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了,当这三个字出口时她甚至感觉到有点象陌生人的一样。
颤抖着手,老人冲到茵茵的床前,“你爸爸果真是阮凤钦。”他的声音里似乎是更多的不可置信。
“嗯,是的,我爸爸就是阮凤钦。”再一次笃定的说道,也解了仲凤庭所有的疑惑。
“怪不得我看着你就只觉眼熟呢,呵呵,原来是故人的孩子。”
“仲伯伯居然还记得我呀。”女大十大变,她早已变了模样了。
“茵茵,等你好了就去伯伯家里玩呀。”
“嗯,谢谢仲伯伯。”
“好晚了,你也好好休息吧。”仲凤庭说着就客气的告辞了。
没有挽留,因为夜已过了凌晨了。
仲凤庭推开门,正欲走出去,眼前,柯正威如神祗一般的站在他的面前。
“你来茵茵这里做什么?”不客气的,柯正威的眼神犀利的如刀子一样的划过仲凤庭的面庞。
蠕动着唇,仲凤庭突然明白了,柯正威是怕他伤害了那个病床上的阮茵茵吧。
于是,他笑了,原来茵茵才是他的死穴是他的牵挂呀,“我想,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微笑着,他越过柯正威,走出了茵茵的病房,阿翔有些看不过去的随了出去,他要送送仲伯伯。
门口,柯正威就站在风口中,有风撩起他的发,飞扬的让他看起来更加的邪魅,他望着病床上的茵茵,眼里都是复杂的表情,“你,还好吗?”
茵茵微笑着的望着他,“哦,我没事了,你放心吧。”
她客气的回复,平静的淡如水的表情让他的心再次跌入谷底,病床旁的小桌子上是阿翔刚刚手忙脚乱中倒的一杯水,此时正呼呼的冒着热汽,柯正威看着茵茵有些干裂的唇,他不忍了,他冲过去,端起那杯水,用小勺子舀起来放在唇边吹了又吹,然后他送到茵茵的唇边,“渴了吧,喝吧。”
看着他温柔的表情,她没有推辞,微张着唇,以便他将水送入她的口中。
喝了半杯水,她就够了,摇摇头,示意他她喝饱了,那输液里有太多的葡萄糖液,所以她的身体里并不缺水,只是她的口很干。
阿翔还没有回来,似乎是送仲凤庭送到了医院的大门外吧。
柯正威的心里乱乱的,茵茵不认识他了,他本不该再进来的,可是该死的他就是惦记着她。
“你,真的那么恨我吗?”他下意识中突然脱口而出。
茵茵好笑的望着他,“为什么我要恨你呢?”她不恨他,不过是一场车祸而已,况且看他的情形她知道他很关心也很歉然了。
开心,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原来茵茵并不恨他,这个认知让他笑了,灿烂的笑容中,两排好看的白牙齿让他突然就有了无限的活力一样,也看的茵茵呆了一呆。
“你呀,要好好的养好伤,启航还等着你呢。”
“嗯,谢谢你。”两个谢字让他有种疏离的感觉,他与她还是陌生了许多。
茶色玻璃前,窗帘的一角没有拉严,窗外半明半暗的夜空中有一颗星星在眨着眼,象是对他或她的无边祝福一样。
柯正威看着那星星良久良久,直到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是阿翔回来了,而他也要离开了,因为他不想吓到茵茵。
既然她不记得他了,或许这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呢,她忘记了他的一切,曾经的爱与恨都随着她的忘却而消失了,那么他只要让自己从头开始,他还是有希望的,他要重新偷走她的心。
相信自己,他一定可以做到的。
为她掖了掖被角,“茵茵睡吧,明天我再来看你。”
“嗯,明天见。”虽然病了,可是茵茵的心并没有病了,她依然还是开心的,心境似乎是回到了年少的时代一样。
“谢谢你。”这一回换作柯正威傻傻的笑了,她说明天见呢,看来她不排斥他的,看来这一次的失忆是老天固意的安排,是老天重新给他的一次机会,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把握住的。
门口,柯正威与阿翔遇到了一起,“请你好好照顾茵茵。”虽然他嫉妒阿翔与茵茵在一起,可是只要茵茵开心,那么一切他都可以接受。茵茵说过明天还要见他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阿翔,他没有输给阿翔的道理,出了医院,他就去启航上班,天天与茵茵打照面,近水楼台,不出数月他就一定能重新攻破伊人的心了。
阿翔点点头,却在两个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阿翔抓住了柯正威的手臂,“柯先生,我想与你谈一谈。”关于那个换肾的事情他一直在心里不舒坦,本来是要去问医生的,可是医生似乎是睡了,而且夜这么深了,总是让他不好意思去打扰。
“我想没这个必要了,你只要照顾好茵茵就可以了。”柯正威甩开了阿翔的手臂,他对阿翔是满目的敌意,因为茵茵居然记得阿翔。
阿翔皱皱眉,看来他注定要与柯正威是对手了,明天,明天他再去问清楚也不迟。
