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韵匆匆的去了,回来的时候却抱回来两床被褥,她坚持要和严慕离住在一处,以保全她的名声,若是黑衣人起什么歹心,她也好保护小姐。
严慕离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黑衣人,又看看音韵一脸认真严肃的样子,不觉好笑,并没有坚持,两个人实在是累坏了,很快就睡着了。
严慕离睡得并不安稳,总是在做梦,前世的事,今生的事,交融在一起,让她分不清那些是前生,那些是今生,那些是梦,那些是现实。
她是被吓醒的,她在半梦半醒间似乎看见黑衣人站了起来,手里拿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对着音韵就扎了下去,她大叫一声“不要!”一下子坐了起来。
她起身大口喘着气,看了看四周,天已经大量了,身旁的音韵不在,黑衣人躺在床上并没有动,呼吸微弱。
她缓了一下神,昨天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回到了脑子里。她起身走到黑衣人身边,掀开被子,摸了摸黑衣人裸露在外面的肌肤。
现在的黑衣人整个上半身打着赤膊,白色的布条缠在身上,伤口处渗漏出一些血迹。
黑衣人看起来十分的健壮,身上还能隐约见到一些其他的伤痕。也不知道这是打过多少仗才会落下这么多伤,刀头舔血的日子也不好过。
严慕离正想着,只听见“哐啷”一声,她回过头去看,音韵站在门口,两只手捂着眼睛,脚边是打翻在地的脸盆。
音韵一边跺脚一边说:“小姐,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严慕离有些惊异,转头看了一眼黑衣人,才发现问题的所在,原来严慕离在试探黑衣人的体温,却被音韵误会了。
不禁莞尔“你误会了,一般人受过伤都会发烧,他脸上带着面具我没办法摸,至少摸摸身上,看看他发烧没有。”一边说着,一边帮黑衣人把被盖好。
音韵见严慕离这么说,便慢慢的把手放下,见严慕离已经帮黑衣人盖好被子,红着一张脸捡起地上的脸盆结结巴巴的说道:“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你以为我兽性大发想要乘人之危了是吧!你也不看看时候,他现在可是生死未卜,我想乘人之危也要等他好些吧!”严慕离脸上带着笑意。
音韵应了一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跑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盆水:“小姐,你今天不是还要去见老太君么,奴婢伺候你洗漱吧!”
洗漱完毕以后,用餐的时候,严慕离一边吃饭,一边说:“等下你去小厨房,告诉一声,以后我的每餐都要清淡,最好是清粥小菜。还有分量要多些。”
音韵关切的问:“怎么,小姐胃口不好了么?”
严慕离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黑衣人。音韵立马明白了这是为了给黑衣人准备吃的。就不高兴了在哪里小声嘀咕着:“抢人家的床就算了,还抢上吃的了。”
“你说什么?”严慕离停下手中的筷子,问音韵。
“没、没、没。”音韵可不敢和严慕离这么说,怕严慕离又说她。
“你去把锦鸢从慕婉哪里找回来,就说我有事找她。你记着,以后这个屋子里,不能离开人。不是你就是锦鸢,一定要有一个人看着这里,并且不准外人进来。”
“我和他的命,都交在你俩手上了。”严慕离望着音韵,一字一顿的说。
音韵虽然胆子小,可是做事很知道轻重,答应了一声就匆匆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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