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还是鼓起勇气打给了赤列翔,“阿翔,睡了吗?”
“茵茵,是你吗?”仿佛有些醉意醺然的声音,还伴着一声打嗝,天,他一定是喝多了酒。
“阿翔,你喝酒了?”除了那声音还有她确定的酒嗝,更多的是嘈杂声,只听着那声音,她就可以确定阿翔并不是在自己的家里,他在外面。
酗酒吗?难道是为了她,更多的汗颜袭来,不论是不是她固意的,但是晚报上的一切也许真的伤害了一个男人的心。
“呵呵,我没事。”阿翔断断续续的说着每一个字,看来他一定喝多了。
“阿翔,你在哪里?”不行,她不能放任他在外面喝醉了酒,要是遇到什么事那么她的罪责就更大了。
“嘿嘿,老地方,茵茵,你要来吗?茵茵,别来哟,外面好黑呀,你一个人来会害怕的。”
茵茵一皱眉,仿佛透过那电话线就让她感受到了阿翔醉酒的模样,还有他显而意见的对她的关心与担忧。
“阿翔,你等我。”毫不迟疑的挂下了手机,拎起小包包,茵茵迅速的向着玻璃大门冲去。
车库中,一辆新车在节能白炽灯的照射下闪着光茫,那光茫就好象无数星星一样的美丽,会的,所有的黑暗都会过去的,因为她一直在勇敢的面对。
车子飞快的行驶在夜色中,一盏盏的路灯倒过去,虽然那一路都是光明的,可是隐约中就是感觉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暗处正悄悄的盯着她看,于是,茵茵下意识的从倒车镜里向后望去,车水马龙,谁又知道那双眼睛在哪里呢?
不夜城,A市是全国最著名的不夜城。
车内的收音机里,电台正播放着一首老歌《上海滩》,那音色那曲调听着就只让人振奋精神,轻轻的随着那音乐低声唱了起来,也让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的坚强起来。
薇薇,妈妈会救你出来的。
熟悉的梦幻,熟悉的音乐与嘈杂。
角落里,赤列翔正在与威士忌一起为舞,当茵茵走到他身边的时候,赤列翔犹自未知的正将一杯威士忌仰头倒入口中,有些潮红的脸在不断闪烁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是那样的迷朦。
茵茵皱皱眉,伸手就抢过了赤列翔手中已喝下了一小半的酒杯,在她所有的记忆里,这似乎是赤列翔最为狼狈的一次,似乎是刚下了班或去哪里办公之后就直接到了梦幻,他身上还穿着一套与这酒吧极不协调的西装,只是那领带早已被他自己解了开来,此一刻就如一根带子一样挂在胸前,那结早已被他不耐的解开了。
“别抢,我要喝,我要喝,真好喝。”当茵茵的手欲夺去他手中的酒杯时,赤列翔迷糊的连看也没有看她,只是一意的想要抢回自己的酒杯,想不到他喝醉了居然还这么有力气,蛮力吧。
“茵茵来了。”自己叫着自己的名字就是想要看看赤列翔的反应。
果然,赤列翔抬起了头,四下的望了一圈,最后才把视线从杯子上再向上移就到了茵茵的脸上,“你是茵茵?不是吧?”大手已不规矩的向上欲抚向她的脸。
手一挥,茵茵刚想挥开赤列翔那不规矩的手,可是转而一想都是因为她他才醉成这个样子的,自己也不能太过份了,所以她只轻轻向旁边一闪,顿时让赤列翔扑了一空,那仿佛被酒灌沉了的手臂“噼叭”的落在了桌子上,直震得十几个空杯子在桌子上不住的抖颤……
茵茵甩了一个响指,侍者已会意的急忙上前收了那一排杯子,数一数,足有十六个之多,他还真是能喝呀。
“赤列翔,你不要命了吗?”就为了那报纸上的一丁点小事吗?倘若是,那么他的心眼也太小了吧,连质问她让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了呢。
“茵茵,让我看看,是你吗?”一只手在她眼前乱舞着,显然,他已醉得一塌糊涂了。
茵茵转身看向侍者,“他来了多久了?”那十几杯的酒少说也要两个小时才能喝完吧。
“一个小时左右吧。”
晕了,那他岂不是把酒当成水了吗?哪有这样的喝法呀,“阿翔,我们走。”她要带他离开,绝对不能留赤列翔一个人在这里出洋相,他真的喝醉了。
“不要。”大手推拒着她的小手,“我要酒,再上两杯……”
一旁的侍者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茵茵,他不知道是否还要上酒,这男顾客吵着要,可是女顾客那冷冽的眼神在瞪视了他一眼之后,侍者就聪明的没有动了,就算本着客户至上的原则,他也要保证他们的客人能站着走出去这酒吧。
“倒一杯醒酒茶端上来吧。”此时,茶总比酒要好些,不能再让赤列翔喝了,否则那就只有伤身了。
