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呐，该怎么解释比较好？”

莉莉丝侧过头盯着大门的方向，“还是说等你的同伴来到这里后再继续说明？”

“菲娜？”

凌仙尘看着破门而入的身影，喊出了她的名字——菲娜三两步冲到两人之间，满脸狐疑地盯着莉莉丝，“为什么你们两个会在这种地方。”

“为了休整，准确点来说为了不让追兵有机可乘，顺带完成我应该做的事情。”

莉莉丝伸手指着客厅地面上绘制完毕的魔法阵，“凌同学大概不知道，不过菲娜小姐你应该很清楚‘界穿’的弱点。”

“那个男人的空间移动系术式吗？”

“正是。”

“远距离移动无法控制——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吧，虽然‘界穿’可以让他瞬间移动到世界的任何地方，但是无法控制对面有什么物体在坐标之上，假若那里是一座大山，他大概会直接被封入大山之中吧。”

听见菲娜的推测莉莉丝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作为他的对手这种程度的情报是必须的，若是你们之间发生冲突或者交手，面对这招的时候就可以干扰他的行动。”

“莉莉丝，刚才说过的问题。”

“啊啊，的确应该告诉你们答案了呢，凌同学。”

“凌同学，刚才那个称呼是怎么回事？”

看着面容瞬间布满阴云的菲娜，凌仙尘心中一颤，莉莉丝却不慌不忙移动到凌仙尘身边坐下，“是我要求他那么称呼的嘛，毕竟在我和他组成临时队伍的一瞬间，就被我们的敌人当做一伙需要对付的存在了。”

“敌人？北欧的内乱吗？”

“难道说菲娜小姐还不清楚北欧现在的状况吗，电视上网络上看不见半点相关的新闻报道吗？”

听见莉莉丝的问题，菲娜摇头表示不知，但随即开口补充，“现在不是讨论你对凌同学的称呼吗，还有凌同学是我的眷属——先来后到的原则你应该清楚吧？”

“那我就叫‘凌君’好了，还是说‘仙尘’比较好？”

看着菲娜伸手竖起的一根手指，莉莉丝嘴角扬起胜利的微笑，“好，下一个问题让我来回答你们的疑惑——我，与天海龙刃的不同。”

听见她如此开口的两人都坐正了身体，因为这个问题是他们现在最为关心的一点，尤其是刚才听见女子一番话的凌仙尘，“莉莉丝，刚才你说只有九分事实，但是没有说到关键问题上吗？”

“非常正确，因为我与那男人的区别是在战斗之外的地方，若是单纯从战斗角度分析，我和他的差距仅仅是名为‘道具’的事物罢了……那家伙不用借助这把枪就能使用‘支配领域’，不用使用神剑就能轻松斩断空间，我——做不到啊。”

虽然莉莉丝的语气已经不能再平淡，菲娜和凌仙尘还是听得目瞪口呆——之前虽然听她自己说过她的实力在北欧学院排行第二，甚至还有她和龙刃不相上下的传闻，但是如果仅仅相差的只有一把武器……她之前说过实战中两人难解难分就不难想象了。

毕竟龙刃来到巴伐尼亚时战斗已经开始，手中握住武器的莉莉丝和尚未热身的龙刃，凌仙尘思考一会后发现能从逻辑上解释清楚——若是两人之间的差距真的如同莉莉丝所说，那么龙刃能战胜她的时机只有她握住武器之前。

“我们之间的不同……应该说是相互羡慕吧。”

莉莉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我羡慕着他的力量，他则羡慕着我身上作为人类的气息。”

“他羡慕你身为人类？这是怎么回事？”

听见菲娜的追问，莉莉丝轻轻一笑，“北欧也不仅仅是‘堕神为人’的学院，也有人类向着神明不断靠近的存在——比如我。”

“……与魔神契约的我获得了她的力量，和那个男人不相上下的力量——即便他用上星海的力量我也能坚持数日之久，但是做不到的事情还是存在的，比如说‘战胜’那个男人。”

莉莉丝说到这里从厨房端出三杯水，放在茶几上将其中一杯饮下润喉，“所以我渴求着他的力量，然而我很清楚他并非人类，因此无法站在人类的立场上思考他们的想法，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支持人类的所有欲望，但是他却无法理解人类为什么有这些欲望……因此他虽然是人类的守护者，但永远不可能是人类的理解者。”

“……这就是我，代替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听见莉莉丝如此解释，菲娜的问题接踵而至，“因为凌同学和我参加龙煌祭的原因，所以他让你来处理这边的事情？”

“这是十八翼会的做法，你也应该清楚他是所谓的‘特别席’吧，那么同样身处议会作为次席的我就有足够的发言权了……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实力至上是龙族的基础规则，如果你们的实力能战胜十八翼会中的某人，那么他的位置就是你们两人的。”

莉莉丝说到这里俏皮地补充一句，“战胜我是不行的哟。”

“莉莉丝小姐，这次的袭击也是你口中‘议会’中某人的安排吗？”

“是呐，不过是谁我就不清楚了——想要杀了我的人太多了，想要得到我的人更多，不过真正的手的人不存在就是了。”

回答菲娜提问的同时，莉莉丝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凌仙尘身上——凌仙尘试图闪开却担心又被她当做把柄纠缠不休，于是装作拿水饮下，暂时将话语的主导权交给莉莉丝。

“我不明白，为什么它们希望让‘龙王’回到过去大权独揽的地位呢，他现在没有心思在这种事情上面吧？”

“是啊，否则他早就坐在王位上紧握权杖了——不过你能想象到那副样子吗，那家伙从神代开始就拥有王的实力却没有王的气质，如果你要说魔王那暂时不用考虑……所以他也仅仅是要了一个‘特别席’，那是仅仅拥有发言权的席位。”

莉莉丝说到这里狡黠一笑，“但结合龙族的规矩就会变成不得了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