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现在几点啊。”

“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听见话筒对面龙刃怠惰的声音，凌仙尘一瞬间火冒三丈，确认龙刃接受视频通话后将手机对着莉莉丝和少女，“根本无法停下啊……”

“拿近点，余能明白现在状况异常，不过若非余亲自检视……不，你问问看她身上是否带着‘血清’。”

“没做过抗毒性检测没问题吗？”

莉莉丝声音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开朗，也不像最初见到那样强势，凌仙尘看着她不断喘气的模样眉头紧皱，“莉莉丝到底用了什么魔法！”

“现在不是回答这个的时候，你，带着的吧，那就给她喝下去，然后将编码告诉余。”

龙刃的语气听上去也很着急，但他完全不向凌仙尘说明他究竟理解状况到了何种地步，莉莉丝用目光示意凌仙尘自己裙摆胸口内侧，“那里有个暗兜，强行扯下来！”

“你开玩笑的吧……”

现在的车上差不多已经满座，虽然看不见站着的乘客不过已经很多人用好奇的目光盯着自己和莉莉丝，如果在这个时候自己再做出这种事情，就算是凌仙尘也能明白情况不妙，不过龙刃那边似乎同样显得十分焦躁，“余允许你的提案，所有的后果全部算在余的头上，所有的责任由余来承担——快点动手，那个孩子撑不了多久。”

“到时候怎么样我可不管啊！”

凌仙尘自暴自弃伸手摸上莉莉丝胸口，指尖一勾在裙子内侧寻找她所说的暗兜，然而他的指尖与莉莉丝皮肤的瞬间凌仙尘心里一阵冲击——莉莉丝裙摆下面居然是真空状态。

“不对……再往下一点，喂你手别抖啊——我知道你是个处男，像是这样的身体接触会让你兴奋起来，但是你别手抖啊……因为想着对手很弱我就带了一瓶‘血清’，掉在地上摔碎了就没了……喂，你为什么要流泪啊……什么？手感太好了——你觉得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赶紧，就在那……好，抓紧了，狠狠扯下来……果然对于处男来说还是冲击太大了吗，居然晕过去了……”

这段话是车上某位乘客在治安员那里留下的笔录，因为他发觉自己的记忆出现断片，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那辆班车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记得似乎后排有一对情侣的动作过分亲昵……

“睡吧，忘记吧——你继续开车，忘记都没看见。”

莉莉丝面不改色地整理好裙摆凌乱的胸口部分，同时无奈地看着一脸愧疚的凌仙尘和自己断掉的肩带，“没关系，我还有‘支配’，支配他们让他们忘记掉看见的一切就行了。”

“我的大衣给你用吧……”

将外套披在莉莉丝肩上的凌仙尘努力不去看她因为吊肩带断掉而胸口敞开的莉莉丝，不过手机中却传来了龙刃不满的声音，“被情欲所干扰行动力，小鬼吗……”

“若是用年龄计算，谁在你眼里都是小鬼吧，赶紧说接下来怎么做！”

被烦躁不已的莉莉丝开口打断，龙刃吹了个口哨继续发号施令，“你和她各喝一半，这样余可以直接通过星幽界连接你的魔力完成诊断。”

“单凭魔力就能看出是什么术式吗？”

听着龙刃的话语凌仙尘已经感觉不到新奇所带来的冲击——龙刃就是这个等级的人物，感觉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然而看着将小瓶子中液体全部倒入嘴里的莉莉丝，凌仙尘感觉到一阵头大，“莉莉丝，他不是说……”

谁知莉莉丝下一秒钟立刻稳上少女的双唇，看着她用这种方式将血清灌入痛苦不已少女的喉咙，凌仙尘这才发现自己的失算之处——少女那个状态根本无法饮下任何东西，莉莉丝现在的做法应该最为稳妥。

“编号CKUDFT22301，不过你要这个干什么？”

凌仙尘将瓶身上印着的编号报给龙刃，龙刃那边冷冷一笑，“当然是为了确诊病人的具体病因，本来用余的双眼就能轻松确认，不过现在余不在你们身边自然是无稽之谈，更何况全世界不仅仅是你们会遇到这样的突发状况，而余只有一个……”

“所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余将自己的血液保存在那个瓶子中——那么后面的步骤就很简单了，余通过自己的血液确认你们的状况，让你们报上编码是为了准确支配……为了证明余没有开玩笑，就先让你们两个不再痛苦吧。”

龙刃话音落地，莉莉丝和少女脸上表情瞬间冰释，似乎刚才的痛苦都是幻觉假象，凌仙尘诧异地询问龙刃他做了什么，没想到居然听到这样的回答，“当然是将术式的目标换成余啊，正如圣西蒙替神子背负起了十字架，余替她们两个背负了十字架的痛苦——都是十字架真方便，概念魔法都不用使用了。”

“不疼了……”

少女惊讶地看着莉莉丝，莉莉丝则是抢过电话发问，“所以呢，有什么收获？”

“嗯，首先是数量——666个小型十字架对应着默示录上的数字，这是圣殿的风格，其次这个孩子虽然是吸血鬼不过体质有些特殊，这是你们的误区之一，这些十字架并非是为了折磨这个孩子，而是为了封住她的吸血鬼化而埋入她的体内。”

“吸血鬼化？这孩子原本是人类吗？”

“或者是反过来，吸血鬼希望成为人类，却被这些十字架妨碍过程……究竟是哪一种余也说不好。”

龙刃的话语并没有多少底气，或许是因为不在现场的原因，不过这并非凌仙尘和菲娜关注的重点，“所以怎么停止这个术式？”

“你们还没有注意到余刚才所说的话语背后本质吗？若是封印人类的吸血鬼化，那么这种手段就不应被妨碍，但如果反过来的话……”

“不用管那么多，现在立刻停止这个术式——你的支配很容易就能做到！”

无视龙刃的顾虑，莉莉丝用简洁的话语说出了凌仙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