侍者领命而去,茵茵则试着欲扶着赤列翔站起来,她要看看他还不能走路了,可是任她扶了半天,赤列翔的屁股就如生了根一样稳稳的坐在椅子怎么也起不来,想要找个人帮忙,茵茵抬头四处里寻着侍者的踪迹,此时正是梦幻宾客满盈的时候,所以所有的侍者都是忙碌的穿梭在每一个过道间。
算了,姑且就等赤列翔喝了醒酒茶,等他清醒一些她在带她离开吧。
于是,茵茵只得安安静静的坐在了赤列翔的旁边。
点了一杯橙汁,悄悄的啜饮着,这梦幻总是给她醉生梦死的感觉,在这里,就只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却也是这种感觉让人迷幻而沉醉深陷其中而不想离开。
梦中的感觉最好吧,因为可以不用去面对最残酷的现实。
可是此时的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自己融入到此中来,脑子里仍旧还是一团的乱,一整天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在脑海中走马灯一样的悄悄闪过,好乱。
本来开车来的时候,还想着倘若赤列翔还是清醒着的她要再与他商量婚期之事,可是这正主却压根也不理会他,这会居然已趴在桌子上打着呼噜了。
醒酒茶端上来,茵茵试图要唤醒赤列翔,可是那呼噜声越来越大,甚至也把她的叫声给淹没在其中了。
气闷的放下茶杯,看来他是绝计也不会喝的了,不如就送他回家吧,叫过侍者,茵茵请侍者帮忙把赤列翔扶到车子上去。
171:卡片
有些踉跄,赤列翔那高大的身子让她与侍者都不免有些吃力了,走在桌椅之间窄窄的过道内,让三个人似乎有些寸步难行,不过再也没有的选择了,茵茵只得咬着牙继续向前走去。
忽然,视线中有几人正簇拥着一位年纪约三十几岁的男人走过来,立即的茵茵听到吧台上的调酒师吹了一声口哨,茵茵有些迷糊,这是谁,好大的排场呀。
于是,好奇让她转向侍者,“此人为何人?”
“听说是梦幻的老员工,经历了老梦幻与新梦幻的那一段变革时期,这梦幻的成长他是无一不知的。”侍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真是梦幻的老员工吗?”好象她从前在梦幻推酒的那一段时间她根本就没有见过此人。
“是的,只是他绝少来,一年也就来过三四次而已,小姐真是有缘呀,居然就让你遇到了他。
有缘,是吧。
她也希望是。
茵茵指着旁边的空位置,再指向赤列翔,她告诉侍者道,“让他坐在这里就好,我又改变主意不想离开了。”
那张VIP卡,她倒是要问问这人,说不定此人就是解那VIP卡之谜的那个人选。
轻扬的笑让她直接迎向那左右逢圆的人面前,男人恍然抬首,然后他看到了站在一片迷朦光线中的茵茵……
手指一扬,茵茵毫不理会他怔愣着的神色,她指向了身旁的空位置,“先生,可以一起喝一杯吗?”她邀请着这很有可能带给她某种答案的男人,她的面上只有微笑,没有邪恶的脸上是一片清雅之色。
男人在片刻间又恢复到了风采依然,“小姐,我想我们并不相识吧,所以……”男人转身就要离开,根本就不予理会她。
有一种挫败的感觉,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所拒绝的如此的彻底,甚至连一丝犹豫也没有,“先生,只是一杯酒而已,难道先生是怕女人吗?”
这一声反问只让男人重新又转过了身,笑横生间他已不在反对,而更多的却是激赏。没有一个男人会承认自己是怕女人的吧,茵茵的这一个激将法看来一出招就管用了,微笑间两人已坐稳在茶色的玻璃桌前,男人的身后立刻忽啦啦的站稳了几个如跟班一样的人。
那种夺人的气势倒是让弱小的茵茵忍不住的笑了,她不怕,什么刀山火海都见识过了,又岂会在这种公众场合害怕呢,这梦幻她曾经呆过,这里的保全措施是非常到位的,而且也绝对不允许有人来砸场子的。
再次打个响指,茵茵叫了一杯葡萄酒,而她对面的男人则是随意的点了一杯威士忌,其实此时那饮品根本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之间的波涛暗涌,茵茵心里清楚,此人能请到他安稳的坐在自己对面已经实属不易了。
“大哥贵姓?”她举起杯子轻碰了一下对面那杯依旧还放在桌子上的威士忌,不管他喝与不喝,她都是礼貌的碰了碰。
“呵呵,免贵姓方。”男人终于慢慢的端起了桌子上的那杯透明的威士忌,一边沾了沾唇一边不住的审视着对面的茵茵。
“听说方先生是梦幻的老人了,想必也是与梦幻一起打天下的吧?”
