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边。”卓霖月努了努嘴,示意洛雪儿左拐进了一条人来人往的巷子。
可越往里面走去,人便越来越稀少。周边原是装修精美的客栈酒肆,可眼下四周的店铺多是紧闭大门、蛛网密布。洛雪儿看在眼里,便担心地问道:“怎么不让你妹妹找一家好的客栈住下,她一个女孩子住在这种地方,不太好啊!”
卓霖月顿了顿,她原本看着洛雪儿皱着眉头,还以为她感应到周边有危险的气息,心中便惶恐起来,却没想到她竟然是在担心她的妹妹。于是卓霖月突然大声地呼唤道:“二姐姐!”
洛雪儿怔怔地转过身来,看着一脸冷汗的卓霖月,道:“出什么事了?哪里不舒服吗?你脸色不太好啊!”
“我、我们不要去了……先回去吧!”卓霖月故意避开了洛雪儿的视线,转身就要回走。
洛雪儿赶紧追了上去,拦下了她的路,道:“到底怎么了?都走到这里,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说来见妹妹,担心妹妹的人,是你啊!难不成见自己的妹妹,还尴尬扭捏啊?算了,你不去,我就自己走下去!”
说罢,洛雪儿又转身顺着巷子的路继续走下去。卓霖月猛然一惊,一面唤着洛雪儿,一面小步追了上去。奈何洛雪儿根本不听她的,只顾自己走下去。其实此时,她在心里也不禁盘算起来,难道卓霖月知道这条路的尽头会有什么,而不让自己继续走下去?
洛雪儿又转念一想,早先在自己寝阁里,卓霖月谈及自己妹妹来帝都的神色,不像是假的。可是又为什么,自从出了王府后,卓霖月就一直不对劲儿呢?
来不及细想,她们已经走到了巷子的尽头。在洛雪儿面前,只有一道灰扑扑的残墙,而在她的左右两面,倒是有两间似开非开的客栈。客栈的板门都是歪歪倒倒的,木板之间还露出了手掌宽大小的缝隙。
“这里的客栈,看来好多年都不住人了。”洛雪儿伸手拍了拍左边客栈的板门,便惊起了一阵陈年的旧灰落在了她的头上,松垮垮蛛丝网颤了两下,连带顶上的瓦砾也被震下了几片,清脆地碎裂在卓霖月的脚边。
卓霖月赶忙跳到了一边,洛雪儿也一面轻咳着,一面用手挥着尘埃退了出来,对卓霖月道:“你确定你的妹妹住在这里。”
“嗯……是、是啊……她身上没带什么盘缠的……”卓霖月点着头,目光却警惕地打探着四周,好像会突然冒出什么东西似的。
洛雪儿用手拉了拉包袱的带子,耸了耸肩,说道:“那我们赶快进去看看吧。一个七岁的女孩,住在这里,难怪你会这么着急了!”
说着,洛雪儿就捂着嘴鼻,踹开了左间客栈的板门。脆裂的声响,惊得巷子尽头那边的枯树上飞起了一群干瘦如柴的乌鸦。卓霖月犹豫着,但是急于见到妹妹的心情,又让她挣扎着缓缓地随着洛雪儿进了客栈。
只见里面是上下两层楼,原本是吃饭饮酒之地的一楼,如今空空如也,一张桌椅都不剩。洛雪儿仰着头,望了一眼二楼住宿的房间,虽然紧关着门,但是门窗上挡风的的沙纸都已破烂,想来里面应该也没什么东西。
“喂!里面有人吗?”洛雪儿大声呼唤着。
卓霖月也赶忙将手中的盒子放在了地上,喊道:“阿碧?阿碧?阿碧你在吗?”
“阿碧在呢!在大爷的身子下面呢!”一群大汉的淫笑声突然从二楼出传来。
“什么?你们怎么可以……”卓霖月慌张地就要冲上去,二楼的玄黄字号房间的门便打开了,一个双手被束缚在身后的小女孩被人推了出来,只听她嘴里哭喊着:“阿姐!阿姐!快来救我啊!”
