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四皇子。”连厚朗一听凌寒熙这么说，立刻傻眼了。

“四皇子，下官真的不是这么意思，还请您饶恕牛二的罪，不要给他净身。”

“嗯，牛二喜欢调戏良家妇女，他若是不净身，这天底下的良家妇女又怎么会安心呢！”

“所以他只有两条路选，要么净身，要么死。”

“连大人，做人不能这么贪心。岂不闻太贪心会鸡飞蛋打的。”

仇言看了一眼凌寒熙，他觉得今天的凌寒熙很奇怪，怎么突然之间多了这么多的话，还和犯人有商有量的，这完全不是他平日里的风格。

在白城，那么多贪官污吏，收集证据，拉他们下马，在调新官上任，也只是在短短的几天里面完成的，今个的他是怎么了！

可是当仇言看见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的严慕离的时候，他突然之间好像是知道了什么。

“四皇子...”连厚朗还想在说些什么，可是却被凌寒熙打断了：“只有这两天路，你们父子两个商量下，商量好了告诉我。”

“别的不用多说了。”

连厚朗看了一眼凌寒熙，他确实没有在求凌寒熙的道理了，他又不是什么忠臣良将，也没有巴结上凌寒熙，最重要的是，他之前以为他们是假冒的皇子，还想弄死他们来着。

连厚朗绝望的看着牛二那张年轻的脸，想想这一声对不起的人太多，可是最对不起的还是这个可怜的孩子。

虽然从小到大都衣食无忧，可是却没有父亲疼爱。前呼后拥的人虽然多，可是多是因为惧怕他背后的势力。

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真心的朋友。而他娘，泼辣凶悍，对他的疼爱也少些。

连厚朗颤声说：“儿啊！不然你就净身吧！”

“你在说什么？”牛二不可置信的看着连厚朗，指着连厚朗的鼻子说：“你从小到大都没管过我，这个时候想要管我，没门！”

“你想让我变成不男不女的太监，那还不如直接让我死了，休想！”

“傻孩子，哪有爹希望自己的儿子去做太监的，还不都是逼不得已么！”连厚朗也一脸的心疼。

谁愿意让自家的孩子成为不男不女的人，基本上家里把儿子送进宫当太监，多数是因为家里穷，孩子多，实在是养不起了，就挑小的机灵的送进宫里。

这一进去，不仅成了太监，多少年也都见不上面了。在里面若是熬不到当上个一官半职的，轻易是出不得宫的。

有些没等熬到出宫呢，就先死在里面了。在宫里，经常会有宫女太监死，没有人会放在心上的，尤其是那些地位低下的宫女太监。

可是还是有很多人家会把自家的孩子往里面送，因为一旦孩子当上了首领太监，全家都跟着享福。

荣华富贵就不说，地位也完全不一样了，甚至很多地方官员都会去巴结他的家人，以期他会在皇帝面前说些自己些许的好话。

可是这也多是在孩子小的时候父母帮忙做的决定，一个男子若是长大了，是断断不愿意净了身成为一个太监的。

尤其是像牛二这种好色之徒，是全然无法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