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定不一会儿,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年过花甲,头发半白的老妇人走了进来,老妇人面沉入水,眉目间透露着凶悍之色,身穿一身黑色长袍,头发虽然梳的一丝不苟,却未戴任何发饰。
此人便是尚士鸣的祖母,尚老太君。尚士鸣是她的心头肉,一时一刻也离不得。尚老太君见孙儿深夜还未归,有些担心,所以并未入睡,只是解了头上的发饰,坐在那里有一搭无一搭的和尚士鸣的母亲聊天。
尚士鸣的母亲是尚府的大夫人,早年间生过一个儿子,现在已经成家,被派到外地任职去了。
后来年逾四十才生下这个儿子,对这个儿子百般的疼爱,下人来报少爷回府了,就一刻也等不了,跟着老太君过来了。
尚夫人虽然年过半百,可是保养的很好,并未看见白发,脸上也无一丝皱纹,穿着一件暗红色的长裙,发饰简单素雅,却也不乏大方得体。
尚夫人和尚老太君听见少爷回府,本来很高兴,可是一听说少爷带着一群人,还请老太君去正堂,就知道一定有事情发生,所以两个人都阴沉着一张脸。
两个人一进屋,所有人都起身给二人请安,两人也不答话,坐定之后,环顾了一圈,尚老太君才缓缓开口:“不知众位夤夜到我尚府所谓何事?”
尚老太君的话中三分带着威严,却有七分带着不满。
赵进星看看众人,起身对着尚老太君拱了拱手:“晚辈下赵进星,见过尚老太君,我们几人打扰了老太君的休息,我在此向老太君赔罪了。”
“嗯!”尚老太君用鼻腔发出一个很轻的不易察觉的嗯,表示听到了赵进星的话。
赵进星接着说:“今日晚辈在我赵府举行文会,遍邀京城中的才子佳人,尚兄也在其列。”
“若是出了什么事,也该是你赵府负责人,莫不是你这人小小年纪,出了什么事,想要赖到等我士鸣头上,这么晚前来兴师问罪?”
尚夫人坐不住了,率先发难,责问赵进星,语气很是急躁。
尚老太君看了尚夫人一眼,却没有说什么,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等着尚士鸣说话。
“尚夫人息怒,若是再下府上出了什么事情,再下岂会推脱。只是此事与尚公子有关,又关系到严四小姐的名声,我们不得不来一趟。”
“哦?”尚老太君回以一个疑问。
尚夫人却有些坐不住了手指着赵进星说:“你又想诬陷我家士鸣,我家士鸣那里得罪你了。”
尚老太君看了尚夫人一眼,示意她闭嘴,尚夫人看了尚老太君的眼神,立马闭上了嘴。
“赵公子可否把事情的经过说与老身听听,这么大的事,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就算的。”
赵进星对着尚老太君拱了拱手,说到:“今日晚宴十分,严四小姐和丫鬟去湖边散步,正巧丫鬟有事走开的时间里,尚兄出现,想要对四小姐不轨,幸好有人感到,及时救了四小姐,也阻止了这一切的发生。”
“哦!”尚老夫人眼中射出精光“你说的严四小姐,就是前些天我孙儿去提亲不成被拒的四小姐?”
“正是。”赵进星拱手。
“是哪位,老身看看。”尚老太君脸上露出了微笑之色。
严慕离看见尚老太君脸上的微笑,心中却生出了一种危险的感觉,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安静的站了起来,对着尚老太君和尚夫人福了一礼。
“小女子严府四女严慕离,见过尚老太君,见过尚夫人。”
尚老太君上下打量着严慕离,说到:“模样么,还算周正。坐吧!”
尚夫人接口道:“何止,性子也是怪的很呢!母亲你不知道,那天我们上门去提亲,她不同意早些说呗!非要犹犹豫豫的,不给个准话。”
“知道江公子前来传四皇子的话,她才说她不愿意,弄的世人皆知,害的我们家士鸣多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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