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半山的方向呢。
唔,她不要。
“停车。”哑声叫道,她不要去半山的别墅。
“那么茵茵,你到底要去哪里?”难道她不怕此刻她下了车,立刻就扑向陌生人的怀抱吗?薄荷的香气淡淡依旧,已经附在了她的身上,挥也挥不去了。
“我要去梦幻。”她口齿有些不清楚的说道,就是怕他耍赖。
嘴角一撇,“要找男人吗?”那还真是男人多,而且都是标准的下半身动物。
“你甭管,我要去梦幻。”
“丫头,梦幻还没开门呢,这么早扑去做什么?没男人呀。”他揶揄着她。
“那……”她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那什么?”他追问,有些好奇。
“那有解药。”终于说出口,脸更是红透了。
“太早了,没开门。”柯正威再次重复道。
恍然回神一样,他说的没错,梦幻向来是彻夜通宵的,所以开门也晚,总是要下午三点钟以后才会开门,可是此刻也才只过了中午,而且重要的是她能不能挺到下午三点钟呢。
“我很难受,我要解药。”有些祈求一样,她真的受不了了。
“我没有,你以为那是我下的吗?”他反问她,为着她的粗枝大叶而失笑。
“阿威,你救我,我真的很难受。”下意识的她看着他的背影那阿威的呢称就在瞬间脱口而出了。
“茵……”似乎是没有想到茵茵会如此称呼他吧,这种半清醒半迷离的状态下的称呼才是让他更加感觉真实些了,至少此时的茵茵是没有带着面具的。
“你有解药吗?”跟着他来的目的就是以为他或者在梦幻都会有解药,可是看他的情形,似乎他也没有。
“没有。”轻轻说道,就算有他也不想拿出来了,送到口中的肉怎么舍得不吃呢,他是男人,生理一切正常的男人。此一刻或许是上天送给他的唯一的机会吧,他真的不想错过,三年多了,刚刚在电梯里她已经完全的挑起了他的占有欲,况且他身上的情香也依旧还在。
一个籍口,完美的籍口。
车继续向前驶去,依旧是半山的方向。
再次望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熟悉的让她的心有些发烫,头向车门撞去,“我不要去那里。”
“哐哐”的响声让柯正威的心突的猛跳,原来她是如此的抵御她,可是刚刚明明是她选择了他,而放弃了阿翔呀。
他真的不懂她了。
早已锁好了车,她下不去,可是她的头撞着车门的声音更让他难耐,有些心疼,“茵,别撞,你要去哪里,我都送你去。”
他如此说了,她总也放心了吧,不懂她为什么那么强烈的反对去半山的别墅。
可是茵茵听了,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了?
回家吗?她这个样子被孩子们看见了根本就是个笑话一样。
“我……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听了她的话柯正威不禁失笑了,到底要去哪里呢,此刻他与茵茵甚至连目的地都没有了。
手指有些抖,握着方向盘不停的晃动,“茵,我只怕我也撑不住了,我连开车都有些麻烦了。”
他说着虽然没有再把车开向半山的方向,却已是转移到了那个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那一座山,那是她与他露营的地方,却也是从那一夜开始她只当他是陌路人了。
茵茵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她已顾不得看那窗外的风景了,她的浑身奇痒难耐,她只盼他快点找一个地方把车停下来,要是有一条小河,此刻她都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让那清凉来解除她身上的火热。
时间在难耐中而过,一分一秒都是剪熬。
车轮在飞速的前进着,柯正威也是无法忍耐了,宝马向着那山上飞驰而去,可是还没有到达山顶,他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
再不能开车了,否则他只怕会出了人命了。
路边有一条土路,那土路刚好可以有一个车位的可以让车开进去,来不及思量,方向盘一转,车子彼直的冲进了那条小路,漫山的竹子,好是清雅漂亮。
车子兜兜转转,停在竹林当中。
开了车门,山中清凉的风袭来却依旧吹不去他与她身上的火热。
不想再忍,从前她就是他的妻,一次与两次或者更多次又有什么差别呢,况且他真的只想要她。
拉开车门时,眼前的茵茵就象一盘甜点,惹得他恨不得一口就吞掉了她。
随手关上了车门,车内车外刹时已是两个世界,再是随手拉上了车帘,此刻的茵茵已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就在他的眼前。
她的难受,他看在眼里,只怕这一刻她再也管束不住自己了吧。
这是什么样的状况呢,似乎车已经停了,她这是在哪里呢?
