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慕离当时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感觉有些蹊跷。后来因缘际会,严慕离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是当时当朝一品的儿子只考了个榜眼,当朝一品联合当时所有参与此次考试的官员一起动了手脚,诬陷席文天作弊,取消了他状元的名头,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了替补的状元。
席文天也曾到处告状,可是哪里有衙门敢受理这个案件,好一点的把他轰出去,甚者,直接把他打一顿拖出去。
他被遣返回乡后,受尽了家乡人的指指点点,而且他这辈子都不能在参加考试了,他这一辈子都要被人诟病,一辈子被人冤枉却无处伸冤。
他因此郁结成疾,很快就不治身亡。他下葬后没过几天,他重病缠身的老母亲也自杀随他去了。
“说起来,公子刚说自己是江州人,为何会来京城参加这文会?”
席文天有些窘迫“不怕小姐笑话,在下从小父亲就去世了,从小母亲将我含辛茹苦的把我拉扯大。”
“我这要参加明年的科举考试,无奈家境贫寒,没有路费。所以在下和母亲商量着提前出来,卖卖字画,聊以度日。”
“可母亲不应允,非和我一起出来。实不瞒小姐,在下与母亲去年春天就已经从家乡出发,直至去年冬天才到京城。”
“我白天到私塾教课,晚间替人抄书,母亲替人浆洗衣物才勉强度日。谁成想今天这一开春,母亲却病倒了。”
“为母亲治病花费甚大,在下有些心力交瘁。刚在宴席中看见鱼翅,想到母亲此生从未尝过此物,就抑制不住内心的难过。”
“不成想打扰了小姐的清净,在下在此赔罪。”席文天说完话,对着严慕离长揖不起。
严慕离给音韵一个眼色,音韵上前扶起了席文天,严慕离说:“公子说的那里的话,谁没有落难的时候,我又怎会责怪公子。”
“倒是我们在这里,扰了公子思母的情绪。”
“只是我有几句话想要和公子一说,不知当讲与否。”
“小姐但说无妨。”
“公子虽然一时贫困,可是志气不减,来京短短数日就能受邀参加如此盛会,想来公子文采斐然。我观公子面向,他日必定飞黄腾达,成为人上之人。”
“公子又何须在此自怨自艾,有此时间,不如发奋读书,以期改变命运。”
“至于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公子不必为此烦心。我这次出门匆忙,并未带太多银两,音韵。”说着严慕离给了音韵一个眼色。
音韵及其不情愿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定银子,放到席文天手里。
“若是公子不嫌弃,这五十两就算是我资助公子所用,我赌公子他日必定成为人上之人。只期他日公子若是飞黄腾达,莫要忘记我。”
席文天愣愣的看着手里的银子,他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说到。
“这使不得,使不得,我和小姐萍水相逢,小姐出言鼓励我,对我已是莫大的关怀,我又岂可再收小姐的财物。”
“这使不得,使不得。”说完,就要把银子塞回音韵手里。
严慕离微微一笑,淡然的说到:“是公子嫌弃与我,还是公子对自己没有信心,觉得他日不会高中?”
“再下岂会嫌弃小姐的美意,只是...只是...”席文天眼睛不停的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