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正威为她的后知后觉而无奈,只得说出了口。
“你管不着。”又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他没有权力过问她的私生活。
“他根本不是你的男朋友。”他查过了,茵茵从来没有单独与宇凡外出过。看过资料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后悔因为那些书一时冲动而伤害了她。
“是,就是。”赌气他的失言,努力的想要挣脱他的禁锢,那男人的气息让她心慌意乱,或者,还有些怕。
“他吻过你吗?”继续着他的话题,不管她是否接受。
“吻过。”想也不想的回答他,她就是不喜欢他的霸道,就是要让他生气才好。
“是吗?”明显的揶揄口气,他居然没有发怒。
“是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男朋友,那报纸上的都是假的,你……你放开我。”快而不假思索的回答,她继续推拒着他。
望着车窗外的一片盎然绿意,仿佛是对着遥远的天际询问着,那无尽的生机恍然注入了他的神经,“吻你,好吗?”他要试试她的吻技。
吻,她终于听清了他的话,她不自觉地推拒着他的胸膛,“不……要……”
他任她推拒着,直到两人之间拉开的距离足以让他低头凝视着她的容颜。
他的脸一寸一寸的前移,唇愈来愈近,她的唇红艳的如一朵新开的玫瑰,令人忍不住的想要去采撷想要去轻嗅她的芬芳。
望着他如墨玉一般的眸子,茵茵仿佛受到盅惑,她居然忘记了挣扎,只任凭他的靠近再靠近……
“茵茵……”最后一声呢喃消失在他与她的唇间。
柔软。
仿佛轻飘的羽毛在心头掠过,倏然分离,淡淡的没有一丝痕迹,只有他的深情凝望。
人还没有从恍惚中惊醒,他的唇再度袭上,霸道如一只豹子觅食到了可口的食物,舌轻撬贝齿,只想要汲取更多更多。
她无措的阖上了眼眸,想要逃开,却混身无力,只在他的禁锢中动不得分毫。
无助……
在他的巧取豪夺之下,茵茵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拒绝也不知如何接受,生生的任他欲取欲求。
……
吻过她绵软的唇,些许的抵抗根本奈何不了他的长驱直入,舌尖勾着她的香舌,她却不知回应,那生涩的感觉宛如处子。
心中窃喜,舌继续缠绵,仿佛要将她融化般令人迷醉。
窒息……
那种感觉让她的心好似就要跳出来般难耐,终于,小舌与他的一起纠缠……
时间似乎已经停滞不动,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那一吻。
有些霸道,有些激情,却更多玄美,更多温柔。
良久,他终于不甘心的抽离了唇,否则两个人绝对会因为他的霸道而失去呼吸。
茵茵的脸红如桃花,睫毛长长的闪动仿如蝶翅。
她轻靠在他的怀里,聆听室外的蛙鸣,世界美好的仿佛只有他与她的存在。好唯美。
“你骗了我。”宇凡与她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吧,是他的醋意太浓了些。
“你欺负我。”明明就是他自已个的猜测,还全部都灌到她的头上。
狠狠的点了点她的额头,“没见过这样小孩子气的妈妈。”
“你不介意薇薇吗?”薇薇是她的软肋,因为薇薇她拒绝谈恋爱,拒绝婚姻。
“那孩子与我有缘吧,我一见她就很喜欢。”
“你又把她劫到哪里去了?”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只是为她换了一家比较好的幼儿园而已,明天带你去接她。”
“以后再带走她,请你起码要跟我打个招呼。”
“呵呵,那以后你再离开我的视线也要打个招呼。”
“……”霸道的家伙。
车窗外天色已暗黑,无边的夜色笼罩四野。车内,茵茵的心却不在寂寞。
或许,她早已在期待有一个港弯可以让她停靠。那,遮风挡雨,即使平平淡淡却也是最真与最美吧。
:风扬起长发,夜美好的如星星般,眨着眼睛彰显它的迷幻与虚无。
“去吃饭?”好饿,原来他也饿了。
“送我去阁楼吧。”还是先安排了自己的住处要紧,不然天晚了,总不好再去打扰房东。
“在哪里?”
“湖里区洪文街三里。”
“要找朋友?”
“我租好的房子,再不许给我退掉了。”吐吐舌头,此刻,她的心情好轻松。
柯正威努力的从记忆里搜索那个地址,那似乎不是一个繁华的地带,“那地方很偏僻,还是换个地方吧,今晚还是住在凯旋吧。”
“不要。”茵茵很坚决,再不能让他搅乱了她自己的生活。
“先看看再说吧。”开着车,百般思量,要想个办法把那房子退掉。
无边的夜景向后倒去,郊区的夜迷人而苍凉。
车在减速,停在一处加油站旁。
“茵茵,我去加油。”顺便打个电话,让阿成去把那房子先租下来,好让茵茵租不成。
“等等……”
“嗯?”
