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家法,其实只是一根藤仗。严家只有主人犯错受罚才会到祠堂,女子犯错怕受刑过多在身上留下疤痕日后不好与婆家交代,便多用藤仗。
藤仗是藤条所做,弹性很好,却比藤条粗了不少,尾部便于用手握住,用麻绳紧紧的缠绕了许多圈。藤仗打人,一棍子下去虽然疼痛度不比板子少,可是却不会落疤。
严慕雅本来想着也不是什么大错,这祠堂也跪过了,老太君念及萧凤珍这层亲眷的身份是不会在责罚她的,这下看到家法,着实跪不住了。
蹭到老太君脚边,抱着老太君的大腿哭着哀求“祖母,慕雅知错了,慕雅一时之失,再也不敢了,您饶过慕雅这一回吧!”
萧凤珍的想法和严慕雅差不多,这一看到家法,也跪不住了,哭着哀求老太君。
老太君厌弃的看了一眼脚边的严慕雅,不耐烦的说:“来人!”
桂姑上前,想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严慕雅拉开,无奈严慕雅死命的抱着老太君的大腿不肯放手,桂姑无奈只得挥手招上来两个壮实的婆子把严慕雅拉开。
直到被捆在长凳上,严慕雅还在不停的挣扎和讨饶,婆子怕她把长凳弄翻,只好死命的按住她。
“姨母!”萧凤珍突然的声音让所有人都看像她,连正在哭喊的严慕雅都停住了嘴巴,也忘记了挣扎。
萧凤珍没出嫁之前按照家中的辈分是该叫严老太君姨母的,出嫁以后就一直随着夫家叫严老太君母亲,后来年岁渐长开始叫老太君,这时为了救女儿,就想把二人是亲眷的关系拿出来。
她以为,老太君会看在这层关系上饶过严慕雅,却不知道老太君最重视严府的利益,萧凤珍这声姨母,反倒惹的老太君更加不悦。
老太君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萧凤珍,一字一顿的说:“二十下,少一下拿你们试问。”
她虽然是看着萧凤珍说的,可是是说给所有人听的,听到此言,一种下人齐齐的回了声“是”。
萧凤珍听见老太君这么说,急忙爬到老太君身边,哭着说:“老太君,慕雅是个丫头,您这二十下,不是要了她的命了么。”
严慕离眼见事情一直这样拖下去没完没了,上前几步扶起了萧凤珍:“萧姨娘,祖母是个赏罚分明的人,慕雅姐姐犯了错,祖母若是不罚,以后严府不是连个规矩都没有了,祖母还以何服众!”
“众人皆知姨娘和祖母是亲眷,平日里免不得多照顾些,这时若在徇私枉法......”
严慕离说到这里,故意止住了话头。一脸错愕的表情,随即赶忙跪下:“慕离失言,还请祖母责罚。”
老太君看了一眼严慕离,对着音韵说:“还不快扶你家主子起来。”
又对着外面等待行刑的小厮说:“行刑。”
老太君因为萧凤珍是自家亲眷的事,确实明里暗里没少照顾萧凤珍,对她做的一些事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听严慕离这么一说,立刻就明白因为此事已经惹的严府上下不满了。
今个若是在护着,怕是所有人都要抱怨了,这时就算有心想维护也不能维护了。严老太君更是生气萧凤珍仗着是自己的亲眷,就嚣张跋扈,一点也不知道收敛,觉得这时给点教训下也好。
“一”小厮报数的同时一棍子打了下去,带着呼呼的风声,实打实的打在严慕雅娇嫩的身上,严慕雅撕心裂肺的叫声传遍整个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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