柯正威有些精疲力竭的回到了母亲的病房,看着熟睡中母亲的病容,他的心再一次的揪痛了,那三天,他真的不是固意的,他告诉阿成,不管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也不许吵他,他要陪着茵茵,于是,就连母亲从圣奈精神医院转到这里,他也不知道。
母亲的心病已好了许多,医生说她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开心的弹着她的钢琴,很少有发病的迹象了,本来以为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接母亲离开圣奈医院的,可是圣奈的医生在一次尿检中突然发现了母亲的另一个顽疾,她的肾出了问题,竟然是今人耳听就色变的尿毒症,于是,圣奈的院方当即就把母亲转到了这家医院,因为这一家医院是治疗肾病的权威医院。
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是在茵茵醒了的三天后才知道。
原来,母亲是与茵茵在同一天住进这家医院的。
茵茵醒来后,当他离开茵茵的病房时,他甚至还没有从茵茵的失忆中恢复自己的心情,阿成就迫不及待的告诉了他这一个消息,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如此安静的离开茵茵的缘故。
得知消息时,他心里很是难过,为了茵茵,竟然连自己的母亲也不顾了,这多少让他有些内疚。
一层楼里,一边是茵茵,一边是母亲,他的心满满的都是担忧。
而且还有一个阿翔来添乱,那一刻的自己很累也很困,看着母亲无事,他就睡着了,而仲凤庭居然就趁着这个空档进来了,不知道他来做什么,他巴不得母亲早些去吧,他好恨呀,因为茵茵的离去,他便及时的收了手,其实母亲之所以会病了,是与他脱不了干系的。
是自己让阿成回去的,阿成也累了几天了,再是铁打的人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他不一样,母亲与茵茵都是他至亲的人,所以无论怎样他都不会离开的。
可是眼下他也要睡了,再不睡只怕明天他什么也做不成了,母亲的肾他明天还要同医院里的几位权威的医师仔细的讨论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解决。
113:算计
病房外此时安静极了,被他吵起来的病人也渐渐都回去睡了。
就趴在母亲的床沿上,柯正威睡着了……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悄悄的射进病房时,柯正威也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还是困呀,可是他一直睡不踏实,医院里两个病人,让他如何能够睡的踏实。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如今想一想那绝对是真理。
一场车祸眨眼之间就让茵茵受了伤,如今看来不过半个月她是不能出院的了,而母亲的病还更是难治愈,那换肾的说法能有几分可能呢,叹口气,母亲是家里的独苗,父母又是早逝,所以根本就找不到什么嫡亲的人,更何况是与母亲相匹配的肾了。
机械的洗脸刷牙整理好自己,阿成已悄悄推了门走进来,“总裁,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帝国大厦的奠基仪式,您要不要参加了。”
挥挥手,“随便找个人代替我去就成了。”这样的小事也来烦他。
“还有,启航的林董事找过您,说是关于股份他还有一些置疑。”
呃,这个倒是重要的,以后他还想要天天见到茵茵呢,所以关于启航董事的身份他是万万也不能丢的,“帮我约他,下星期一上午见面,就说我现在抽不开身。”不容置疑的吩咐完,他把视线重新又移到母亲的身上,阿成识趣的退了出去。
病床上,柯青香已经醒了,一双眼不住的打量着柯正威,“威儿,你来了。”
这一声威儿让柯正威不住的心酸,三天了,母亲一定是在无限的期待中盼着他的到来。
“妈,儿子这几天有些重要的事被耽搁了,所以来晚了。”
“威儿呀,妈没事的,妈只要看着你好就可以了。”
“我知道,儿子这几天就留在医院里陪着你。”
“威儿呀,妈想见见薇薇那孩子,你就让妈见一次呢,妈可想她了。”老太太又想起那一次在圣奈时见到的小薇薇了,好可爱的一个小女娃呀,人见人爱的模样,有谁会不喜欢呢。自从她的精神好了之后,她就一直惦记着要见着那个女孩,只是每一次都被柯正威给推托掉了。
柯正威心里一怔,如今他与茵茵的关系复杂的甚至难以表述,薇薇他能带来让母亲见吗?
可是看着母亲求祈的眼神他点了点头,“妈放心,今天儿子就把薇薇带来,让她陪着你。”
“还有孩子她妈呢。”柯清香笑了,只要儿子能够幸福,那么也就是她的幸福了。
天,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还是象从前那样的骗人,只说茵茵出国了吗?
