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霞宫。
江贵妃慵懒的侧躺在贵妃椅上,香炉燃烧着的香,香味清新宁神。
一旁太监给她捏退,宫女把核桃砸开,剥好放到金盘子里,江贵妃悠闲安然的一边吃着核桃,一边享受这清新的香氛。
这时,太监急匆匆的进来,“娘娘,王爷来了。”
江贵妃挪了挪身子,“让他进来。”今儿个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祁尚志不来找她就奇怪了。
祁尚志匆匆进门,见江贵妃如此悠闲,他倒是不理解了,他往凳子上一坐,“母妃,这朝中都要翻天了,你怎么还这般悠闲在这吃东西品香。”
江贵妃严肃的扫了祁尚志一眼,“母妃跟你说过几次了?懂点规矩,不要跟烂泥扶不上墙似得。你对母妃可以如此无礼,母妃不放心上,但你若对他人也这般无礼,总有一天会遇上能治得了你的人。”
祁尚志不乐意了,怎么母妃一见到他就得训斥他,他往后一靠,“母妃,这些儿臣都知道,咱们不说这个,咱们说重点。”
“成了,你就不能淡定点?什么事都一惊一乍的。”江贵妃有些厌烦的语气。
“母妃,你难道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祁尚志完全不在乎江贵妃厌烦的语气,反正他招江贵妃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知道了,不就是老七和歌儿被杀了。”江贵妃说的风轻云淡,“值得你特地进宫一趟?”
“不对啊,母妃,你怎么对这个一点都不上心。”
“上心有什么用?那都是他人的事情,咱们顾好自己就是。”江贵妃打了个哈欠,“没什么事就去跟先生好好学习,别成天闹腾。这些天注意点,出门带多点人,别往人少的地方去,近日可不太平,你可别被人当成枪靶子使。”
祁尚志不管江贵妃的逐客令,自顾自的说道:“可惜了苏若,儿臣还挺喜欢她的,她这一死,儿臣心里头还真有点不是滋味。母妃你不觉得奇怪吗?先是祁凤曦遇刺,然后祁慕青和祁清歌被杀,苏若和元国使者也被杀,这其中肯定有些问题,杀祁凤曦的人会不会跟杀祁慕青的人是一起的?凶手要杀苏若和元国使者,也许是怕苏若查出来是谁下手,要杀元国使者和祁清歌,会不会是想让大晋和元国之间出问题?”
江贵妃看着祁尚志自顾自的分析着,这孩子忽然长进了不少,她说道,“不管怎样,你都不要牵扯进去,别怪母妃没警告你,这事个各宫都是悬着脑袋的,别给我捅出什么大乱子。”
“母妃……”
不等祁尚志说完,江贵妃打断了他,“不要说废话,回去上课。其他的事情,只要天没倒下来,那都不关你的事。”
“知道了。”祁尚志更是不乐意的撇撇嘴,他怎么觉得每次和母妃说话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跟老人之间就是有代沟。反正不让他参与,他也懒得参与这写事,他还是去逗教书先生,今天想想要怎么捉弄他。
景福宫。
太医和宫女都撤了出去,寝宫内只剩下江可儿和昏迷的祁凤曦。
柱子后走出带着半边面具的妖媚男人,他跟江可儿说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祁慕青和苏若也遇刺了?”
江可儿很意外,“什么?什时候的事?”
“今天传开的消息,整个队伍除了重伤昏迷的许均,剩下的无一幸免。祁慕青、苏若、祁清歌和元国使者还有许均的儿子许哲被杀后,尸体扔下悬崖。”
“这是真的?”江可儿一下子有些像是在做梦似得。她看了一眼龙床上的祁凤曦,祁凤曦听见苏若的消息时,似乎被刺激到,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是真的。”
“看来我们已经卷入一个大阴谋。”江可儿微微蹙眉,“我就算想前往安州一看究竟,也没有办法,我一走,阿曦这里就危险了。”
男人说道,“岭南江家势必会卷入,我收到消息,纳兰家已经派人秘密出动。蓝家还在观望,看格局如何发展。”
“许均的话可信度多少?”江可儿还是有点不相信苏若会死,她来到古代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一个古代女子这般的聪明。
“许均直属皇帝管理,对皇帝忠心耿耿,任何人的话都不听。曾经谋反者重金收买他,许诺高官厚禄,他一点都不心动,反而摘下了那人的头,说了一句话,我若今日能为了这些叛国,将来也会为了这些背叛你。”
江可儿沉思,那许均没有问题的话,许均的话也没有问题,“难道不可能有例外?他们其实没有死。”
“按照许均的话,是必死无疑。”妖媚男人将江可儿挽入怀中,“别想太多了。”
“本来以为等苏若回来,我们差不多就可以抽身,看来我们离开一事又要搁置了。”江可儿轻叹一口气,“如果杀阿曦的人和杀了送亲队伍的人是一个,那这个人的野心就是吞并大晋,而不是夺下权,这样一来,大晋整个皇族都危险,包括支持皇族的家族。”
“凶手应该跟其他国家勾结了,你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出任何事。”男人保证着。
“我也不希望我的家族有什么事,我虽然不是从小就到了这里,但是他们对我不薄,阿爹和哥哥们都对我极好。当然,除了那个性子古怪的四哥以外。”江可儿语气变得抱歉,“对不起,青冥,我答应你会结束一切离开,又做不到了。”
“没事,只要你想做的,我都会陪在你身边,陪你做完一切你想做的,然后一起离开这是非纷扰之地。你所想保护的一切,我都会跟你一起保护。”
“谢谢你青冥,以前可没发现你这么温柔。”江可儿笑了。
“为了你,我变得温柔。”
青冥说着,眸色一冷,杀意掠过,看向门口那头的位置,“是谁在那里?”
江可儿一下子从青冥的怀中离开,门口那传来戏谑的语气,“哟哟哟,大白天的,你们两恶心不恶心人?好歹也考虑一下那昏迷在床上的人,他可是你要过门的夫君哦,可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