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

“嗯？”

“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好像是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季如风一脸“你逗我玩儿呢”的表情，“什么叫好像是好消息？那就先听它吧。”

“公司决定任你去留。”马内嘉嘴角勾起，露出十分得意的微笑：“同时李小姐的经纪公司向你伸出橄榄枝。”

她本来以为季如风会开心得跳起来，或者是大笑着鼓掌，可这些预想中的愉快并没有出现，季如风只是像听见日程安排一样点了点头：“好。”

“咦，不开心吗？”

“我要被公司开除了哦！”季如风半开玩笑，“说到底是有恩于自己的公司……被呆了这么多年的公司说‘你来去自由’不就等于说‘你别来了’么？正常人都没脸留在公司了吧。”

“季小姐，你想多了。”马内嘉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我听说这次是对方公司特地来挖你的，而且两个高层谈了好久，最后我们公司为了你的未来决定放手你的。你不要难过，要感谢才对啊。”

季如风都愣住了。

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话……那公司真的，对她太好了。就在季如风陷入沉思的时候，马内嘉连忙把她拉了出来：“另一个不听了？”

“哦，你说。”

“《TheTelevision》决定用你做下一期的封面了！这是你第一次单独上封面！”

这回季如风是真的开心得蹦了起来：“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采访时间也约好了，是明天下午，本来你是休息的，不过这次采访主题似乎比较大，你个人有8页内容，团有4页常规内容，花的时间会比较多。我已经跟芳华约好时间了，为了不耽误李小姐的时间会先采访团的内容，然后再是你的个人内容。”

“那我需不需要做什么……”

“不需要，我也不知道对方采访主题是什么啦。”马内嘉笑了笑，“你太紧张了！放轻松！还有一个，李小姐决定参演电视剧《红灯》了，演一个出现在台词里的正派角色，名字叫‘叶雅’，不过剧本还没拿到不知道是怎么样的角色。”

“太好了！”季如风立刻拿出手机：“你把接下来小娜的行程给我一下，我想知道她什么时候开拍，预计什么时候杀青。”

“嗯，我去管芳华要！”

第二天下午季如风很紧张，比正常的时间还要早四十分钟抵达预定的采访地点。她本来这个下午应该是休息的，所以工作只有这一件，来得也异常的早。马内嘉笑话她来得太早太紧张，等李小娜到了的时候她已经干坐在位置上刷微博刷了二十分钟。

“风姐，恭喜。”她向季如风伸出手，“以后我们是同一间公司的了，再也不用因为跨公司组合而那么麻烦了！”

季如风明白李小娜的意思。因为两间公司办事效率和流程不一样，二人除了已经确定的团综艺以外几乎没办法同时参加别人的节目。以前参加过好几次，每次郑芳华和马内嘉都跟要打仗一样走流程，往往不是被拦着，而是因为各种对不上号没法凑同一天或者公司NG而大费周章。

“我这还没签呢，”季如风提醒，“咱们自己知道就好。”

休息室没有别人，二人说话声也并不是那么的大，但做这行做久了，总是害怕隔墙有耳。

记者抵达的时候是按照规程比正常时间提前十分钟到预定的采访室等待，没想到记者到的时候季如风和李小娜反而先做好了准备在采访室里等着，这让记者觉得十分害怕，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二人对视一眼，连忙上前安抚：“你别害怕，是我们来太早了！”

采访十分顺利，关于团的采访只花了二十分钟便结束了。李小娜和季如风被要求玩纸粘土做点什么手工，二人背对背不看对方的作品，没想到二人的思路竟然一样——竟然都做了对方形象的小人。

这样的默契把记者吓到了，决定在编辑原稿的时候让美术部门的在二人拿着自己做的作品核对时候的合照旁边加上一个对话框，写上“意料之外的作品，二人‘同步率’超高！”

之后李小娜因为个人工作先行离开，季如风目送她离开，又换了套衣服，拍了重回演艺圈之后第一张封面。

因为有模特基础，在摄影师向她说明意图之后她便立刻能摆出摄影师想要的动作，照片拍得十分快。只是没想到，预定三十分钟的采访，竟然做得比预想要长。

刚刚还因为她们来早了而红了脸的小记者开口第一句就是：“季小姐，您似乎恋爱了？”

季如风直截了当摇头：“我现在的定位是偶像，偶像不好说这个话题，所以这一段采访希望你不要写出去，是公司NG的内容。而且你们是TV杂志，不要问像《春秋》那种八卦杂志一样的问题。”

没想到被季如风教了怎么做记者，小记者的脸又涨红了，她也知道这些规则，但这不是老板要求问的吗？

季如风大概忘记了，《TheTelevision》的出版社是如风出版社，如风出版社的老板是——莫沉渊。这些问题，都是莫沉渊要求问的，小记者只是特别兴奋自己要第一次采访这样的大明星，而忘记跟老板报告这些都是不允许问的。

“因为本期的采访主题时‘爱’，那我换一个提问方式吧。季小姐，您觉得什么样的是‘爱’？”

“我觉得‘爱’不是很好去定义它，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个很广博的概念。比如我爱打篮球，我对篮球有热爱，那就是爱。任何你所迷恋的都是爱。要给它限定一个主题，比如说‘爱心’的爱的话，那我觉得，只要心存善意，那就是心中有爱。”

之后小记者又问了几个问题，只是似乎怎么都绕不到她想要的点儿上，话题被季如风确切地主导着。小记者越问越着急，采访还没到十分钟整个人已经慌了。季如风看出了她想要问的中心，但也没说什么，只是亲自端来一杯水，“你别紧张，一步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