茵茵轻轻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她看到了柯正威那双写满了渴望的眼眸,湛蓝的颜色里是她熟悉的一种情愫,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他的视线,仿佛她没有穿衣服一样,让她禁不住的蜷缩成了一团,然后越来越向着身后根本就没有空间的车的角落里靠去。
手指依旧在抖,柯正威却是忍了又忍,优雅的手指伸向前排的储物箱里,然后就如变魔术一般,一瓶上好的红酒出现在他的手中。
爱上酒,是因为她的离开。
他喜欢了醉卧而眠,否则睡眠之于他永远都是一份奢侈。
没有杯子,他早已习惯了狂野,饮了一口酒,然后他迅捷的俯向茵茵,含着酒的唇一声不响的封印住了她的……
甜甜的感觉,更加让她晕然,这便是他要给她的感觉。
有着那薄荷情香再加上这红酒,只怕她再也抵挡不住他的诱惑了吧,此刻,他要她心甘情愿的与他一起。
她会喝酒,从他第一天见她他就知道,然而酒不醉人却可自醉。
此时的她酡红醉人的粉颊,那双眼眸更是迷离。
她的眼里是他,而他的眼里也只有她。
吻继续着,有些狂野也有些霸道,而她是契合的迎合着他的一切。
理智已在瞬间瓦解。
空气里红酒混合着薄荷的香气,柯正威难耐的扯着他与她身上的衣物,似乎没有什么抵抗,她任他轻扯着,热吧,她很难耐,情潮更浓。
手指画着圈的感觉好象是去除热浪一样让她舒服的呻吟出声,有一刹那间茵茵甚至以为选择与他的离开或许是错了。
可是如果选择了阿翔,那更是麻烦,她的生命里似乎只有两个男人,一个让她不堪回首,却不知道是谁,一个就是眼前这个她曾经的丈夫,也罢,权当是重温一场旧梦吧,梦醒了,他是他,她是她,终还是两条无法相交的平行线,因为,她会刻意的做他的平行线。
衣衫褪尽,她如一朵玫瑰花一般再现在他的眼前,三年了,魂牵梦绕的三年,只是该死的她竟然与别人生下了孩子。
指尖揉捏着,有些嫉妒一样,他狠狠的没有一丝怜惜,可是她却甘之如饴。
身子的难耐,让她也禁不住的渴望他的一切。
空虚的感觉是那样的期待,小手在空中挥舞着,再去慢慢如他一样触碰着他结实的古铜色肌肤。
“茵,我要惩罚你。”他喃喃低语,手指在挑起她的小可爱时他与她都是颤抖着。
似乎再也无法隐忍了,两具身体合而为一时,车内是爱的味道,浓浓的写着温馨。
“宝贝,说你爱我。”他迷离的眼神望着她的,他在诱惑着她。
105:柔软
“嗯,我爱你。”仿佛就如三年前在这山顶之上他与她之间的告白。
管不了是不是他的诱惑,即使不是真心真意他也要听。
拆吃入腹,等这一刻似乎是等待了千年一样。
玫瑰的香气袭人,飘荡在车内一片迷朦。
当喘息与低吟相交织时,那白皙的手臂攀在他的颈项上,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已然停止,世界仿佛又回到了亘古如初的远古时代,亚当与夏娃,是此刻的他与她。
偷食了禁果,只是会后悔吗?
至少他不会。
而她,他犹未知。
这样的一次机会,并不是他刻意的营造,心里多少在感谢着茵茵的对手,是阮凤祥吧。
当喘息停止,当他与她精疲力竭的挤在那窄窄的座位上时,他突然发觉其实狭窄也是好的,至少让他与她如此近的贴在一起,即使要分也分不开一样。
浓浓的笑意漾在脸上,“茵,我们复婚吧。”
猛然惊醒,她坐起,身上的燥热已然褪去,有的只是冰凉一片的肌肤,急急的拾起散落在车内的衣裳盖住自己的难堪,“你……你休想……”
“Shit……”低低的一声懊恼,坚持了三年,却在这一刻什么清白也没了,她输了。
只是这一刻她不知道要来怪谁,怪柯正威吗?似乎那薄荷香并不是他所下的,更何况他也是深受其害。或许是自己的命当如此吧,只是她真的很不甘心,都怪自己竟然没有抵抗住那迷香的诱惑。
“茵,对不起。”感觉到了她在生气,可是拜托他也是在救她呀,否则……
况且他还是低姿态的对她说了对不起,这是前无古人,也后无来者的吧,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对不起。
可是茵茵根本不理会他,她气恼的一下下的摔着手中的抱垫,每一次当抱垫被狠狠摔下之后都是弹跳而起,然而在重重的摔下,她在生气。
三年前就是他的妻了,那么多次,难道就这样在意多了的这一次吗?
