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离她一段距离,然后神情专注的在讲着什么。
她知道他推开了许多的事情,一切只为了与她一起度一个平生难忘的蜜月。
可是当他告诉她,他们要回去的时候,她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留恋的。
从小到大,这或许是她最快乐的三天吧,可以无忧无虑的放任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然而幸福却不是总可以抓在指尖的。
终于还是回到了摩天,因着他们的保密,所以很少人知道她与柯正威已经大婚了,所以她依旧还是柯正威的秘书。
自己的那些东西依旧还放在阁楼里,带与不带皆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半山的那座别墅里应有尽有,什么都是齐全的。
阿翔与老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消息,好象凭空间就消失了一样,这让茵茵好生担心,也好生惦记着。
每日里上班下班,渐渐的一切又恢复到了如初,只是每一天下班时茵茵都是走到路边走到距离摩天远远的地方停下,然后默默的等他,两个人再一起回半山的别墅。
每一次夜里他都是拥她入眠,而在办公室里、别墅里她似乎没有在看到别的女人了。
似乎他的心就全部给了她一样,这让茵茵很欣慰。
一切都如水般平静,可是水总会有微澜的,否则那便不是水。
越是静,也越是让人怕着。
总是感觉她欠着他什么,无数次的相拥,却没有给他她的一切,这是她愧对他了。
总也是一个女人,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的,或许她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再不可以这样残忍的对待他了,必竟她是他的妻。
“阿威,晚上我想回阁楼看下,好久都没有阿翔爷爷的消息了,电话也打不通。”
“去吧,要是没人就小坐一会,我今晚要加班,呆会就去接你。”柯正威体贴入微的说道。
轻轻一笑,“不用了,知道你有个案子要敲定,你忙吧,我自己打的士回去就好。”
“哦,也好。”他走到她的身前,轻轻的为她把额前的碎发绾到耳后,轻柔的好象在抚弄一块珍宝一样,“茵茵,路上小心。”
“嗯。”松了他的手,茵茵独自向办公室外走去。
清凉的夜风吹起,路的两旁三角梅紫色的花瓣洒满了一条街,也浪漫了一条街。
两个多月了,自从结婚以来,今天似乎是她第一次单独一个人出门,默默的走在繁华热闹的人行横道上,体味着一种不同的感觉。
天生的,骨子里总是有一股淡淡的忧伤,说不出为什么,明明她是幸福的,可是隐隐的就是感觉有什么不对,而她却全然不知到底是哪里不对。
或许是她的感觉错了吧。
长长的裙摆飞扬,今天的她穿了一袭长裙,枣红的颜色,结婚的时候就买了的,却鲜少穿,今天竟是第一次。
好久没有给老同学打电话了,慧真,美蓉只是蜜月后短暂的通了一下电话,或许大家都忙,所以甚至连想要见一面也是奢侈的了。
那就不见吧,再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打通了慧真的电话,听着手机铃声中的星语心愿,很动听的一首歌。
告诉我星空在那头
那里是否有尽头
就向流星许个心愿
让你知道我爱你
……
很忧伤的一首歌,何时慧真竟也喜欢这样的歌了,记得她的歌从来都是欢快的青春的。
可是电话的彼端却是一直无人接听的。
半晌却是电话的自动留言,“你好,机主不在,请留言。”
有些懊恼,这小妮子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怎么连手机也不带在身上,轻声的对着手机说道,“慧真,是我,好象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很想念,要是有时间就打个电话吧,茵茵。”
悄然挂断了电话,才发现路已在不知不觉中走过了好远好远。
随手招了一辆的士,报了地址,一路向阁楼而去。
重新回到那条老街上,热闹依旧,可是却少了一些都市的霓虹闪烁。
阁楼下的大门依旧是锁着的,阿翔与阿翔爷爷到底去了哪里了呢。
开了锁沿着楼梯拾级而上,想看看那两盆茶花,两盆仙人球,请过钟点工每个星期来打扫一次,也不知道有没有为花浇水,可是推开门的刹那,送给茵茵的却是惊喜,原来仙人球已开了花了,深秋了,阿姨就把花挪进了屋子里,她真是周到。
惊喜的跑到花前,低首轻嗅着花香,好浓好香。
还真是怀念这阁楼里的一切,清新的空气,还有隔壁那条街上她工作过的红香饭庄,记得上一次她带过仲宇凡去过,只说那里的东西好吃呢。
