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蹦乱跳的样子。”

“不，那个状态应该说他们曾经是活人吧……现在则是成为了某人手下的傀儡。”

菲娜的声音中蕴含着满腹怒意，凌仙尘看着她将手指按得咯咯作响，心中觉得若是现在那个幕后黑手出现在她的面前，菲娜应该会在谈判前给对方一拳吧。

“我们该做什么？”

凌仙尘咳嗽一声提醒菲娜回神，菲娜沉默片刻后站起身来，“不能等了，若是将这些人列为敌人，米德尔加接下来就会站到整个世界的对面——那么以后这样的袭击就会变成家常便饭，我觉得除了北欧那帮怪物之外没有人会乐意看见这样的结局。”

凌仙尘用点头表示赞同，然而突然发生的变故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他们两人听见房间门被人敲响的声音，门外还传来希尔的哭喊。

将信将疑地通过猫眼窥视——门外的确站着本应该去北欧与胧月汇合的希尔，然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现在身上衣服破烂不堪，更重要的是她的姐姐莉娒不见踪影。

在希尔连续敲了数次门颓丧转身准备离开的瞬间，菲娜伸手打开门锁将她一把拉了进来，电光火石的速度让门外街道上徘徊的人影来不及反应时房门已经被她再度合上……因为剧烈动作而调整呼吸的菲娜检查希尔身上是否有明显外伤，尤其是蝙蝠的咬伤。

花了十分钟请凌仙尘离开检查完毕，确认希尔并没有被蝙蝠攻击后菲娜从房间主人的衣柜中给她拿出了新的衣服……

喊回在隔壁房间待机的凌仙尘，菲娜将情况全盘托出，“简单来说就是莉娒为了保护她而被蝙蝠袭击，之后的事情我觉得你从她的衣服上就能看出来了吧？”

“姐姐，将我当做敌人，毫不留情地发动攻击……”

希尔脸上还挂着泪痕，整个人显得失魂落魄。

一百零八章．双子

“果然还是蝙蝠吗……”

听完希尔的报告，菲娜稍微弄了点热咖啡希望能让她冷静一点，等待咖啡的过程中凌仙尘不断和希尔交谈希望获得更多信息，然而希尔除了重复刚才的话语之外没有再说任何多余的话——是担心被自己抓住把柄日后威胁吗，凌仙尘心中思考着原因却找不到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不知道，这种感觉很奇怪……我知道我需要保持冷静，但我怎么样都坐不下来！”

希尔的话语伴随着她身体的颤抖而断断续续，凌仙尘简单梳理下情况向菲娜汇报，菲娜坐在她身边不断安慰……两人折腾快一个小时终于平复了希尔激动的情绪。

确认希尔情绪稳定后，凌仙尘与菲娜对望一眼，菲娜开口如此说道，“简单来说被蝙蝠袭击后她的姐姐简单处理了伤口，用放血的方式将伤口处的毒素排出，谁曾想到了晚上她的姐姐却完全丧失自我，甚至将她当成了攻击的目标。”

“这也是那个人的所作所为吗？”

“不清楚，如果是用蝙蝠当做媒介制作傀儡，应该是能将它们处在自己完全能控制的范围之下，像是胡乱袭击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除非他原本就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菲娜一脸沉思，陷在沙发之中，盯着手机一动不动直到数秒之后她猛地站起身子，“不能再坐下去了，如果真的是胡乱袭击，各个学院最高战力一定不会放过那些傀儡的——用他们的牺牲换来更多学生的安全是最符合当前的决定……如果他们一旦有了这念头你的姐姐就肯定救不回来了。”

“姐姐……那怎么办？”

希尔立刻追问，菲娜在抽屉里一阵翻找拿出一串钥匙一样的东西，“这家人车库里还有一辆跑车，我有驾照——那么就没有问题了。”

“有大问题，不论是从道德还是法律。”

“凌同学听说过‘战时临时规则’吗？”

“不知道，那是什么？”

听见菲娜又搬出自己不知道的名词，凌仙尘刚准备追问却看见她轻轻吐舌，“我现编的哟，你现在太紧张了，反倒会在实战中束手束脚……别担心，这次的对手是谁我心中有底，他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希尔小姐还能战斗吗？”

被问到的希尔一个激灵，沉默片刻后跟在两人身后，“我的任务就是将外面这些人全部排除吗……没问题，做给你看！”

“不是这个问题……”

菲娜将一把手枪放在她的面前，“我们需要潜入车库，在我发动车子期间就拜托你和凌同学守住大门了。”

“子弹多少发？”

“没数，那里还有一盒。”

“门外汉，这种时候肯定先装填好弹匣啊……不过考虑到你们不使用这种东西，也不能怪你们……”

