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大小姐并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个概念呢。”

胧月看到菲娜兴奋的表情，菲娜听到她的话语后更是激动，“是啊，毕竟是我一直在研究的课题啊！更何况之前和美杜莎一战的时候也被她用这个概念拖延时间了呢。”

“原来如此，那么我可以听听看你现在有什么收获吗？”

“虽然理论上东西有很多，但实际上得到确认的只有美杜莎＝墨提斯一例，证据还不充足啊……”菲娜听见胧月的发问后长叹口气，胧月却轻轻抚摸她的长发表示安慰，“因为墨提斯擅长战斗和计谋，然而却常常忽略在使用计谋的时候他人的感受——换句话说她往往在用语言拖延时间的时候会泄露大量情报。”

“这点我们已经看出来了——北欧的其他人就很狡猾，我们根本无法确认他们所给予的情报真实与否……”

凌仙尘说到这里与胧月四目相对，胧月点头接过话题，“没错，墨提斯虽然战斗经验丰富，战术老道——不过却不擅长情报管理，现在她的资料是除我们之外学院的研究重点，你也看见之前的战斗模拟就是使用她的信息体……这就是龙皇祭，所有学院光明正大斗争的舞台，不过另一个龙皇祭却有另外的目的。”

“这些我们已经清楚了，胧姐你另外一个研究题目是什么？”

凌仙尘注意到话题似乎又要绕道很远的地方，连忙开口喊停，胧月和菲娜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盯着他，还是胧月率先放弃，“先不要着急小子，你对于我第一个研究目的有什么看法？”

“看上去很厉害，嗯，完全不明白。”

凌仙尘老实回答，胧月干笑几声后送上“笨蛋”两字作为她的评分。

“正如胧月姐刚才说的，若是利用神话传播误差性——不同神话中相同怪物相似或者完全相反的身份，我们就不用创造能战胜魔物的‘神明’，只需要将那‘魔物’降级为普通等级的魔物就够了。”

菲娜如此说道，胧月听到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菲娜接着补充，“这个假设出现的瞬间就应该有其可能性，那么在‘境界线’中就应该能查询到相应的记录——不过你的胧月姐为了避免自身被‘境界线’同化，选择放弃到手的黄金苹果……这样能理解了吗？”

凌仙尘对此点了点头，虽然在细节上还有存疑的地方，不过胧月的假设大部分他已经理解，也难怪这种事情只能借助“境界线”，因为现在世界上所有的大型计算机都无法模拟这个假设实现的可能性。

“而我第二个研究点就是‘平行宇宙之间的差异改变，是否会对其它宇宙造成影响’。”

“抱歉，这个听到题目就放弃了。”

“那就说简单点，如果一个问题的一个可能性答案消失，对于其他可能性答案的存在是否构成影响？”

胧月看见趴在床上的菲娜，斟酌了一下措辞——看见伸手抵住自己太阳穴的凌仙尘，她叹了口气，“用小子能理解的事情举例，如果说你来到我的研究室有两条路，你选择一条后对于另一条的存在是否有影响？”

“当然没有！”凌仙尘立刻回答，“那条路也是物理上存在的东西，那么我也可以从那条路走向您的研究室的可能。”

“大小姐是怎么看的呢？小子刚才说的是科学上的解释，魔法上是否有其他看法？”

胧月对于凌仙尘的回答不置可否，而是将问题丢给了在一旁思考的菲娜——不过菲娜的思考被开门声所吸引——看着身着白色长裙，搭配一双蓝色耳坠的卡珊德拉，胧月第一个开口，“哟，这是去参加哪里的舞会了？”

“应付那些只追求外观的老头子很麻烦啊……而且我对刚才的话题也有兴趣，能不能让我也参与你们的讨论呢？”

卡珊德拉脸上挂着引人入迷的微笑，自顾自地坐在另外一边的床上——静坐的她宛如画中的仙子……凌仙尘在感受到她魅力的破坏力时，菲娜则是将问题踢给了最后加入的她，“魔法方面你应该比我知道的更多吧？”

“诚然，”卡珊德拉轻轻点头，“不过与凌同学的结论相反，魔法上认为那条路可以视为不存在，因为惯性思维……”

“如果凌同学只从一条路走过，在重复这个动作一定次数后就会成为反射。那个时候就算是凌同学走上另一条路，便无法第一时间到达胧月小姐的研究室，所以与此相关的某些可能性便会消失……”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第二条通向胧月小姐研究室的路花费更多时间或者体力，那么就没有选择它的必要了……魔法是绝对的结果论，省时省力更符合思考逻辑。”

说到这里的卡珊德拉稍作喘气，继续说了下去，“但不论是哪种，都会伴随着另一条路最终留下成为最佳选择，那么胧月小姐的问题就变得简单起来——当一种可能性消失的时候，剩下的可能性将会得到‘强化’。”

“但是那条路的确存在啊！”凌仙尘坚持己见，卡珊德拉和胧月异口同声地予以肯定，“并没有否认你的说法，请冷静点。”

“……也就是说当一种可能性消失的时候，其它的可能性会得到强化——如同电影里面那样在平行世界打倒自己，就会让剩下的自己增强？”

“正是如此菲娜小姐，所以那些魔物如此强大的原因或许还有一个——它们在其它可能性中过于弱小而被击倒。”

卡珊德拉说到这里长叹口气，“当然我可不希望这种情况成真，那样我们所面临的就是压倒性的不利了，除非我们能找一只相同的怪物与之抗衡。”

“不是有吗……”胧月在心中小声低语，卡珊德拉看了一眼手机小声惊呼，“都这个点了吗？”

“急什么？距离午夜还有两个多小时吧？”菲娜不以为然，凌仙尘也跟着点头。

“不不，今晚你们的对手另有其人。”

卡珊德拉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