随着阿碧出来的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哈哈大笑着,跟着络腮胡子大汉身后的还有四个相貌不端,肩上扛着利器的地痞流氓。待这群人一见着楼下的洛雪儿时,忽然个个都瞪大了双眼,哈喇子都快从他们嘴里流了下来。
洛雪儿忍下了心中的呕吐之感,指着他们,喊道:“赶紧把阿碧放了!”
卓霖月上前冲了一步,双手捂着胸口,眼里已经噙着泪水,情急之下便说道:“凌弱水不是说,只要我带了洛雪儿来,你们就不会碰我的妹妹吗?”
洛雪儿一愣,果然应了她心里的揣测,这条路当真是通向鸿门宴的路。难怪,这一路上,卓霖月的神色这般的不自然和紧张局促。凌弱水以卓霖月的妹妹相威胁,逼迫卓霖月将自己骗出来,又是为了什么?
“我已经到了,你们也该放人了吧!”洛雪儿眉目含怒,声音也带着明显的冰冷与愤怒。
卓霖月听着直直地寒进了心里。洛雪儿知道自己利用了她,还会原谅她吗?
络腮胡大汉笑道:“老子们只答应了不碰她,又没说放人!”
“你们……”卓霖月急着哭了起来,手足无措。
“爷我几个守着这丫头几天几夜了,连她头发丝都碰不得,心里那滋味难耐啊!”几个汉子都荡笑了起来。
络腮胡大汉一脚踩在木栏上,双眼色眯眯地盯着洛雪儿丰盈的玉峰,道:“老子原本的任务是把你扔进河里喂鱼,可看你这花容月貌的,叫起来应该很荡啊!想必躺在老子身下肯定爽死老子!不如,让爷们几个,爽上一爽啊!也对得起老子对这女娃的手下留情啊!”
“休想!”洛雪儿怒吼一声。
话音甫落,木栏瞬时被震得四分五裂,五个汉子顿时从上跃下。洛雪儿躲着木头的碎片,一把拽过卓霖月护在身后,可身上懒洋洋的,竟然连一点劲都没有。络腮胡大汉的一掌,洛雪儿便躲闪不及,口角流血,趴在了地上。
卓霖月右手手腕被络腮胡大汉的手下拽在手里,动弹不得。她不曾想当洛雪儿已经得知真相后,还会在危难之际保护自己,心中是一片暖意更是一股愧疚之情。相比于洛雪儿之义,她又把这份姐妹之情看得有几分重呢?
“二姐姐……”卓霖月泪如雨下,悔不当初。
洛雪儿试着想用手撑起自己,可手臂上真的丝毫没有力气。好不容易稍稍能起来了点,可手臂一打颤,身子又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老子是你,就乖乖从了。”络腮胡大汉用手卡住了洛雪儿的下巴,扬起了她的头来,又指着她身后的包袱道,“这包袱的布可是在麻药里泡了三天三夜的,而且只有靠近人的身体才会渗透在人的体内,外人即便是闻见味道,也不会被麻药麻痹的!”
洛雪儿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一开始,卓霖月身边的丫鬟会以托盘乘着包袱而来,又带着银质的手套为自己系上包袱,而卓霖月却说丫鬟是因为染疾不适,而自己又离不开这个丫鬟才会这样。其实,卓霖月打开头就知道他们的手法!
凌弱水,早就告诉了她!
洛雪儿想着,瞳孔微微一张,琥珀色的目光里尽是被出卖的痛楚,心里却依旧还在为卓霖月辩护着。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卓霖月之所以会这样做,都是为了阿碧。可是,辩护的声音渐渐暗了下去,洛雪儿不禁回想起更多的事情,难道那些事,也是因为凌弱水的威逼吗?
