凌仙尘的话语不予否认，却又将话头丢回给凌仙尘，“不过这里面也有特殊的存在，比如那位亚历山大，或者天海龙刃——这些被誉为‘王’的存在，从来就不是靠这些手段而是纯粹靠个人魅力将那些人牢牢作为自己的信徒。”

“狂信者……”

“没错，现在的人们不可能靠单纯的洗脑笼络，需要让他们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感，得到他人认可的喜悦，或者单纯地仰望自己憧憬的目标——这就是他们两人的风格。”

伴随着希丝缇娜话语的讲述，时间也一分一秒向着龙煌祭开始时间走动，“我们也没有时间了，亚历山大的狂信者不会手软，你也不想在这里被杀死，那么代替不能发动领域的我只能由你使用领域将这里变成我们的主场了。”

“别开玩笑了！突然让我用我就能用吗？”

“那不是需要学习的能力，而是需要领悟的能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领域，但是能够完全支配自己的领域就是另一回事，在此之上顺利使用更是另一回事……简单来说就是很麻烦，需要你认真对待。”

“喂喂……”

“不想死的话还是快点吧。”

希丝缇娜忽然压低话语，“能感觉到吧，那股直冲这里的杀意。”

“我还以为是冲着别的房间释放的呢……”

凌仙尘如此说完后尴尬地笑了笑，希丝缇娜仅仅用一个白眼作为回应，“想要犯傻请自己一个去，我可是想活下去的——至少在见到龙王之前还不能死。”

“你不会想找龙王复仇吧。”

“是啊，杀了他。”

“你绝对会死。”

“是啊，这样就好。”

无话可说的凌仙尘深吸口气调整呼吸，比起突袭这种战斗更让他神经紧绷，“话说我们不能先发制人吗？”

“在约定的时刻双方可以同时发动攻击，只不过你会那种蓄力魔法吗？”

瞪着希丝缇娜轻蔑的目光，凌仙尘伸手让魔力蓄积其中，看着白色的光球希丝缇娜一声怒喝，“笨蛋，为什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

最后的时间便在两人互瞪对方时全部流逝……

“将自己的内心放空，将自己的感官向四周延伸，将周围的空间纳入自己体内，然后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和周围空气的流动同步……”

希丝缇娜看着凌仙尘手指尖的白光如此开口，“没有领域加持的攻击魔法在那些强者面前跟小孩子的玩具枪一样，如果你真的想守护好米娜——就从每一场实战中变强。”

“实战？”

“难道有模拟战的机会让你提升水平吗，更何况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变强的？”

希丝缇娜调整着莉莉丝留给她的武器——虽然不是她原来携带的圣剑，不过这把白银色的长剑上释放的魔力波动却比她那把圣剑还要震撼人心，希丝缇娜稍微挥动几下之后便反握剑柄朝着自己的胳膊上用力划下。

鲜血的气味瞬间弥漫整间屋子，凌仙尘看着将手臂伸到自己面前的希丝缇娜，“什么意思？”

“你是‘吸血姬’的眷属吧，那么借助他人的血液提升自己能力没有尝试过吗？还是说她故意没告诉你呢？”

“原来吸血鬼的传说是真的啊，不过若是我照做了，你不就成为我的眷属了吗？”

听见凌仙尘的反问，希丝缇娜叹了口气，“你怎么连自己的种族都不了解，不要以为你和‘吸血姬’的契约仅仅是她给你提供无限魔力那么简单，她通过你抑制她的吸血本能，而你则需要时不时释放这种本能，这也是你变强的捷径之一。”

“你的意思是……让我遵循本能去战斗？”

“战斗是人类乃至所有生物的本能，优胜劣汰是这颗星球的法则。因此，无需他人教授，因此，绝处逢生绝非空谈——我是如此，你也一样。”

希丝缇娜将自己另一条手臂上也划出一道口子，“不要露出那种慌张的表情，这就是我的战斗方式，人类会在自己濒临绝境的时候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所以我仅仅是帮了自己一把，将这副身体逼向绝境……”

“这样下去会死的吧！”

“白银的长剑，大概是某位神明使用过的武器吧，不过莉莉丝小姐似乎对此不屑一顾呢，我也是如此。”

“什么？”

瞬息万变的话题走向让凌仙尘摸不到头脑，然而希丝缇娜这回却反过来向她询问，“在你眼中，莉莉丝小姐最强的武器是什么？”

“控场能力？”

面对凌仙尘给出的答案，希丝缇娜仅仅用叹气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