“把你的手机借我一下。”早看出了他的花花肠子,这叫做防人之心不可无。
“咳……咳……,我打个电话再还给你。”
“不行,等加了油,上了车,你再打也不迟。”
不情愿的将手机递给茵茵,下了车,加了油,再回到车上时,手机已放在他的座位上了。
“现在打吧。”
“哦,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明天再办吧。”无限无奈中,只好先去那阁楼瞧瞧去了。
028:租屋
过了无数个的红灯,穿过了无数个的街口,终于到了茵茵口中洪文街,找到了门牌号,眼前是一座老式的小洋楼,半新半旧的样子,却依稀可见曾经装饰时的华丽。楼侧通向顶楼的楼梯独立而上,仰望着楼顶,露天的阳台上似乎一片敞亮,那里站高望远,好象很不错的样子。
“手机借我吧。”
不情愿的递给她,最好打不通才好,这劳什子的鬼地方,他实在不喜欢。
拨通了电话,良久才有人接。
“你好,我姓胡。”
“哦,胡小姐啊,下午还有人来要租阁楼呢,我推了一天,如果你今儿个再不来,明天可就租出去了,快进来吧。”
茵茵“砰”然推开大门,却一头撞到一堵肉墙。
“对不起。”
迎面一个男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冲着她不耐的说:“下次记得带着眼睛走路。”
气不打一处来,“那也请你下次记得带着眼睛走路。”
“租房子是吗?”
“是的。”她最近遇到的人都是阴阳怪气的。
“租出去了。”
瞧着,一定是二房东。
“已经定好了的,哪有说话不算数的。”有些气了,刚刚电话里的人明明说还等着她来看房子呢。
“不行,已经租出去了。”
“茵茵,我们走吧,把这破房子当金屋了啊,还不屑住呢。”柯正威根本就没瞧上这地方,还求着他们不成。他可是A市的建筑业高层人士,伸手一指,房子哗啦啦的一排随他挑。
可是,随即眼前一亮,一老者开了屋檐下垂挂的老灯,步履泰然的走出大厅,“翔儿,人不可无信,答应人家的事情可不能随意反悔。”
“爷爷,她不适合这里。”
原来是爷孙两个。
老人家走到三人前,不自觉的望了望门外,再瞧着茵茵道:“胡小姐,你确定要租阁楼。”
“是的。”茵茵有些奇怪他的反应。
老者又向门外看了看,“既如此,就先交半年的房租吧。”
门外有什么,茵茵随着他的视线向身后一看,原来是那辆宝马惹的祸。
“爷爷,那车不是我的,只是这位先生的,他只是我的一位普通朋友而已。”固意的疏离了她与他的关系,不然她这房子可就租不成了,没人相信开宝马车的人会租一处阁楼住着。
“哦,胡小姐不是说还有一个小女孩一起住吗?”明明她身旁只有一个男人,哪有小女孩的踪迹啊,就是冲着那小姑娘才答应租她的,谁让他喜欢小孩子来着。
“还在幼儿园呢,安顿好,我明儿就接过来。”
“那就好,要是那小姑娘不来,我可就不租你了。”老人家小孩子样的脾气惹得茵茵失笑。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蛮期待薇薇的,真好。
“明儿一准接来,爷爷还要帮我照看着她呢。”
“好啊,好啊。”
终于,付了半年的租金,拿了收据和钥匙出了那大门,锁开门开,蹬蹬蹬的向阁楼走去,身后是臭着一张脸的柯少。
拾级而上,顶楼一大片的平台,风暖暖的吹过,仿佛在梳理如云的长发,令人舒畅。
推门而入,一厨一卧,小小的阁楼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一应家具摆设停当,虽旧了些,却仍还可用。
茵茵开心的坐在木板床上,对这房子她真的很满意,采光好,通风好,更重要的是价钱也便宜。
人其实只要懂得知足,一切就只有美好。
柯少斜倚在门上,四下瞄着道:“这儿能住人吗?”
“买了被子就可以了。走啦,去吃饭去买被子啦。”
随手将背包丢在桌子上,扯了柯少的手臂就走,“走吧。”
“你真的要住在这里。”这种地方能住人那是笑话。
“当然,多好的地方。”
锁了门,指着那宽敞的平台,“这摆套桌椅,放上薇薇的玩具,玩着都舒爽。”又指着平台上的一个角落,“那边摆上两盆仙人球,再摆上两盆茶花,你说该有多美。”
“喂,我怎么就瞧不见好呢?这地方治安不好,还是不要住了才对。”
“怎么会呢,楼梯间还有一道铁门呢,锁好了,没人进得来。”
“那锁都是挡君子不挡小人的,能信吗?”
“那凯旋不是也有锁吗?”