络腮胡大汉饶有兴趣地看着洛雪儿表情的变化,一掌就把洛雪儿从地上拽了起来,笑道:“看来你已经猜到了。那个姓卓的丫头,可是亲手研制的这些麻药,更是她亲手把这布放在麻药里泡了三天的!老子估计你还不知道,这卓家的镖局当年能威风一世,就是因为她老爹可是配药高手!”
“二姐姐,我……我……”卓霖月急着想要解释,却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络腮胡大汉所说的都是事实,她又能分辨什么呢?
原来她不禁知晓,还是亲自动手!
三天?三天。
洛雪儿不禁苦笑起来,原来卓霖月一面在她的院子里算计着对付自己的麻药,一面又与自己在花树下结义金兰。真不知道,是卓霖月太会演,还是自己太过轻易相信别人,真是一点也没有看出异样。所谓的“同年同月同日死”,果然,也不过是说说而已。结拜的信物再怎么重要,没有那颗心,也不过是一个冰冷的物件儿。
洛雪儿别过头,看了一眼卓霖月。脑子里,顿时浮现出她端着吃食,言辞恳切地来到自己屋里,向自己和解的一幕幕。如果当初自己小气一点,不曾原谅卓霖月的话,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原来,她们之间的感情,本就不是洛雪儿心中所描绘的样子……
卓霖月望着洛雪儿寒如冰的眸子,不禁想从这帮人的手里挣扎出去。她想抱住洛雪儿,她想温暖洛雪儿,她想解释给洛雪儿听,可是她还有心,还有温度,还有理由去让洛雪儿相信她吗?她从最开始的那一步,就已经踏错了。
“好了好了!”络腮胡大汉不耐烦地说道,“老子现在可不是让你们叙姐妹情的!”
说着,络腮胡大汉手一动,洛雪儿的衣襟便被扯开了一大条口子。便是香肩微露,半圆初显,络腮胡大汉手里一握,洛雪儿咬着牙的痛呼声飘进了络腮胡大汉的耳里。他哪里还忍得住,油手顺着口子就要扯开洛雪儿的衣裳。洛雪儿想反抗也没有力量,手脚乱抓乱蹬也是枉然。
“不要碰我……流氓……”
“老子就是好你这口!不要拒绝我……不要拒绝我……啊……”
一旁的手下也是个个垂涎欲滴,喉结耸动,眼珠子灰溜溜地直直打转。
“大哥!也让我们尝尝吧!”
“去去去!老子忙着呢!”络腮胡大汉赶忙把软弱无力的洛雪儿推倒在地,自己则双膝压在她身侧,小腿死死夹着洛雪儿的身子,双手则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把肮脏油腻的裤子褪到了膝盖处就趴在洛雪儿的身上,一阵粗暴的乱啃。
那些个手下也不是吃素的,看着眼前的旖旎春光,听着洛雪儿挣扎的声音,更是觉得欲火难耐,身心哪里还能忍得住。这时,他们忽然想起还有两个女的在客栈里。既然阿碧碰不得,那还有一个卓霖月啊!
他们顿时齐刷刷地,如豺狼虎豹审视自己的猎物一般,狠狠瞪着卓霖月。卓霖月哪里料到自己会遇见这种事,便赶紧说道:“我、我是替凌弱水做事的……你们……你们不可以碰我的!”
“他妈的凌弱水算个屁!”一个手下用舌尖舔了舔他干渴的双唇,道,“爷们儿我们只认银子!她给银子不让碰那个丫头,可没说不能碰你们!”
“你们、你们不可以乱来的……”卓霖月还未说完,一个手下突然拽着她的裙裳一使劲,就听得裂帛裂开的声响,裙裳已经被他们扯烂,露出了一对白皙如玉的大腿,更是刺激着那帮子奸淫之徒的邪心。
拽着卓霖月手腕的汉子也说道:“想来,你和那个王爷日夜承欢,应该也很懂得了!咱们就是不喜欢那些个生涩又娇羞的!你越是叫得欢,越是技巧娴熟,爷们就越爱!哈哈!”
那帮人狂妄大笑着,就步步逼近卓霖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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