希尔向菲娜询问子弹从哪里取得后走到对面柜子里，然而短短数秒凌仙尘就听见柜门被她一脚踢上，伴随着一声咒骂，“完全是打算当收藏品啊，备用弹匣才两个……这样算上枪膛内的一发，极限就是48发子弹……”

“希尔小姐？”

“临时雇佣契约成立，我会和他一起掩护你直至车子发动，但是我警告你一点，迫不得已我才会开枪——因为枪声一定会将周围所有敌人吸引过来。”

希尔将一把匕首反手握住，凌仙尘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与刚才大相径庭，希尔似乎也看出来了凌仙尘的疑惑，她如此解释，“没什么好奇怪的，很多士兵握住武器后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性格改变……我这种算是比较严重的吧，只要有武器我就能冷静下来，大脑里很清楚接下来应该做的事情。”

不等她说完，菲娜已经打开了车库的侧门。

夜晚的凉意在开门的瞬间便涌入每个人心底，凌仙尘和菲娜对视一眼——目送着她小步跑向那辆跑车，他和希尔一左一右向着大门方向移动。

整个车库内一片黑暗，菲娜灵巧地坐上驾驶位，插入钥匙、点火、预热一气呵成，发动机运转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希尔听到后将匕首收回腰间，双手持枪瞄准门外，“大意了，忘记引擎也有声音了。”

“这户主人似乎是个周边爱好者，这款车我记得是在某个飙车漫画里主人公的座驾……车内还有这款漫画的车贴……呜哇！”

菲娜不知道翻出来了什么东西，凌仙尘看着她将某物甩向车后的空间，同时听她愤懑的声音，“有钱人的爱好真是奇怪……”

“现在不是抱怨这个的时候吧——所以说大小姐就是难伺候，”希尔端起手枪准备射击，然而菲娜却将一物抛了过来，凌仙尘反手接住却不知道这根黑色的短管有什么作用，希尔却如获至宝一样小心翼翼从他手中接过，一番倒弄后瞄准靠近的人影连开数枪。

枪声小的出乎凌仙尘的意料，希尔看着目瞪口呆的他叹了口气伸手指了指前方——凌仙尘这才发现刚才被希尔击倒的一具尸体居然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吓得他反手用莫邪砍掉了对方的脑袋……

“这才是真正的冷血无情……如果他们恢复意识，应该还有救才对——我故意避开了他们的要害，而你居然直接杀了他们。”

希尔的嘲讽让凌仙尘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冷静下来，菲娜在他身后一声招呼，“好了，快点上车。”

不知是否心中松下一口气，凌仙尘稳健地一步步向后退去，高度紧接着周围可能出现的傀儡人类……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发现，远处高楼上银光一闪——放射性将身旁的希尔推倒在地，向菲娜大喊，“趴下！”

灼热感顺着自己肩头扩散到整个身体，空气中能闻见淡淡的血腥味——希尔一把手将打算起身的凌仙尘摔进车库墙角，同时她将门当做掩体向后一靠……

连续数发子弹叮当打在大门附近，凌仙尘左臂甚至因为跳弹而擦伤流血……就连趴在驾驶位上的菲娜也不能幸免，注意到她白色肌肤上那道鲜红的血痕，凌仙尘心中无名火起。

“菲娜小姐，关掉引擎——我们现在都在姐姐的‘绝对半径’之内。”

靠在门背后处理胳膊上伤口的希尔如是说道。

一百零九章．绝对半径

“‘绝对半径’是什么？”

听见凌仙尘追问的希尔并没有回答，而是催促两人从车库中尽快离开，“解释起来很麻烦，但是现在不离开我们一定会被这些人包围。”

无需多言，凌仙尘菲娜第一个从车库中离开——不过在此之前凌仙尘又听见一声枪响，注意到前方菲娜身子一晃，他连忙伸手搀扶，谁知菲娜反手将其推开。

不过似乎刚才的狙击命中菲娜脚部，她一个重心不稳撞在旁边支柱上倒回凌仙尘怀中，伸手去接的凌仙尘注意到她扭曲的表情便径直将她横抱起来，在希尔的催促声中快步离开车库回到之前所呆的客厅。

“首先说明刚才提到的‘绝对半径’吧，那是指狙击手有信心绝不失手的有效攻击范围，换句话说如果在那个范围之内与狙击手相对——基本上你若是无法近身，那就只有死亡一种结局……”

希尔一边用打火机灼烧手中的小刀，一边从医药箱中拿出酒精的物品给菲娜受伤的部位消毒，从菲娜脸上强忍的表情凌仙尘能看出她的痛苦，然而一旁的他却什么都做不到……

忙到腾不开手的希尔似乎发现了这点，轻轻拍了拍菲娜的肩膀，伸手指了指凌仙尘的手臂，“抓住，不然那一瞬间你可能会疼到昏倒——我可没有麻醉手段。”

