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这个药方!”大夫颤抖着手结果药方看了看,点点头说:“嗯,这药方到真是个好药方。”
出门的时候,大夫像想起来什么,可是转身就给忘记了,就回去了。
张春花急急忙忙的拿着要去抓药去了,她仔细的按照药方熬药,亲自喂给牛二喝,一点都不出错,一顿也没落下。
可是牛二的病却一天比一天的更重,自从那日张春花见到牛二的时候牛二就已经昏迷开始,牛二就在没醒来过。
药一勺一勺的喂了下去,可是病情却没有见好,高烧也一直不退,到最后,牛二都烧的开始说胡话了。
大夫请来了一趟又一趟,换了一个又一个,把这小地方会看病的请了个遍,每个人都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张春花见儿子的病情越来越重,实在是不安心,于是找了个人帮忙照看牛二,自己亲自去白城请来了白城最好的大夫。
她觉得更大的城市总归会有更好的大夫,如果白城不行,她就去京城找,如果京城不行,她就去请御医。
给皇帝治病的,总归是最好的大夫了吧!
可是当她满头大汗的拉着请来的大夫进门的时候,就见帮忙的人在把一块白布盖在牛二的脸上。
“你在干什么?”张春花一把扯下盖在牛二脸上的白布,大声吼道。
“对不起婶子,刚刚牛二哥过世了。”被找来照顾牛二的是一个十五六岁打的小男孩。
男孩瘦瘦小小,完全看不出来十五六岁,像极了营养不良的孩子。
“你胡说,我儿怎么可能死!”张春花推了一把那孩子,愤怒的说。
然后坐在牛二的床边轻声的说:“儿啊!我把白城最好的大夫给你找来了,你的病很快就会好了。”
“大夫,你快我给儿子看看,他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久,怎么治也不见好。”
大夫象征性的把脉搭在牛二的手上,因为他一进门就已经看出来躺在床上这个人已经死了。
可是这个女人如此癫狂,他若不诊治一下,说不准女人会把火气撒到他头上。
牛二完全没有脉搏,甚至身体都开始变冷、肌肉开始发僵。
大夫又摸了摸牛二脖子上的颈动脉,哪里也一片安静,连一丝微弱的脉搏都感受不到。
大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不起,我来晚了。”
“大夫,你什么意思。”张春花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其实她看到大夫的表情就已经知道牛二死了,可是她不死心,也可以说是不愿意承认。
“我的意思是请您节哀顺变,令郎归西了。我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事件人间惨剧,很难让人接受,不过活着的人总要好好活下去。”
没成想大夫的这句话反而让张春花冷静了下来,她颓然的坐在床边,手不住的摸索着牛二的手,一句话也不说。
沉寂的像是一口古井。
大夫见到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他作为大夫,见惯了生离死别,什么样子都有。
有人一死为了家产就打起来的,有人一咽气就假模假式哭的,还有真的悲伤难过哭的。
尤其是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最为悲哀,可是像这个样子一言不发,一滴眼泪没有,震惊的完全不像死了儿子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