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练武场安静的有些过分了,而且,白牧云感觉到了一种压抑感,那种压抑感前所未有,似乎来自于整个王朝的压力!
“是什么人来了?”
这时,慕容卿突然从沙坑中跳了出来。
“是通天神国,朝廷的内卫!”
“内卫?”
白牧云微微疑惑,但是听到这个名号的牛姓兄弟却也已经跳出了沙坑。
“是朝廷的内卫!”
显然,他们对于内卫这个名字更为了解,也更为好奇,而更多的则是惊讶。
“内卫怎么会来这里?”
牛不野虽然没见过内卫,但是他对于内卫的事情倒是有所耳闻。
朝廷内卫,属于超重最为神秘的一只军队,他看上去只是一支皇宫侍卫军,实则暗藏着很多世间高手。
这这军队只听命于一个人,那就是通天神国皇帝,袁凌道。
慕容卿率先走向了沙陀寺的门口,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来到了沙陀寺的门口,哪还有人看他们比拼耐力。
在这几个人中,慕容卿是唯一一个之前见过内卫的,他对于内卫的了解远远超出了其他人对于内为的了解。
而这一次,他隐隐觉得自己是有救了,因为他相信,来者那些内卫应该就是慕容家族为了他而找来的帮手!
他在这里已经呆了太久,他还在疑惑救自己的人怎么还没一来,没想到这一来就是朝廷内卫开道!
白牧云也爬出了沙坑,他看到慕容卿正对着自己冷笑,那笑容带着十足的阴线。
“什么情况,难道朝廷的内卫是本着他而来的?”
他微微皱了皱眉,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紧要的事情,当时在沙陀秘境的时候,慕容卿已经识破了诸葛涵影的身份,那就意味着自己和诸葛涵影已经被扣上了叛贼和窝藏叛贼的帽子!
那么,慕容卿一旦将这件事情举报给朝廷内卫,自己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想到这里,白牧云动作慢了下来,尽管如此,他还是走向了沙陀寺的门口,不论如何,先看看局势再说。
他倒是也想知道,这远觉老和尚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能不能跟朝廷的内卫叫板。
至少,之前看来,这老和尚还是很有些来头的,不然怎么会敢跟慕容家族叫板呢!
沙陀寺不远处,浩浩荡荡来了一大批人马,他们衣着不同,为最为核心的显然是一匹身着锦红色衣着的侍卫。
“他们就是朝廷内卫?”
“看样子是的,我听说他们都是一身红色锦衣,要跨长刀……”
“他们果然是没人都有长刀在身。”
“你看看人家的靴子,靴子都那么显眼!”
“那可是皇上身边的侍卫,当然是穿戴最好的衣裳!”
“他们来干什么的?”
“难打真是冲着咱们死寺庙来的?”
“师父来了!师父来了!”
“快让开道,看看师父怎么应对他们,总不能把这些朝廷内卫也抓来做怎么的师弟吧!”
一众和尚小声议论着,像是一群乡下的乡巴佬在看大集上的轿子一样,指指点点,议论不休。
远觉老和尚的神色很是肃穆庄重,他似乎对这些来客抱有特殊的感情。
尽管很早就通知到了他,老和尚还是来的很晚,他的身上穿着一件新袈裟,就连鞋子也是新换上的。
慕容卿看到老和尚这般重新装扮,心中暗喜,显然,远觉对于朝廷内卫是非常尊敬的,这样看来,自己想要脱身似乎变得容易了不少。
他也暗中调查过,在这沙陀寺中,并不是没有逃出去的先例,全寺上下,好几十个和尚中,唯独没有圆五十三。
也就是说,沙陀寺的第五十三名弟子已经不在寺里了。
这样一来,他离开沙陀寺也不算是破开先例,加上远觉老和尚对于朝廷的内卫这般尊敬,如果慕容家族提出放他出来,那也不是什么难办到的事情。
远觉的样子同样也被白牧云砍在了眼里,他很是奇怪,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远觉得耿直,一根筋,简直是世所罕见,所以他就算真的跟朝廷叫板,白牧云也不觉得奇怪,但是他现在对于朝廷内卫这般尊敬,却是令白牧云有些想不明白了。
而且,老和尚这种举动也令他很不安心。
按这个发展事态,自己岂不是要阴沟翻船了!
纵然如此,他还是站在靠后的地方注视着事情的发展。
前面那些身穿锦衣的内卫骑着骆驼,走在队伍前方,在后面,跟着的是一些身穿黑衣的人。
“他们是私军!”
白牧云一眼就认出了那些人的身份,慕容家的私军都是传承这个样子的。
他的心中有些紧张了,这局势已经在明显不过了,对方这分明就是来救慕容卿的,而慕容卿一旦逃出生天,必然会回头害自己一把的。
他看了看身后,似乎在寻找去路,这时候,已经到了该准备逃跑的时候了。
在选定了逃跑路线之后,白牧云又看了看那长长的队伍,在队伍的后面,他果然看到了一个披着斗篷的少女。
她是慕容萱!
白牧云微微叹了口气,少女对他的感情他心知肚明,只是自己完全没有那种触发了感情的感觉,反倒是对那诸葛涵影有些念念不忘。
“不过,有她在,自己似乎还有意思生机,先等看,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离开,就算是逃,在这茫茫沙漠,他也没有什么胜算!”
“这里是什么地方?”
终于,他们的队伍靠近了,说话的是一个身着红色锦衣的朝廷内卫,他的神色很是严肃,对于古溪大漠中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自然是没什么好感。
远觉上前说道:“这里是沙陀寺,各位来沙陀寺有何贵干?”
“我们是朝廷内卫,慕容家族有人传报,说你沙陀寺掳走了慕容家族少主慕容卿,可有此事?”
“慕容卿,他现在是我的徒弟,怎么能说是掳走!”
虽然刚才远觉老和尚的动作语气十分尊敬,但是说到正题上,他却还是露出了一些倔脾气的味道。
白牧云微微皱眉,却没有丝毫放松,谁知道远觉这是不是为了避重就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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