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姑娘这字,师承何人?”江书墨果然拱手问起。
严慕雪脸色微红,小声说:“祖母为众位姐妹请了先生,姐妹们都是一处学习的,慕雪并未单独学习。”
江书墨依旧一脸和煦的笑容:“严小姐真是高才,此字形似王献之的笔法,却又自有风骨。”
“多些江公子夸奖。”
严慕雪被夸的脸色更红。
“严家众位小姐真是高才,严老太君教导有方,在下拜服。”江书墨对着严老太君拱手。
“江公子客气。”严老太君笑的已经合不拢嘴了。
又寒暄了几句,严老太君率众亲自送凌寒熙和江书墨出门,他们还要去看王献之的真迹,本不做久留,这一闹,已经耽误了些许时间,这时事情已经完结,便匆匆赶去看真迹去了。
闹了一上午,大家都有些累了,他二人一走,老太君就让众人散了回各房休息,只等午膳过亲见严慕雅受刑。
众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说什么,都和老太君请了安,匆匆的回自己的房中了。
沁醉阁中。
“啪!”一个茶壶应声而碎。
“啪”一个茶杯又碎了。
满地的杯盘狼藉,映着一个因愤怒而面容扭曲的俏脸。
“小姐,小姐,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一个丫鬟一边收拾,一边说。
“小姐,你也累了一上午了,奴婢扶你上床休息一会儿吧!”严紫沁身边的贴身丫鬟小心翼翼的说。
她在众人面前一直未敢表现出自己真正的情绪,回自己房中的一路上,也只是阴沉着一张脸,一句话也没有说,丫鬟也只得小心翼翼的跟着,不敢出声。
回到沁醉阁,严紫沁把手边能摔的东西都摔了出去。
她这一辈子,作为严府嫡出的小姐,娇生惯养,加之貌美如花,又天资过人,几时受过这么大的气。
今日的事,虽然最后受罚的是严慕雅,半分没有牵扯到她,可是在严府,谁不知道严慕盈和严慕雅是她的人,敢动她的人,就是在向她挑战,她绝对不能忍受,绝对不能!
没想到这个严慕离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居然学会了扮猪吃老虎,让她暗地里吃了这么大的亏,她一定要报复。
严紫沁想到这里,握紧粉拳。忽然计上心头,吩咐蹲在地上收拾的丫鬟:“去离落阁哪里看看情况,通知倚翠过来一趟,注意别人别人发现了。”
丫鬟不敢耽搁,匆忙应了一声,起身对着严紫沁福了福身子,快步的退了出去。
严紫沁坐在床上眯着眼睛,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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