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酒店。
在傅斯年的威逼之下,沈雅彤和江逸尘的婚礼总算得以提前举行。
作为沈家人,沈知薇没理由不来参加他们俩的婚礼。
在傅斯年的搀扶下,沈知薇穿着一袭大红色的拖地长裙出现在婚礼现场。长裙在腰部做了宽松处理,让沈知薇本就显怀的肚子变得不怎么明显。
她的长相本就艳丽夺目,再加上大红色的映衬,衬得肤色越发白皙,一下子就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
现场所有异性一看到她,目光不由自主就转移过来,眼神中无一例外不带着冷艳的神色。
早知道会有这结果,他就不该让她穿这条裙子出门!
傅斯年真是悔不当初!
“今天温度低,千万别冻着了!”
他说着这话,迅速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解了下来,直接盖在她的肩头上。他似乎还嫌不够,顺便还松开自己领口的纽扣,好让她昨晚在自己锁骨上留下的咬痕一一敞露出来。
原来她名花有主了,而且这个“主”还是不好招惹的对象!
众人只好默默将目光收了回去。
傅家跟沈家毕竟是亲家,沈家再嫁女儿,傅家自然也得赴约。
“薇薇,过来这边坐!”
江静云已经好一阵子没有见到沈知薇,于是就冲她招了招手。
沈知薇哪有不从的道理?
在傅斯年的搀扶下,沈知薇总算来到那一桌。
但是,为什么应欢欢也会在这一桌?
沈知薇脸上扬起的笑意顿时僵住了。
应欢欢知道她不欢迎自己,于是主动启口说明:“沈小姐,其他桌都坐满了,你应该不介意我坐在这边吧?论关系,我跟年哥哥从小就认识,也算半个傅家人。”
沈小姐!
心颤了颤,沈知薇的心口却泛着一丝愠怒。
她若说介意,未免显得她太过小气了。
沈知薇直接坐在江静云的身侧,然后不以为意地扬唇一笑:“应小姐,我既然已经嫁给你的年哥哥,你还叫我一声‘沈小姐’,这合乎情理吗?还是说,哪怕到了今时今日,你还在肖想阿年有朝一日会弃我娶你,让你成为真正的傅家人?”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应欢欢哪会傻到当面承认。
闻言,沈知薇唇角扬起的笑意更甚了:“那便最好!往后啊,你要是再见着我,应该得要唤我一声……哦,对了。我差点都忘了,你的外公简司令已经认我当干女儿了,上次还说我是你的小小姨,你应该唤我一声‘小小姨’才对。”
“小、小小姨!”
应欢欢几乎用着咬碎牙齿的声音喊着这么一句,天知道她有多么不甘心。
沈知薇难得占了上风,她自是心情大好。
趁着婚礼还没开始,江静云也许久未见她,于是就拉着她的手,不断唠着家常。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已经到了婚礼开始的时间,可新郎新娘始终没有出现在婚礼现场。
又出了幺蛾子?
傅斯年眉头一皱,隐约间觉得很不对劲。
“阿年,我肚子好饿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东西……”
沈知薇嘟着嘴,对着自家男人抱怨道。
她一撒娇,他就拿她没辙:“嗯,我去问问。”
说罢,傅斯年立刻起身就走。
婚厅外边。
沈雅彤伸长脖子,又往门口望了一眼,江逸尘还是没有出现,她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妈,逸尘他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他是不是想要悔婚啊?要是他现在悔婚,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婚礼当天说什么‘死’?怪不吉利的!说不定逸尘他只是路上堵车了,很快就到了。”苏韵然也只能这么安慰。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要是今天婚礼没法继续进行,丢的可不止沈雅彤一人的脸,还有整个沈家的颜面!
沈文昌铁青着一张脸,他拉着江正成,两人走到一旁,低声质问道:“江市长,这是这么回事?你们江家就算想要悔婚,也不该挑这个时候吧!你让我们沈家以后怎么在夏宁市立足?”
“我、我再联系一下!”
江正成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不断拨打江逸尘的手机号,可他电话却早已关机了。
万一婚礼没法顺利举行,说不定傅斯年会将他多年以来贪污的证据一一上交,他的政客生涯说不定就到此结束了,还有可能自己的晚年就在牢里呆着……
这么想着,豆大的汗珠直接就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江逸尘他逃婚了?”
这时,傅斯年出现了,他的语调依旧冷厉,似乎夹杂着一丝即将要破土而出的愤怒。
江正成就怕他盛怒之下毁了自己的事业,只好低声下气地解释说:“没有!没有!逸尘他只是去上厕所了,很快就回来……”
“谁说他去上厕所了?他今天根本就没出现过!”
沈雅彤咽不下这口气,当场戳穿江正成的谎言,而江正成看向沈雅彤的目光也带着点怨恨。
傅斯年琥珀色的瞳仁微微一紧,他迅速掏出手机,阴测测地吩咐道:“发动你手下所有的弟兄,全城搜索江逸尘。不管他是生是死还是醉了,半个小时内就算绑也给我绑到威尼斯酒店来!”
江逸尘不想出现,还不就是不想结这个婚吗?
想到这里,沈雅彤顿时有些委屈:“傅大少,既然江逸尘他不肯结婚,我看婚礼还是作罢吧!”
“刚才是谁在那边寻死觅活的?”
“我——”
傅斯年简单一句,沈雅彤被呛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不到十五分钟,喝得醉生梦死的江逸尘总算出现了。
“傅大少,你让我找到的人我已经找到了,有没有什么奖励啊?”宋立轩将人往地上一丢后,然后贼兮兮地笑着。
在他这里什么时候能得到奖励了?
傅斯年凉凉地抬眼,清冷的嗓音开口道:“请你参加他们俩的婚礼!”
“靠!还得出份子钱,我还是溜了吧!”
宋立轩正准备抬脚离开,傅斯年的眼珠子浅咪着,又飘来一句:“简昕然今天也来参加了,她那桌似乎还空了一个位置……”
“刚才我说笑呢!这么热闹的地方,哪里能少得了我?”
宋立轩贱兮兮地笑着,然后抬脚就往婚厅内走去。
傅斯年跟宋立轩从小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就他那点小心思,傅斯年早就看破。然而,两个当事人谁也不肯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他这个局外人自然也懒得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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