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慕离微微叹气，目光没有交点的看着前方的地面，幽幽的说：“或许吧！”

“什么时候的事情？”黑衣人不禁心中一紧。

“大约是上辈子的事。”严慕离莞尔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这些事情对于严慕离来说恍如隔世，却也确实是上辈子的事情，有的时候，严慕离甚至怀疑这些事情只是她做的一个冗长又可怕的噩梦而已。

等梦醒了，睁开眼睛看见的一切才是真实的。可是那种锥心的疼痛，蚀骨的哀伤，和日日都来打扰她的梦，却无比真切的告诉她。

她脑海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都是上一世经历过的。

“也或许是梦里的事情。”严慕离补充到。

她经历过一切，老天又给她机会，让她改变这一切，这些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吗？自然是不会。

黑衣人见她不愿意说，以为她只是在砌词找借口，所以也就没有在过多的追问。

“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了一趟。”严慕离微笑着说，她也不愿意过多的去回想和讨论她的那些过往，哀伤的事情。

“没事，无妨，反正我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好久没见到你了，就算是顺路来看看你。”

回到四皇子府的时候夜已经深了，江书墨却没有睡，还在等着凌寒熙。

江书墨见凌寒熙回来，微笑着问：“怎么样？事情是否如我所料。”

凌寒熙一把扯下戴在脸上的面具，有些不耐烦的说：“和你说的一模一样。”

“那你烦躁些什么？”江书墨有些不解。

“还是因为你不能帮她出头的事情？”

“我是觉得，过了这么久，我居然没有你了解她。”

“这叫做关心则乱，你平心静气的想想，她会怎么想，你会判断不出来吗？”

“你不过是太紧张太着急了，所以才没有猜出来。”

凌寒熙喝了一大杯茶以后，平静了一会儿，才说：“是我太心急了。”

江书墨笑着说：“你不是不在深夜喝茶吗？你总说晚上喝茶伤身体。”

“那你会陪我喝酒吗？”凌寒熙反问到。

江书摸摆摆手说：“快拉倒，你要喝酒找仇言去。你这借酒浇愁的样子，我一定喝不过你。”

“你放心吧，依照我的判断，四小姐早晚是你的。她不会看上你那几个兄弟的。”

“你不用安慰我。”

“我不是在安慰你，四小姐太聪明了，如何选夫君，我想她一定会有自己的打算。”

“我就怕她太聪明了，所以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你放心吧，我会帮你一把的。还有五小姐，她也一定希望四小姐可以嫁给你。”

“你总算是知道了严慕雪对你的情谊了？”凌寒熙反问到。

这回轮到江书墨有些烦恼了，他幽幽的说：“我一早就知道，只是我一直不敢有所回应。”

“怎么？你没看上她？”江书墨的说法勾起了凌寒熙的好奇心。

“五小姐很好，蕙质兰心，确实与那些成日在你府门口求见我的女子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