骗人骗已,其实茵茵此刻就与他们在同一层楼里。
想了想,随意说道,“她出差了,过些日子回来再见吧。”
而薇薇,他今天是绝计要带来见母亲的,因为这是母亲三年多内一直求着他的一件事情,而他或许也应该让母亲安享晚年了。
心里算计着,看来今天他要离开医院一次了。
打电话让花店送花的人直接把花送到他的病房,两束花,一束是送给母亲的,另一束淡红的玫瑰他要亲自的送到茵茵的病房,一切重新开始,他要重新追求他的茵茵。
花送来的时候,他正在喂着母亲吃早饭,稀稠的白米粥,青香的黄瓜小菜,母亲吃得极香,他看着,心里宽慰了许多,阿成说母亲这三天就没吃下什么东西,那一定是因为他还没有来,所以母亲就担心吧,而此刻他亲手而喂,母亲的脸上是灿然的笑容。
慈祥的笑一直漾在她的脸上,“威儿,说好今天要带薇薇来的,可不能食言哟。”
“嗯,我会的。”虽然应承着,可是他却知道要带薇薇来似乎有些麻烦。
母亲吃完,他也快速的吃了早饭,手捧着玫瑰出了房门,身后是母亲的叹息,她的儿子,还是这样的花心,儿媳妇出差了,他又给别人送花呢,这孩子,等他呆会儿回来,她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茵茵早已醒了,连续睡了几天,所以天才一亮她就醒了,阿翔出去了,还请了一个专业的护士来照顾她,所以此时的她衣食无忧。
有人敲门,她轻应,“请进。”
“小茵,婶婶来看你了。”阮凤祥的妻子李兰迈着方步一摇一摆的走了进来。
茵茵有些厌恶的看着眼前的婶婶,从小她与叔叔和婶婶就不亲,明明是爸爸的兄弟,可是她从来也没有看到过兄弟两个坐在一起吃饭的情形,谁都知道,阮凤祥与阮凤钦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是祖父更加的偏爱父亲一些,所以临终时把启航的产业大部分的也都归到了阮凤钦也就是茵茵的爸爸头上,而阮凤祥只是分得了一些固定的房产而已,他手上只有启航百分之五的股份。
不知道为什么爷爷会有这样的安排,想起记忆里小时候爷爷抱着她时的慈祥眼神就让她没来由的渴望了,她真的很渴望亲情。
但是眼前的李兰却不是她所渴望的,骄傲如她,她也一向看不惯婶婶的作威作福与算计。
那一年,当她说她要离开启航,婶婶立刻抢先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除了你叔叔你也再没什么特别亲的亲人了,那启航就由着你叔叔来打理吧,等你想要回来的时候,你叔叔自然就会还给你了。”
说得真是好听呀,那时候十五岁的她根本无法考虑那么多,父亲与母亲的死已然让她无法承受,有一种感觉那场谋杀一定是熟悉的人所作,可是警察查了许久也还是只有那几个入室谋杀截财的人顶了罪。
这些她都记得,那一天她血淋淋的被人救起时依稀就是阿翔的样子,那时候的阿翔留着长长的发,虽然与现在的阿翔差了许多,现在的他更多了一份稳重与成熟,那时候的阿翔更多的是一份心善与英俊。
记得阿翔,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望着婶婶她真的不喜欢这个不速之客,也不知她此番来是要做什么,一定是来探她的病情的吧,她晚一天好,叔叔也就多一天把手中的权力更牢的掌握在手中。
其实回来只是一种手段一种警示,也预示着她永不放弃的决心。
“婶婶坐吧。”微笑着不管是敌人还是友人都要认真对待,况且必竟是婶婶,在所有的一切尚未调查清楚之前,什么都是未知。
“知道你醒过来,现在又好些了,我和你叔叔也就放心了。”满脸的关心,却是满脸的假意,茵茵瞧得清楚,也感觉得真切。
“公司的里的事情就有劳叔叔多费心了。”
“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亲叔叔呀,哪有不用心的。”
“那,就谢谢叔叔和婶婶了。”
才说了几句,她与婶婶间就无话可说了一样,空气里有着一份难耐的氛围,让婶婶有些不好意思了。
“茵茵,缺什么短什么就告诉婶婶,婶婶立码就亲自去给你买去。”无话找话的说道,让茵茵没的冷笑。
“什么也不缺,婶婶只管放心好了。”让她放心的还有茵茵绝对会在医院里呆上半个月吧。
“那,茵茵就多休息了,婶婶我一大早赶来,丢下了一家子,也赶紧回去看看,明儿我再来看你。”估计她也听得出茵茵在逐客了。
“嗯,那婶婶慢走。”丝毫也不留她,走得越快越好。
李兰有些不快了,可是对于这个侄女她没有任何的办法,阮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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