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岳红鲤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次事态的严重还是身体的难受,极其的不安,阚泽始终不发一言的夜鸢,这个白衣胜雪的青年就这样静静的作者,守缺紧紧的的揣着银杯。分明是强压着内心的波动。
“夜公子……”岳红鲤低声喊道,此时也只有这唯一的方法了。
他的手却忽然落在了也远的手中,两手交错的时候,岳红鲤才惊叹这夜鸢竟然有一双修长而厚实的手掌,若不是那满手的老茧让她感觉到这个男人平时并不如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的云淡风轻外,她真的会觉得这男人和世子那一帮人是一类人。
不过当他惊觉自己有些越矩的将手放在一个男人的手中只是,他想甩却一时也甩不脱了。冷声的时候,夜鸢却已经坐到他的身边,紧紧的贴着她了。虚虚的靠在了岳红鲤的身上,嘴唇凑在了岳红鲤的耳边。
胸口那股暖暖的春意刚被压制了一点,忽然又翻转了起来,岳红鲤闻到了来自夜鸢身上那一股淡淡的特有的香味,神识仿佛再一次迷乱了起来。
“岳老板,看看你的地方已经完全被控制了。”夜鸢在岳红鲤的耳边低声说道。
岳红鲤这才已经,偷偷的看了一眼,才发现刚才本来是洞开的大门,此时竟然各个方向的侧门都被悄无声息的关了,正门虽然还敞开,却多了不少的武士侍从,这还只是看得见的,太傅和世子从来不缺人手,所以那些躲在暗处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人。
只是转瞬之间,这你已经悄悄的被封锁成了一个铁桶。
“皇帝应该要死了。”夜鸢低声说道:“我们现在恐怕要快些离开这里,今夜估计整个皇城要变天了。明天不管是那个皇子当上了皇帝,这儿都将成为一个是非之地、”
说到这儿,夜鸢已经揽过了岳红鲤的肩膀,把他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随后轻轻的理着他带着汗水的发髻,只见那个刚才被岳红鲤高高竖起的头发此时忽然便倾斜了下来,顿时一股小女人的柔美的感觉瞬间便再一次占据了。
透过这微风吹起的纱幔,那靠的最近的离公子二人直接看的那叫一个羡慕,不过却也只是羡慕。
现在任何的外人看来,这都是旖旎的且柔情蜜意的一刻。
“你现在要待我出去?我们出不去的。我刚才看了。这些手下没有一个是我的人我的人已经被安排回去休息了。说是休息,哼肯定是被困在了同一个地方。”岳红鲤越想越气,今天自己本来是打算出游的,本来安排好了一切就跟自己无关了,硬是被那个世子软磨硬泡的流了下来。没有想到自己中了暗算不说,现在还遇到这样的情况。
“现在所有的皇子应该都跪在了皇宫门口,大皇子的武义了得,二皇子纵横捭阖,三皇子运筹帷幄,这九皇子,怕是今日得多看看运气了。多的不说,就冲今日来这边的那些个大臣们,有几个不是身居要职的,就算世子肯放他们回去,他们也不可能走的出去,毕竟另外几位皇子已经顶住了他们。
“我要跑路了。你自己看着办,到底跟不跟我一起。”夜鸢再一次问道,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明知道今晚这个地方将是大凶之地,自己却还是闯了进来,并且有些脑残的准备多救一个女人。
岳红鲤也不明白,她靠在这个男人肩膀上的时候便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而现在更是让这种刚奇怪的感觉蔓延了,心中犹如小鹿乱撞。而且她又能清楚地感受到夜鸢的手冷如寒冰,并且有些微微的发抖,他抬起头看向夜鸢的眼神,那双眼睛却又似乎依旧带着玩世不恭和稚气未脱,看上去竟然没有一点问题。
岳红鲤忽然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一个何等可怕的人。
“美人,你喝醉了。美人喝醉了!”夜鸢忽然挥手想着不远处的一个下人招呼了起来:“我要送岳老板回到他的闺房睡觉,来个人带路啊。”
这些下人们本就是刚才临时换过来,当然也不知道夜鸢的身份,此时夜鸢和岳红鲤两人仍旧是在贵宾区里面的,所以当下不敢怠慢,赶紧抽了上来,看到了岳红鲤正双颊绯红媚眼如丝的靠在夜鸢的身上,当下两人的关系倒也不必装了,完全写在了脸上。
“我要送美人去休息,来人给我引路。”夜鸢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随后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抱住了岳红鲤,而那只手却也不老实的上下游走,岳红鲤平时什么时候被男人这样触碰过来,当下又急又气却又有一种奇怪的酥麻的感觉,真是闹心得很。
下人们也拿不住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犹犹豫豫的这才招呼了两个侍女上来准备引路。随后几人便朝着后门那边送了出去。
岳红鲤喜静,所以出了大院之后,后院便一片安静,踏上了那条回廊上面的木桥,那大厅之后中的喧嚣之声竟然远去,夜鸢这才忽然止住了脚步,扶着他的侍女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被他重重的一拳头击在脑后已经沉沉的倒了下去,无声无息。
岳红鲤当下便明白是什么情况,随后转身也尽量将他身边的那一个侍女撞了一下,不过那侍女却并没有如预想的晕过去,反而大叫一声。
夜鸢这才确信自己救得这个女人竟然一点都不会武功,那么在舞台之上那个飘逸的剑舞难道只是自己看错了?