“那不一样的,那有保安,这没有。”
“保安有什么用,后半夜只会打嗑睡,东西还不是该‘送人’就‘送人’。”比如她的半夜离开,根本就无人理会。
“好,保不齐这儿就有一个监守自盗的主。”楼下的那个叫翔的男子,说实话柯正威就是不喜欢他。
“少胡说。”撇着嘴,他这样子还真是有些可爱呢。
柯正威前头走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就停在那楼梯间闷闷的问道:“你说说看,我只是你的普通朋友吗?”
“是的。”总是想也不想的回答他的问题,心不随口。
“明天,我让阿成把薇薇送过来。”他突然落寞的开口,仿佛在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语一般,深冷无限。
“谢谢。”一种疏离淡远了曾经的那一吻。似乎一切已成为过去,有种浓浓淡淡的伤感黯淡在话语之间。
也便在瞬间,空气里莫名的被抽空了氧气般难耐。
优雅的圆舞曲奏响,那是他的手机响,食指轻敲,接起,倾听着对方的声音,良久,回复道:“放在我桌子上就好,我这就回去。”
看着他收起手机,不禁问道:“你有事吗?”
“一件小事。”他答的轻松,可是茵茵明显的看到他脸上的凝重。
“如果真的很重要你就先回去吧。”她不是死缠烂打之人,况且她只是把他当作朋友一般,她不想干扰他的私生活。
“茵茵,那么,我就先走了。”说话间,他已飞身下了楼梯,转眼间已消失在大门外。
慢慢的还没有踱下楼梯,茵茵已听到了宝马车启动的声音,她无力的靠在狭窄楼梯间的墙壁上,眼望着车上大灯的光线渐渐的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或许在租屋的时候,柯少就已经很在意她的那一句“他只是我的一位普通朋友而已”吧。
029:阿翔
只是隐忍着未问,却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也罢,走即走吧,她不是第一次体验到他喜欢吃醋的本领。
昙花一现,美丽总是如此的短暂。
那一吻,曾经让她心动,多少年来,是她唯一一次放纵自己的一刻。
原来,放纵是让心不再痛楚的一种方式,只是,她知道的有些晚了。
甩甩头,不愿再想,或许那是伤害,却也不是她的初衷,她已习惯了把他阻挡在心门之外,即使在她已些许心动之后。
有时候,习惯是一把钥匙,见到锁就总想要珠联璧合。
孤单的走到街口,路边一对夫妻摊,女的正摆着一个个砂锅,男的在捅着炉子里的蜂窝煤。
“一碗砂锅。”牌子上明码标价,付过了钱,再道:“煮好了放着,我去买了东西就来。”
一碗而已,她相信夫妻俩个是不会赖帐的。
“好。”
未待人答应,她已走出了几步外,街对面就是一间小小超市。
走进去,选也未选的随意买了一床被子,有些心不在焉,提在手中再慢慢的踱回到小吃摊前。
刀削的面,三口两口的吃完,不懂自己的心,很慌乱的感觉,孤独,让她无助。
夜里,躲在柔软的被子里,时间静止,思绪却翻来涌去,没有止息一般。
想着柯正威,想着仲宇凡,人世间的感情奇怪的就如那水中的涟漪,轻轻散开的瞬间,美丽如初,倘若两相真爱,那水波纹就会永远的漾去,更是你眼中望不尽的波浪;倘若无爱,便如一潭死水,总也起不了涟漪。
醒来,朝阳四射,揉了揉眼,推开了窗。
平台上,两盆仙人球,两盆盛开的茶花,花瓣由粉渐白,纯洁的仿似不染纤尘。
眼角,有一滴泪悄悄沁出。
这是感动。
那花,让心狂喜,茵茵飞奔而出,沐浴在清晨欲滴出水来的清新中,轻闻着花香,那淡雅的芬芳,让所有的感官体味在无边的美丽之中。
贪婪的呼吸着晨的气息,一份感动在心底深处滋生,或许也会盘节而长,小草一样任其拔节,悄悄的为一份温暖而心动。
抬首,眼前是一片街景,高楼林立,都市晨景,尽收眼底。
低首,楼下的院落里,一老一少正练着太极,阳光刺在发上闪着银光,突然间就有种家的渴望,渴望着亲情的滋润,薇薇今天会到吧,他答应过她的。
有风拂过脸颊,想到薇薇才蓦然想起那楼梯间的铁门,漫步而去,遥遥的只见那道锁好好的挂在门上。
奇怪了,那么这两盆花呢?
花从天上来?
你说,她会信吗?
开了锁,茵茵就向楼下跑去,她要去见房东。或许他们知道些什么吧。
隔着大门叫道:“爷爷,那花是你搬上去的吗?”其实那花到底是谁送的,她心里清楚的很。
“是阿翔吧。”爷爷一边推拳一边应着她的话,颇有三心二意之嫌。
茵茵不情愿的望向阿翔,说实话,因着昨天他拒绝她住进来的事情,她不喜欢他。
阿翔却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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