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等应欢欢靠近房门,身后忽然传来一阵严厉的质问声,吓得她完全不敢乱动。
要是被傅斯年发现自己在这里,她可就真的得死定了!
不等对方继续开口,她快步往电梯口走去。
然而,还没等她走开,结果对方有些诧异地问道:“你是应家小姐应欢欢?你要是想进去,我可以帮你!”
这一层也就这么一个住户,她明知道自己想进的是傅斯年的房间,还打算帮自己?
尽管不太相信,可应欢欢还是慢悠悠地转过身来。
她瞥了一眼站在跟前的女人,不禁皱眉。
对方长着一副路人长相,让她根本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认识我?”
“应小姐,我们可不止一面之缘。我见过你好几次,我当时只是和风华府的一个下人,您不记得我也很正常。”
她既然是和风华府的佣人,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应欢欢警觉性极强地瞪着她,分明就是不相信她说的话。
想到这里,对方眸中一下子蹦出愤怒的火光,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还不就是因为那个沈知薇!要不是她,我怎么可能会被傅斯年赶出来!”
“我就是不喜欢她故意耀武扬威的样子,我觉得应小姐您才配成为傅先生的妻子,那个沈知薇算个什么东西?来,我帮您去开门!”
叶蓓蓓忽然话锋一转,露出一副掐媚的表情。
她的一席话,让应欢欢顿时飘飘然起来。
看到没有!
但凡长了眼睛的人,全都看得出来,自己跟傅斯年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沈知薇不过就是小贱人罢了,根本不足为惧!
哼——
在叶蓓蓓的带领下,应欢欢趾高气昂地朝着房间门口走去。
等应欢欢进去后,叶蓓蓓立刻将门关上。
卧室内的水流声还在继续,应欢欢满脑子想的全都是傅斯年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结实肌肉。
要是她——
应欢欢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她不敢继续往下想。
就在这时,水流声暂停。
糟了!
他洗完澡,要出来了!
应欢欢很清楚,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跟沈知薇的不太一样。她要是站在这里,准会露馅的!
赶在傅斯年还没出来之前,她快速解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往床头柜里一藏,然后就往床上钻去。
“嗯,薇薇?”
傅斯年将浴巾简单地围在自己的胯间,一边擦拭着自己那头湿漉漉的寸发,一边朝着卧室走来。
他一眼就看到床铺上明显有隆起的一团。
这一层,除了沈知薇之外,基本上不可能有第二个女人可以进来的。
“嗯……”
应欢欢见他并未过来,又怕自己说多了会露馅,毕竟她跟沈知薇的音色很不一样。于是,她闷沉沉地应了一声。
“声音听上去有些怪,是不是在换衣间的时候冻到了?”
傅斯年从身后将她紧紧圈在自己怀中,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肩窝处。
他什么时候用过这么温柔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了?
凭什么他的温柔只能给沈知薇?
一想到这些后,应欢欢顿时鼻子发酸。
“你——你不是薇薇!”
傅斯年毕竟跟沈知薇同床共枕好几个月,一旦靠近,他自然能够察觉她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枕边人。
就在他准备松手的时候,房门外边响起一阵说话声。
对方一边进来,一边埋汰道:“薇薇,你自己还没吃两口,就惦记着傅斯年他什么都还没吃,特意打包带上来。我真搞不懂,他到底哪里好啊?”
“跟他一起吃,才有味道啊!”
那是沈知薇的声音!
也就是说,他怀中的这人肯定不是沈知薇!
应欢欢知道沈知薇下一秒就会进来,而傅斯年也会推开自己。这可是个破坏他们夫妻俩感情的绝好机会,她自然不可能会放过。
“阿年,你洗完澡了吗?我把——”
沈知薇推门进来的瞬间,应欢欢卯足了浑身力气,她衣不蔽体地从身后紧紧抱住傅斯年精壮的腰身,嘴里还在低声哀求道:“年哥哥,你不要走!”
“放手——”
傅斯年咬牙切齿地威胁道,甚至还打算掰开她的手指。
就在他们俩拉扯的过程中,他原本围在胯间的浴巾就这么落在地上。
而沈知薇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眼前这一幕,她原本拎在手上的餐盒啪地一下掉落在地。
尽管应欢欢看不到沈知薇的脸,就她这一举动,也可以想象她此刻有多难受!
“薇薇——”
傅斯年见着沈知薇面色近乎苍白,纤细的身子也跟着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摔倒在地上,他发出一阵惊呼声来。
得亏简昕然站在一旁,一个伸手,及时扯住她的手臂,沈知薇这才幸免于难。
“傅斯年,你——你赶紧把裤子穿上啊!”
简昕然原本是想帮着沈知薇教训几句,没想到定睛一看却看到他的……
她毕竟是个从没跟任何男人交往过的女人,看到眼前这种情况,赶紧移开眼睛。
傅斯年这才发现自己底下空空荡荡的。
该死!
面色阴鸷的他,迅速捡起掉落在地的浴巾,重新围在胯间。
一个抬脚,他准备朝沈知薇那处走去。
然而,应欢欢像是藤蔓一样,越发紧密地缠了上去,嘴里甚至还在说着:“年哥哥,你对我做了这种事,你不能弃我不顾……”
“滚——”
傅斯年顿时恼羞成怒,甚至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可他知道,站着自己身后的应欢欢衣不蔽体,他现在不能转过身去,只好奋力一甩,将她从自己身后甩了出去。
然后,他径直来到沈知薇跟前,慌乱地解释说:“薇薇,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傅斯年很想解释,可他现在才发现任何语言都是那么苍白,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他的清白。
比起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更担心的还是沈知薇的身体,就怕她一受刺激,会再次出现流产的迹象!
该死!
估计应欢欢最想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因此,傅斯年的脸色当即就阴沉下来,就跟抹了锅灰一般难看。
应欢欢见沈知薇并不像一般女人那般歇斯底里地怒吼,她只好继续煽风点火道:“年哥哥,我、我知道你对我是出于生理需求,所以才……可我第一次都给了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想死?简单!从窗户边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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