可是她的脸黑黑的,让他根本不敢说什么,只怕一出口,她便劈头盖脸的把抱垫捶向他。
可是不对,就让她捶吧,捶了她就解气了,也不用那样一直叹气了,气坏了她自己他还更是心疼呢。
于是,他自觉的把头送到她的面前,“喏,给你捶吧。”
果然,他预想到的‘报应’来了,那抱垫生生的捶着他的头,可是他却甘之如饴的笑了。
原来,他也会贱。
只是,他毫无办法,从前都是女人缠着他,如今却是反了,该死的,是他要缠着一个女人。
她不停的一下接一下的捶着,似乎要把心中所有的郁结全部发泄出来一样。
终于,茵茵捶累了,手臂酸酸的,她才停了下来,气恼的推开他的头,才发现他依然还是刚刚的样子,一丝不挂的把他自己呈现在她的眼前,“去死了,赶紧把衣服穿上。”
好笑的看着她,一起半年了,而且刚刚他与她还经历了一场缠绵不绝的战斗,可是此刻的她却为着他的裸身而脸红。
低笑着一件一件的穿好了衣服,从没有一刻他在心里感谢着那个算计着茵茵的人。
有些疲惫,必竟他也是中了迷香的受害者之一,随手从前排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此刻他想要静一静,推开车门,探出身去,划燃火柴燃起了一根烟,习惯了每一次的纵爱之后去吸一支烟,那烟多少会让他的头脑清醒些,此时,他的脑子很乱。
狭长的竹叶在风中轻摇,一手吸着烟,一手摘了一片叶子在手中把玩,脑子里是茵茵不停变换的面容,对待车里的茵茵,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做?
她似乎还是无法原谅他,或许他应该将他的故事一一的告诉她才对,求得她的原谅这才是他最好的选择,他试过了那么多的女人,却唯有一个茵茵可以给他踏实的感觉,三年的失去告诉他,他真的再也不想失去她了。
刚刚她的反应已告诉他,其实在她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他的位置的,因为爱才有恨吧。
其实恨愈深爱才愈深,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在网上看来的一句话,却是真实的再现了一个爱的真谛。
思索中,手中的烟已燃尽了大半,烟灰轻轻的滑落,那种感觉突然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是他与茵茵……
茵茵,她还在车里。
把她扔下了那么久,她还在生气吧。
转回首,看向四五米外的宝马车,然后他看到了宝马车启动了。
天,是茵茵欲要开离他的车子。
茵茵要把他丢在这半山腰里的竹林里吗?
不要,刚刚的一路很不好开车,而且茵茵的车技也并不是很好。
懊恼,他竟然放任的把她一个人丢在车里。
烟,都是烟瘾惹的祸,甩掉手中的烟,他发誓这辈子他再也不吸烟了。
奔到宝马前的刹那,却正是宝马敞开油门向前开去的时候,车如离弦的箭,看来茵茵是要拼着命的离开他了。
只有一小段路是平整的,不行,他不能放任她的离开,这很危险,因为她的情绪很不稳定。
他拼命的追着车轮子,他要跑到车的前面,他要让茵茵停下车,由他来开车才安全。
从那倒车镜中他知道茵茵会看到他在拼命的追着她,可是宝马丝毫也没有减速的意思,横冲直撞的急速的行驶在山间的小路上,那情形让柯正威不禁皱起了眉头,可是任他如何拼命他也是追不上他的车。
粗喘着气,他不放弃,难道茵茵就是这样的恨他吗?他真的想不通,他不过是为了不伤害她而把她囚禁了一个多月而已,可是那一个多月他依旧宠着她呀。
都说女人的心是水做的骨肉,可是他真的不懂她了。
车子离他越来越远了,这是什么样的状况下,狠狠的捶了一下身旁的竹子,手指刹那间便流出了血,他晕眩的望着那渐行渐远的宝马车,因着那是她曾经坐过的车,所以三年了他居然未换过这部宝马车,就连阿成都在奇怪,一年换一辆新车的他为什么一直开着那辆宝马呢,其实是因为那车里曾经有过她的味道与笑颜。
不行,他真的不放心。
脑子一转,他已想出了办法,前面的路并不好走,茵茵她无论如何也开不快的,他还是要追到她。
快速的,他斜斜的向着山下的方向跑去,一边下山一边向着路边冲去。
他相信,以他的速度再加上是下坡,他一定有办法追上茵茵的。
不放弃,才是自己唯一的选择。
冲过无数的竹枝,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要追上他的茵茵。
斜跑而去,渐渐的他看到了不远处的水泥路,有些欣喜,因为那水泥路上并没有车行驶,所以茵茵还在山上。
到了,就快到了,只要他冲到茵茵的车前,他相信他一定可以把她拦住。
眼前除了那路便只是一片绿意丛丛的草,无边无际的向着远处延伸着,那一种原始的自然美此刻却无法吸引他的视线,他只想要跑到公路上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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