菲娜用目光征求凌仙尘的意见，注意到她眼角的泪光后凌仙尘无言点了点头，菲娜颤抖着将两手抓住他的手臂，凌仙尘感觉到她并没有用力，仅仅像是扶住栏杆那样轻轻压住，凌仙尘朝希尔那边做了个手势，“可以了。”

下一秒菲娜的两只手如同钳子一样狠狠箍住他的手臂，尖锐的指甲轻松刺破自己的皮肤嵌入下方的肌肉之中，菲娜的身体苦闷地不断摇动，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她死死咬住嘴角不发出半点声音，然而那姣好的面容早就因为痛苦而扭曲狰狞……

“抱住她，别让她乱动——否则我不方便取出子弹！”

听见希尔的命令，凌仙尘用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肩膀——似乎没想到他的这个动作，菲娜全身一震软在他的怀中，似乎要将全身体重全部压上来一样……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凌仙尘暂时忘却了她身体的柔软轻盈，稍稍发力让她紧紧贴住自己胸膛，同时用目光催促希尔，“快点。”

“搞定！”

伴随希尔丢出这句话，菲娜整个身体向后背去——希尔将取出尚带着血肉的子弹丢在桌面之上，“吸血鬼和人类还真是不一样啊，如果是人类应该会更快搞定才对。”

“那么她……”

凌仙尘话没说完也意识到两者之间恢复力的差距，一般人类若是被枪击击中伤口绝不会如此迅速愈合，就像刚才希尔处理她自己的伤口时一样，但是菲娜不同，身为吸血鬼的她恢复力是人类的数十倍以上，因此希尔刚才必须将她已经完全愈合的皮肤划开取出子弹……在没有麻醉下这个过程想想都觉得触目惊心。

菲娜似乎因为最后一下希尔速度太快而疼晕过去，在凌仙尘怀中瘫软这一动不动，希尔见状用目光示意他让菲娜躺平在他的腿上，同时将一副耳机交给了她——凌仙尘观察一阵看不出什么端倪，希尔用动作比划了一下，凌仙尘给菲娜带上后听见希尔叹了口气，“好了，这样至少能让我们两人谈谈了。”

“你有什么目的？”

凌仙尘听到这里让莫邪浮在自己背后作为警戒，希尔看见后啧啧称奇，“真是厉害，你能用你的意念操纵这把武器吗？”

“这和现在的话题没关系吧？”

凌仙尘注意到希尔脸色与现在不同，心中的警戒又高了一分，没想到希尔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的大脑直接宕机，“刚才我们定下的契约内容，还记得吗？”

刚才的契约是她与菲娜之间商讨，提防袭击的凌仙尘自然一字不知，希尔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困扰，“难道说你刚才对契约一概不知吗？”

“是又如何？”

凌仙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低沉，平缓地说出一字一句，“我仅仅是她的搭档而已，没有任何理由去干涉她的选择，但是如果你敢欺骗她的话……”

“那也要听完契约内容再做决定吧？”

希尔从容地翘起大腿，凌仙尘的双眼死死盯住她的双手，以及放在桌上的手枪——因为之前有被她用谎言所欺骗的事例，现在怎么可能对她放松警惕。

“首先是你们需要完成的事情，将我的姐姐从操纵她的人手中救出——当然其中的方法由你们提供，由我来判断可行性。如果我认为这个方法成功率较高，我就会全心全意予以你们协力……”

因为这和菲娜所告诉自己的没有区别，凌仙尘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希尔见状继续说了下去，“而作为请求你们协助的代价，在于你们共同行动期间我听从你们的指挥。”

“听上去没什么问题……”

凌仙尘听到这里轻轻点头，希尔声音却忽然消沉下去，“那就好……虽然不是我心中最佳选择，但是现在只能相信你们了……”

“希尔小姐的意思该不会是你的姐姐很难对付吧？”

凌仙尘现在的想法是等待菲娜醒过来后三人近身压制被控制的莉娒，然后请菲娜解除相关术式——她说她很清楚这个术式那么应该知道破解之法，希尔刚才也接受了这个提案，然而刚才在他们尝试开车冲过去时已经说明这个计划破产。

更何况刚才弄出来的骚动，凌仙尘借助窗外的月光能清楚地看见那些在街上游走的“活死人”——菲娜之前就用了这样的称呼方式，希尔也立刻接受了这个论点，不过若是让凌仙尘来描述，他更习惯于用之前看见过的“行尸走肉”这个词。

它们拥有生者的一切特征，却没有自我意识——徘徊着、游走着、寻找并袭击其它生者将他们变成自己的同类……这就是菲娜对它们的描述。

凌仙尘从这扇窗户望出去，惊讶地发现这条街上的活死人数量在他们处理菲娜伤口的时候已经突破半百……

一百一十章．困守

“看起来我们小看它们的本能了……”

希尔咬着手指不甘心地望着窗外黑压压的人群，他们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