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千钧一发,决定生死的一瞬,老人的身体突然动了。
明明没有风,但是老人的一头白发却忽然飘起,他的胡须也开始抖动,而那粗大厚重的手掌更是已经狠狠的拍在了木箱之上。
砰——
一声木箱碎裂的声音传来,那是一阵刺耳的轰鸣,可想而知,老人是用了多大的力道将那木箱击碎的。
而就在刹那之间,那木箱中泛着黑气的某样东西突然弹了起来,那是一个黑色的金属球,和一条嵌在金属球中的链子。
那乌黑的铁球看上去肮脏无比,而那铁链也猛然抖动,链子的末端居然直接就被老人抓住,挥动之间,木箱的残骸第二次破碎,而那光寂也一下子抖动而出。
嗡鸣阵阵,白牧云被那黑铁球直接咋了出去,口中提出了一口鲜血,但是他只是被撞击受伤,身体内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老人以为他动用了光寂,白牧云必死无疑,但是白牧云却没有什么大碍,那黑气对他似乎已经造不成任何伤害。
当他看到白牧云嘴角只挂着一丝鲜血,重新站起来的时候,脸色突然变得十分怪异。
“你居然没事?”
白牧云微微冷笑,因为老人真正的后手,对他老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威胁,那甚至没有那茶碗的威力更大,因为光寂不会伤他!
老人难以置信,面前这个人明明只是一个凝气初期修行者,怎么可能抵御光寂黑气的腐蚀,这根本就不可能,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此刻,周围只有这两个活人,老人的选择很简单,那就是继续尝试,在用光寂攻击一次,他确定,凭借他凝气圆满的实力,加上这光寂的巨大威力,绝对可以一招直接将白牧云云杀死!
嗡……
铁链带着黑球猛然甩了出去,直奔白牧云身前而来,但是,胆敢黑色的光寂撞向白牧云的时候,白牧云却伸手抓住了光寂的铁链一端。
黑球就在白牧云手底下晃悠着,黑气腾起,却没有对白牧云造成丝毫的伤害。
“你……你也是魔宗中人?”
老人难以置信的看着白牧云,只有魔宗中人才能在光寂的攻击之下,显得如此从容,但是他也算是对凝气世界魔宗中的杰出人物,却从未听说过白牧云这一号人物。
他的神色越加古怪,而那脸上也在瞬间露出了惊惧之色,因为他感受到了来自于光寂的灵气波动,那是一种挣脱束缚的波动,他的手开始颤抖,光寂居然想要挣脱他的控制。
“这……”
老人的手突然一痛,白牧云用力之间,铁链已经彻底从他的手中脱落,而白牧云再次用力,铁链的末端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中!
他感到一股并联之感自那铁链之中传入到自己的体内,那是一股力量,一股邪性的力量,它在进入白牧云体内之后,发生了一场极其凶猛的震荡。
但是,白牧云的血脉中存在着一种极其霸道的控制力,而那控制力就是针对于光寂的。
那魔宗神器,在他的手中,成为了一件极其趁手的兵刃,而此时,站在他对面的老人早已经是震惊的全身颤抖。
老人尽一生心血,终于在今天找到了光寂,但是光寂却在他使用的一瞬间,认了另外一个主人,自己的敌人!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老人惊异的问道。
白牧云没有说话,而是用光寂的黑色铁球来回答那个问题。
嗡……
一声嗡鸣,光寂直接冲着老人所在之处砸去,而那黑气还有隐隐强盛的趋势,他当然不知道,那光寂已经吸收了白牧云的血气,那光寂的主人早就已经是白牧云了。
老人慌忙的用茶碗抵挡,茶碗自半空中飞来,直接挡在了老人的身前,但是……
轰……
一声巨大的震荡,似乎传遍了整个沙漠,白牧云的耳膜好像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在巨大的光芒爆开的一瞬,光寂的黑气吸收了所有爆炸的光芒,而白牧云只看到了一些破碎的瓷片在空中炸裂纷飞。
茶碗……碎了!
老人的神色变得更为惊恐,因为那是他花费了数十年苦苦修炼的最强法器,但是在光寂面前,它居然会如此脆弱。
老人的身子慌忙后退,同样的,当他面对别人的生死的时候,会无情的漠视,但是当死亡降临到他自己的身上时,他却一样会恐惧,甚至比任何人都更加恐惧。
“受死吧!”
白牧云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他没有丝毫仁慈的神色,只是将自己的佛指棍直接插在沙地上,而双手一起挥动这那长长的铁链。
粗糙的铁链在空中荡起,发出一阵阵刺耳的破风声,光寂在旋转了数圈之后,直接撞向了那个魔宗老人。
老人慌忙将自己的一块护身玉佩祭出,同时启动了身上的方于功法,在他的身周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光球。
但是爆鸣声再次传来,护身玉佩直接破碎爆开,老人的第一道防御瞬间消亡。
刹那间,在老人的身周,一团红光爆开!
第二道防御,也在顷刻间破碎,而老人此时已经吐血。
黑气已经笼罩了他全身上下,剧痛的毒气一般的灼烧让他发出凄惨的悲鸣,然而,连悲鸣都在瞬间消失。
因为,老人的昂已经被光寂给穿透了,彻底穿透了!
老人的身体倒下,胸口处是一个焦糊的大洞,观之令人心中生寒,白牧云微微松了口气,看着光寂,情绪有些复杂……
他已经为诸葛涵影报仇,杀死了那个女人,又夺回了光寂,完成了自己之前一直都想完成的事情,但是现在,面对这杀伐气息极重的光寂,他去有些微微的抵触。
这东西太过邪性,他曾经看过不少故事,很多修行者,就是因为修炼邪性的法器,而最终受到了法器的反噬,新型大变,成为了世间的大魔头。
“我不能被你控制!”
他紧紧的握着光寂,光寂好像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一个死物一样,但他却始终觉得自己的手中,我握着的是一个活物。
他好像是在蛰伏,随时可能跳出来,给世界带来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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