小阁楼里又静静的坐了一会,清廖中让她感觉到了一种寂寞,或许是习惯了有柯正威陪伴的日子了吧。
慢慢的又是踱下楼去,想要去这附近的街上转一转。
有风起,吹起了路两边聚在一起的落叶,叶飞起再轻轻的落下,宁静中却是一种动态的美。
遥遥的就看到了红香饭庄,可是此刻她却已无心再入了。
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见了从前的那些同事,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嫁入了豪门,而且她很幸福,见了,就有种炫耀的感觉,所以她选择路过再离开。
卖砂锅的老夫妇也还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经营着自己的小生意,其实钱赚的多少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们懂得生活,懂得自立,这便是时下许多年轻人应该学习的地方。
突然有一声惊叫扰到了茵茵,“你走,不要管我。”
红香饭庄的门前,一个男人推着一个女人,蓦然望去,那女人依稀就是慧真,而那男人怎么就是仲宇凡呢。
是他吧,因为他知道红香饭庄,因为茵茵曾经带他来过。
瞧他的样子,似乎是喝多了,脚步也有些不稳。
心里为这突然间的相遇而开心,原本就想要见慧真的,却不想却在此刻巧遇了。
向前迈了一步,就要向慧真和宇凡的方向而去,却又是一道声音传来,“你就喝吧,喝死你最好,她有什么好,她都已经结婚了,你还傻瓜一样的死等着她,连她呆过的地方也不放过,你就到处在寻找她的影子,是吧?”慧真似乎是气极的说道。
心一惊,这是说她吗。
这红香饭庄曾是她工作过的地方。
她也结婚了。
可是真的很不应该,她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面,她不希望她伤害了宇凡,连带的也伤害了慧真。
站在黑暗中的一角,不远处的慧真与宇凡或许看不到她吧,可是她却清楚的看得到他们的一切。
“都是你,你还说,如果不是你,茵茵就不会结婚了。”
“我……”慧真突然一怔的站在那里,而宇凡则是就势就摆脱了她的纠缠,一转身理也不理慧真的又是向红香饭庄而去。
“宇凡,真的别喝了,对不起,真的是我错了。”慧真低姿态的向着仲宇凡道歉了。
第一次看到这样小心翼翼的慧真,茵茵的心里有些隐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哈哈,错不在你,都是那姓柯的小……”那个“子”字还没有飘出,宇凡人已走进了红香饭庄的大门前。
眼前,又是静寂了,早已过了吃饭的时间,所以饭庄前的人并不多。
肚子咕咕的叫将起来,茵茵才发现她竟是忘记吃晚饭了。
可是此时她的心已是一团的乱了。
就去吃砂锅吧,她喜欢的小吃,简单又快,比起西餐来她更喜欢这便宜又实惠的砂锅刀削面。
“阿姨,一碗刀削面。”
“呵呵,怎么是小姑娘,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
“哦,工作忙,所以就很少回来了。”不知道要说什么,总不能说她结婚了,搬家了。可是她的一切依然还在阁楼里,似乎阁楼才是好真正意义上的家一样。
062:梦幻
“来,别烫着,慢慢吃。”阿姨客气的说道。
拿起了筷子,可是却是食不知味,从前粉爱吃的刀削面,此刻却让她难以下咽了,眼角眉梢依旧是瞄向红香饭庄。
她没有去见宇凡与慧真,是因为她们的话多少让她有些尴尬。
挑了一条面放进口中,很香,可是蓦然间茵茵突然想起结婚时,似乎在教堂里慧真接过的一个电话,然后慧真就离开了。
难道,那电话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那并不慧真家人打过来的电话,而是仲宇凡的。
那么,他究竟让慧真向她转达什么呢?
他说,错不在慧真,而是在那姓柯的小子身上,是阿威吗?他对宇凡做了什么吗?
一连串的问号在脑海中不停的翻涌跃动,头有些痛,有什么阴谋吗?
可是明明她就是感觉到了幸福与甜蜜,难道,那些都是假的吗?
阿威的吻,每一次都让她感受到了一份浓浓的爱恋,这也是假的吗?
挑着面,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
原来,心里还是盛载不了一些别样的难耐。
匆匆付了钱,在阿姨奇怪的目视中离开了,她甚至等不到红香饭庄里慧真与宇凡的离开。
宇凡酒喝多了,而慧真是不喜欢她去打扰宇凡的,那么选择沉默选择离开才是最正确的。
恍惚中就是感觉柯正威就背着她做了一些什么事情一样,可是她真的说不出。
要回去吗?