“不错。”干净利落,他居然没有回避,看来是好预兆。
“那我取一样东西,请方先生看看可识得。”茵茵说着只手已向手中的小拎包里探去,幸亏她每一次都把那张卡包放进小包包里,她总是希望可以遇到一个解了它迷题的人,却不曾想今天真的被她给遇到了。
于是,那张梦幻的老版VIP卡拿到了茵茵的手中,她再轻轻的放在了桌子的正中央,“方先生,请看您认得这张卡吗?”
男人伸手拿起了那张旧卡,他的神色刹时有些凝重,“小姐,请问你这张卡是从哪里得到的?”
茵茵一惊,不知道要如何说了,脑子里在快速的寻找着说辞,转而说道,“我一个朋友受到了这张卡主人的恩惠,所以我朋友想要报答,但是十年了她却一直也找不到这张卡的主人,我想既然方先生曾经是这梦幻的老员工,必定会有所知了。”
方先生顿了一顿,然后他再一次的仔细审视着卡片才沉声说道,“这一张卡应该是梦幻多年前遗失的一张卡,他后来的主人我并不知道,但是在遗失前这张卡是专属于欧先生专用的,这上面有一个狮子头的标志是当时其它VIP卡上所没有的。”
欧先生?
茵茵的脑子里迅速的打满了问号,卡是欧先生的?真的是他吗?
心头有一些乱,十年前的那一幕再一次的上深,可是当时的自己只有一片慌乱,所有的记忆都是模糊的,更何况那人也是满身的鞭痕,也是受人也协迫,她唯一记得就是他满身的鞭痕。
那一天那男人的脸上带着一个面具,所以她对他唯一的记忆就只有那些不轻不重的鞭痕。
无法确定,她真的无法确定那是欧先生。
见过很多次欧先生,可是当方先生说起这张卡的主人是他时,茵茵还是无法相信,那样一个沉稳凝练之人,似乎也是黑道出家,又岂会受到那样的待遇呢?
不,她真的不相信那人会是他。
在没有知道答案之前她在期待着答案,可是有了极有可能的答案后茵茵更加的迷惘了,难道真的如自己所说是别人捡到的一张卡,然后不经意间的遗失在那令人永生痛楚的地板上吗?
她不信,她清楚的记得那一张卡就是从那人的衣袋里滑落出来的。
摇摇头,很难耐的一个答案,有等于无,因为她真的不相信那人就是欧先生,或者她要找个时间找个机会与欧先生当面谈一谈也是好的。只是如果那年的那个人真是欧先生,他也绝不可能在梦幻里多次见到她而无动于衷。
“方先生,你确定这VIP卡最初的主人只能是欧先生吗?”再一次的确认,想要扫去心头那种种的疑惑,似乎线索又断了一样,因为她相信自己的感觉,那人绝对不会是欧先生,,她一直以为是梦幻曾经的一个老主顾,可是今天她得到的答案却远非如此。
葡萄酒一仰而尽,虽然得到的并不是她想要的最佳的答案,但是距离一切水落石出却是更近了一步。
茵茵伸出白皙柔荑,“方先生,谢谢你的告知,这对我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答案。”
“小姐客气了。”男人轻握着她的手随后是不自觉的上下瞟了她一眼,再问道,“小姐看着眼熟悉,可是姓阮?”
爽然一笑,“正是,阮茵茵,请随时光临启航赐教。”
另一手已从小包包里取了一张名片,茵茵双手极客气的递给了对面的方先生,方先生怔了怔,随即道,“原来是启航的董事长,怪不得我感觉如此熟悉呢,一定是在报纸上见过了。”
茵茵尴尬一笑,晚上的晚报上就有她呢。
“方先生,我一个朋友喝醉了,你瞧就在那边,所以今天就不奉陪了,改天请来家里作客。”
男人点点头,“改日在一起喝一杯吧。”他说着,也恭敬的递上了一张名片,茵茵接过来仔细的放到小包包里。
“改天再见。”优雅转身,茵茵唤来侍者扶起了已然睡熟了的赤列翔。
终于把他塞进了后排车座上,他的车也在这里,却只能由他明天自己来开走了,今天姑且就坐着她的车子吧。
赤列翔睡得很沉,甚至从梦幻走出来的那一路上的折腾也没有让他醒来,看他这样的酒品还好吧,至少只知道睡觉,也不吐不闹的,这样的他似乎让她有些庆幸了。
然而不幸的是她无论如何也叫不醒他,也是在这个时候茵茵才突然间发觉自己对阿翔的了解真的是少之又少,比如现在她甚至不知道赤列翔住在哪里,依稀记得三年多以前他收留她的那间公寓,送他去那里吗?
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住,万一……
这样想来,茵茵还是把车开向了自己的别墅区。
暗黑的夜中,霓虹灯依旧闪烁,仿佛她的水晶一颗心,似那灯光般的光彩夺目……
欧式吊顶的迷幻水晶灯下,茵茵终于扶着赤列翔走进了室内,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暗中在保护别墅安全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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