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朋友。”

霍思雨开口，方晴的表情写满了难以置信，倒是华筝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倒不错，娱乐圈的朋友，哼。喂，你别占我地方，要解决自己去别的地方，我还约了人呢。”

“放心，绝对不会碍华前辈的眼。”霍思雨依然保持了冷漠的态度。

“行吧，既然是你自己的问题，可得自己解决哟。”华筝语气中带着威胁。

霍思雨轻笑一声，没有回答华筝，只是向华筝鞠了个躬，就上前拉住方晴的手，强硬地离开了。

“等、等等！”

方晴有些惊恐，霍思雨走得太快，现在所在的地方已经没什么人看得到了，想起华筝刚刚说的话和娱乐圈种种的传说，方晴越来越害怕。自己的室友，方晴已经看不懂了，听了刚刚的对话，方晴不知道霍思雨还能做出什么事。

她开始后悔没有趁霍思雨没有发现自己的时候找个地方躲起来，再向苏总报告这件事。

然而和方晴现在的心情相反，霍思雨心中充满了兴奋，之前和华筝的谈判坚定了霍思雨的心，现在站在娱乐圈顶端的那群人，果然多半都是蠢货，既然是这样——既然是这样的话！自己不就有了更多，更多可以爬上去的机会了吗？

走到了没人的消防梯，霍思雨砰得一声把方晴摔在地上，走进逼问她：“你怎么会在哪里？你听到了多少？”

“我……我……”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方晴就开始簌簌掉泪。

“哼，算了，你听到多少我也不想管了，反正也不过是个没用的东西，只要过了今晚，你随便到哪里说都没事，反正大局已定，但是今天晚上嘛……哼哼。”霍思雨眼里犹如毒蛇一般冷酷的光一闪而过，方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泪水更是流的哗哗，却还顾忌着什么，紧捂着嘴不敢开口。。

当然，霍思雨没有这样解决方晴的意思，威胁也只不过是为了降低方晴的心理防线。要知道，方晴可并非普通的练习生，她的背景是MG的高层，只要跟她捆绑在一起，霍思雨迟早有出头的机会，最初，霍思雨就是这么打算的，但是现在嘛……

“别哭啊。”霍思雨放柔了声音，假装心疼地掏出纸巾擦了擦方晴的泪水，柔柔地抱住她，稍微酝酿了一下感情，泪水也扑簌簌掉了下来，浸湿了方晴的衣领，方晴一惊，想要抬头看霍思雨的表情，却被霍思雨死死摁住。

“对不起——”

霍思雨的声音带着哭腔，方晴听得又是一难过，刚刚因为震惊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我只是——我只是太着急了，对不起。我真的很不甘心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努力，你是我们练习生里做得最好的不是吗？为什么、为什么却得不到承认呢？为什么，像季如风这样的人凭着运气，一进公司就能凌驾在你之上呢？我真的，真的很不甘心啊！”

“小晴有多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但不管怎么努力，有背景的人都已经被选拔出来，小晴却还不温不火，明明，明明小晴才是最厉害的一个，明明小晴才是最努力的一个啊！这个世界是不公正的，我……在这样的想法中，找到了华筝前辈，但是却走上了错误的道路，小晴，你能原谅吗？这样——这样笨拙的我……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求求你，不要说出去，我真的……真的已经没有退路了啊！小晴！”

霍思雨退开一步，让方晴看着她满脸的泪痕和破碎的表情。

没错，因为霍思雨一直都是温柔可人的形象，面对这样的颠覆，只要霍思雨能做出解释，方晴毫无疑问，是一定会相信的，那么——

“小雨！”被虚假的姐妹情蒙蔽了的同期生果然心疼地回抱住霍思雨，霍思雨嘴角勾起一丝计划得逞的笑意。

“你并不用做这些事，虽然公司的培训真的很辛苦，而且就像没有尽头，但是，但是有小雨陪伴，有那么多的同伴，我真的真的非常满足，而且小雨有这份心就够了，但季如风真的——不要做了，好吗？”

方晴拉着霍思雨的手，一边擦泪一边笑着对霍思雨说道。她就说嘛，小雨平时那么温柔，脾气那么好，也从来不嫉妒别人，怎么会突然想要对付季如风，竟然……竟然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小雨为自己打抱不平吗？有这样的姐妹，方晴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这是最后一次，原谅我吧，小晴。”霍思雨满脸为难，“我现在已经被华筝前辈拉上了同一条船，现在想要下去，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按那个计划的话……一定不会失败，我就只帮她做这一次，一定不会被发现的。”

方晴满脸为难。

“小晴，请帮助我好吗？如果我一个人的话，一定会失败，但是小晴的话就不一样了，因为小晴很厉害啊，小晴，你愿意帮助我吗？”

霍思雨拉着方晴的手，一脸真挚，眼里闪烁的是完全的信任和炽热的光芒。

“这……”是公司的利益？还是眼前姐妹的请求？方晴陷入了纠结之中

如果是季如风的话，就算是这样的丑闻，最后也一定会被公司化解的吧。方晴的心中燃起虚无缥缈的火焰，在公司与姐妹中徘徊的练习生终于做了决定。

“那……就这一次。”方晴最后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犹豫着向霍思雨开口。“如果、如果自己可以为小雨做一点什么的话、那我……嗯，我帮你！我一定会帮你的，小雨。”

霍思雨的脸上一下子绽放出夺目的光芒，“真的吗？小晴，谢谢你！”

“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嘛。”方晴握住了霍思雨的手，在心底叹息担忧着，却不想让霍思雨担心，只是微笑着看着她。

真是容易相信人的蠢货啊。霍思雨心里暗自嘲讽同期生，心底的优越感已经渐渐溢出，不过，要不是她是这样的人的话，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