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菲娜？”

凌仙尘还没有反应过来——各地神话中的确出现过相似的记载，人们因为洪水而毁灭，但这和菲娜所说的全世界大灾难有什么关系？再说这颗星球上有那么多水能将所有陆地淹没吗？

“就是很简单的道理啊——过去世界被毁灭过一次，甚至那些神明都没逃过的劫难，而相关情报甚至在米德尔加这里都没有只言片语的记录……这里可是拥有全世界技术的海上学院啊！”

菲娜手舞足蹈地向凌仙尘表示米德尔加的存在意义，然而凌仙尘还是不能理解这和她之前说的那么多有什么联系……胧月见到后评价了一句“对牛弹琴”接过了菲娜的话头，“小子你好好想想那些洪水神话中，唯一的逃生手段是什么？”

“当然是船！”

秒答的凌仙尘将不解的目光投给胧月，胧月长叹口气，“为什么战斗时如此敏锐，一到平时整个人就感觉不在状态呢？”

“战斗时精神绷太紧了，平时当然要放松。”

凌仙尘的回答理所应当，胧月叹了口气直接将答案揭晓，“海上平台米德尔加，不觉得和北欧神话中的‘中庭’——米德加尔特十分相似吗？”

“北欧神话的终结时被海洋所吞没，你从黑袍男那里听到的‘概念替换’，将这个末日和诺亚洪水或者苏美尔神话中的洪水进行替换——在这艘‘船’上的‘人类’（米德加尔特是人类生活的世界）将会获得‘永生’（苏美尔神话中幸存者从主神那里得到了永生之法）”

“也就是说北欧那群人……将这里替换成了洪水中的安全港吗？”

就算是脑筋再转不过来，被胧月直接引导思维的凌仙尘终于得出了正确的答案，菲娜和胧月对视一眼点头认同，“就是这样，他们舍弃掉自己原本的形态，用人类的样貌生存与此既是为了方便潜入人类社会，更是为了保持自己的永生不死……当然这和我用药物维持完全相反，真是羡慕啊，这帮家伙什么都不用做就能保持永生。”

“胧月姐在意寿命这种事情吗？”

凌仙尘对胧月的生死观有点好奇，结果被胧月和菲娜一人丢了一个板擦径直砸翻在地，听见菲娜如此责备，“你这家伙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骑士精神吗？战场上和生活中应该内外如一才对！”

“怎么可能有那种完美超人？那帮神明或许能够做到吧，不过我没那个可能。”

凌仙尘立刻否认，菲娜听到后除了叹息别无他法，胧月咳嗽一声提醒两人现在不是互开玩笑的场合，“那么既然知道了米德尔加象征着什么，推测他们的目的就很简单了——只为了听过下一次灾难，但是这里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下一次的毁灭性灾难是否还是洪水这点没人能给予保证。”

“所以要开发‘概念武器’……难道是打算将下一次的灾难强制转换成‘洪水’吗？”

菲娜沉思片刻给出一个假设，胧月听后立刻否决，“不，设计米德尔加的人和制造概念武器的人分属两个派系，也就是所谓的鸽派和鹰派。”

“那个黑袍男是鹰派的吗？”

菲娜的追问没有被胧月正面回答，而是用一种和别人提起老朋友时所用的怀念口气如此描述，“他应该算是绝对中立吧，本人曾经亲自表示过不想和任何一方扯上关系。”

“那龙妃她呢？”

“龙妃现在也游走于北欧管理层之外，不过她和他的话语现在依旧具有绝对权威，很多人忽视这一点结果最终落入他们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比如你们暮光学院那几个没脑子的蠢货，居然把吸血鬼军团的制作方式卖给了他们。”

被胧月伸手指着的菲娜无言以对，沉默片刻后只能低头道歉，“如果造成您的不便那我深感抱歉，不过若是您的情报无误，那么袭击我们的不死者们难道是北欧所为，从直觉上就无法予以肯定呢。”

“嗯，女性的直觉一向很是准确，我只能告诉你们北欧现在也在查找那些不死者的源头究竟是何方神圣，你们只要不要让他们怀疑到你们身上就行——操纵不死者的方法，大小姐应该被教授过吧？”

胧月双眼直盯着电脑屏幕没有移开半寸，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和菲娜之间的对话交流，只不过因为菲娜迟迟没有给她回答所以将目光移动到她的身上——被晾在一旁的凌仙尘则是目睹了菲娜那白嫩的脸颊染上绯红的全过程……

下一秒，菲娜的喊声回荡在整个研究室内——“不可能，那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去做！”

“冷静点小姑娘，你看你不是连契约都给小子做了吗，对于你这种程度的吸血鬼，操纵不死者眷属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胧月举出的例子菲娜完全没听进去，她一边挥手一边严词拒绝，“不行就是不行，如果是让他学会操使方法我很乐意教授，让我自己使役不死者就是让我和北欧那帮家伙一样自甘堕落！虽然不会失去什么，但是会影响我灵魂的纯净！”

“欸，还有这种说法啊，那么就让小子去学吧，说起来你应该是相当高位的吸血鬼吧，我看小子跟你契约了这么久，一次‘吸血冲动’都没有过啊。”

胧月不在意地摆摆手，凌仙尘因为她们两人再度无视自己意愿叹了口气，“我拒绝，既然菲娜态度如此坚决，那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吸血就算了，跟我契约的他没有那种麻烦的限定——除非是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才需要补充血液，”菲娜说到这里摆手示意胧月她想多了，与此同时也向凌仙尘瞪了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话——凌仙尘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同时避开了胧月的好奇目光。

“而且我们跟卡珊德拉约好明天见面，如果您有问题我们可以代为询问。”

“哦哦，那就帮我把这个带给她，她看见后会明白的。”

胧月说到这里，将一个信封交给了菲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