“快走。希望咱们现在还能跑出去。”夜鸢一下子将岳红鲤身边的那个丫头解决掉随后一把将岳红鲤拉住朝着大门奔跑了过去,这个雾隐岛没有雪,可是冬天依旧很冷,此时他便是这样觉得的。而两人的身后是音乐察觉到这边有动向而跑过来查看的人。他们两人的动静已经被宋太傅事先安排在这边的武士发现了。
岳红鲤苦笑了两声,自己其实明明还是可以乖乖老实的回房间睡觉,有世子照着,在加上自己手上的那些东西,就算将来即位的人不是皇世子,那么就凭这自己对动向的分析,以及自己手中掌握的资料一样可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何况他们任谁也不会为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悦然居老板的。所以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时间冲动就跟着这个人开始冒这么大的险,貌似现在这种情况,外面比这里面更加的混乱吧。至少这里面暂时还算是安全的。难道自己跟着这个男人跑的理由,完全是因为自己与他跳了一次舞这么简单?
岳红鲤轻声唤道:“秋香……”却只见到夜鸢难得面色难看的摇摇头:“只怕已经遭遇不测了。你现在自身难保。就算你回去,就凭借你和世子的关系,也够得那些人利用这个各种差你了。”
岳红鲤此时只剩下苦笑,心中及其凄凉,秋香跟了自己也差不多有一年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竟然随随便便一条人命便没有了。是自己没有保护好。而这个自己唯一一个牵挂的人没有了。自己留下来的意义也没有了。
两人飞奔到大街上面,夜色已经很深,大路上几乎没有一个人。
夜鸢不由分手的将一个乘马路过的人从他的马匹上拉了下来,随后潇洒的抛下了一袋子钱,便抱着岳红鲤便一起上吗,随后两人策马远去。他跨坐在后面,低喝了一声:“走南门。”
“你到底要做什么?”岳红鲤忽然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面前这个人的意思了。
“你以为那个宋太傅想要做什么?”夜鸢在疾驰之中放声喝道:“现在若是还有谁能够保证这整个雾隐岛的人没事,应该就只有你我二人。”
“为什么?”
“宋青月是朝廷的重臣,又是和世子素有来往,他便是相当于皇党,而大皇子不过是气勇,三皇子也不过是智勇,而世子,你作为世子的朋友,你应该能够知道世子是怎样的人,放眼望去,不管是朝廷之中的维系还是战场之上纵横捭阖的就只有一个二皇子,而这太傅尽管和世子来往较为密切,然而在当年让他当世子老师的时候,他不便说过,他是效忠整个浩炎国的,也是效忠皇上的,他会尽心尽责成为世子的老师,这句haunted的意思便是很明显了,他要当的只是世子的老师,他忠于的也是这个浩炎国,然而他始终却灭有明确表态他站在那个方向,而当今的朝廷的大将军已经被二皇子拉拢了过去,再加上二皇子不管是才干还是想法都是无可厚非的,将来皇位的人选就算是世子幸运得到了,他也不可能斗得过二皇子,二皇子的皇位是必然坐定了。而不管皇帝是否将皇位传于二皇子,若是不穿的话,他便是开始各种原因的找,首先找的便是你这边,因为你并没有什么皇家作为后台,所以你必然成为他们的第一个炮灰。”
“你是什么意思?”岳红鲤越听越是心凉,虽然这个夜鸢说的话放在这个朝代来说有些大逆不道了,然而这些话却也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进皇宫,表态,这样,也许你还能够顺便救下你的世子朋友一条性命。”夜鸢说的轻描淡写。
“你为什么就是这么的肯定,皇位一定是二皇子的,就算查出我来了。我今夜应该逃跑不是嘛?为什么还要去表态?”岳红鲤冷笑一声问道。
只见夜鸢只是微微的扯了扯嘴角道:“你以为星见是做什么的,当你出现的时候我便知道你并非这个时代的人,得到你便是得到天下。你注定不可能是庸庸碌碌一辈子的人。”夜鸢的话说的轻描淡写,但却让岳红鲤的心如坠冰窟。
随后岳红鲤皱了皱眉头:“原来你看出来了。为什么要救我?”
“我说了。因为我是星见。这是我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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