突然就很怕见到他。
怕自己隐忍不住的就要向他询问关于仲宇凡的一切。
许久了,只沉缅在阿威为她编织的美丽的幸福之中,却在此时,她才发觉自己似乎失去了很多,就连梦幻她也很久没有去过了。
那迷一样的人,她始终没有遇到,所有的感恩依旧还积攒在心底深处,可是有一些人情是你必须要去回报的,否则便难以为人。
她一直坚信,可是她一直没有做到。
不想回别墅,就去梦幻看看吧,或许她突然间的路过就会遇到她想要见到的人呢。
披着满满的月光走向梦幻,还记得那路,记得上一次她从阁楼徒步而去的路,并不远,一忽儿也就到了。
这一刻,柯正威也该回别墅了吧,没有见到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担心。
手中攥着手机,有些祈盼着它的响,也有些期待他会关心她。
因为她已习惯了他的关心与宠溺。
虽然刚刚的一切让她茫然,可是有一些爱是连无边的灰尘也无法蒙蔽的,他偷走了她的心了,所以她只能爱他,即使他错了,她也要去纠正他。
走进梦幻,人很多,而且奇怪的,几乎都是她不认识的人了,从前的酒保也换了。
没有人认识他,这样也更好,找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坐下,随意的点了一杯饮料,自从那一次在宴会上她喝多了酒,酒品极差之后她就发誓再也不喝酒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次的酒那么烈啊,竟然让她这个推过酒的人都醉倒了,如今想来,那宴会上的鸡尾酒一定是有问题的。
悄坐着,看着眼前的灯红酒绿,目光在一个又一个的男人面前扫过,却终是没有看到她想要找的人。
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偶尔她会期待手机的响起,可是还是没有,除了欢快的音乐和狂舞的少男少女,这里再是什么也没有了。
心里突然间就有一种酸酸的感觉,难道他还在加班吗?
十点多了哟。
他不打来,那么她就关心一下,也给他一个惊喜吧。
欧没有来,正是好时机,而她手上还有VIP卡,就去那VIP房间消费吧,她想要用那里的电话打给阿威。
按下熟悉的电话号码,那是他办公室的内线电话,知道这号码的一共也没有几个人。
铃……铃……铃……
半晌无人接,应该是下班了吧。
那么,此刻他一定是在别墅里了。
可是就在她马上要放下电话之际,电话突然就接通了。
“喂,谁啊,这么晚了还打过来?”娇滴滴的一个女声。
打错了吗?
低头审视着电话号码,没有错啊。
“那么,你又是谁?”她的底气突然间就不足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要问对方是谁。
在柯正威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女人,而且还代替他接了电话。
记得马经理曾经对她说过,如果有女人来找柯正威,只要是总台放行的,她都不能拦着的,可是这几个月她从未遇见过女人来找柯正威。
然而今天晚上却是被她逮个正着了。
“阿菁,谁的电话。”电话的彼端传来了一个男声,正是柯正威。
这说明她的确没有按错电话号码。
“没什么,打错电话了。”那女声淡然说道。
茵茵听到哐啷的一声响,随即是电话的盲音响在自己的耳边。
心呼呼的就裂开了一道口子,阿菁,就是那一次她送外卖时见到的那一个女子吗?
曾记得她深情的与柯正威相吻在别墅的花园里,可是明明之后他就撵走了她啊。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动物,他口口声声说他爱她,甚至为着她的怕而隐忍的不去碰她。
可是,你看,他终于还是奈不住寂寞了。
恍惚中,眼角就有一滴泪沁出。
怪不得他一直没有打电话给她,原来他很忙。
那就忙吧,彼此忙着各自的事情,他忙,她更忙。
那别墅,索性不回也罢。
结婚三个多月了,她第一次决定不回去了。
原来幸福来的太过容易,也就愈容易破碎,此时,她的心已裂开了千条万条。
交错间是血淋淋的痛。
酒吧里,无人认识她,这或许是一件好事,叫了一瓶酒,是她以前常喝的茅台,醉吧,今夜她想醉去,想让那酒精麻痹她的神经。
“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朦胧中似乎有人抓着她的手臂向舞池中走去。
“呃,不要。”她记得她唯一的一次跳舞就是与柯正威,同样的地点,却是不同的人,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对男人的碰触多少让她少了一些恐惧。
“小姐心情不好吗?”不知道是关心还是别有其它,一个男人如影随形般的贴上了她。
很不耐,她用力推着他,不喜欢这些个鬼男人碰到自己,此时的她喉咙里甚至有了恶心的感觉。
“咔嚓”一声,是酒杯落地的声音。
此时,茵茵的脚边满是酒与玻璃的碎片。
“要罚酒,你摔碎了我的酒杯。”男人又是拉扯着她的手臂,很是无良。
头有些晃,再也无法容忍一样,“啪”的一声她居然扬手就打了他一个巴掌。
“小妞,你居然敢打我。”男人刹时叫嚣起来,空气里弥漫起一股危险的氛围。
那蹲在地上正在捡着玻璃碎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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