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孙魔女和冰姑姑整整谈了两个小时，而且一下来就说要走。

我看着孙魔女，想从她神色里看出一些端倪，以判断她和冰姑姑谈些什么内容，谈的过程是愉快，还是最后不欢而散。可惜我并没有看出来，孙魔女整个神情波澜不惊，维持在她一惯的状态范畴。我转看冰姑姑，冰姑姑亦是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

“都中午了，不能挤些时间吃完饭再走？”盛鹏的奶奶对孙魔女说。

“我们要工作呢！”孙魔女说，“下次吧！”

冰姑姑送我们出去，孙魔女走前面，我和冰姑姑走后面，我想说些什么，却碍于孙魔女在，什么都不敢说，冰姑姑亦沉默不语。这是个非常糟糕的气氛，还好这个气氛到我们走到小桥边时迎来了转机，孙魔女停下来，回头对我们说：你们聊聊吧，我先过对面。

孙魔女很快走过对面桥，我目瞪口呆，这是孙魔女吗？

我看着冰姑姑，她也看着我，还是那个淡淡的微笑。

“你找了一个好女人，让人自叹不如的好女人。”冰姑姑对我说，“她很聪明，很会说服人，有自己的一套办法。”

我一头雾水。

“走吧！”冰姑姑指了指桥对面，“她在等你呢！”

“魔女跟你说了些什么？”莫名其妙啊，孙魔女对冰姑姑自惭形秽，冰姑姑又对孙魔女自惭形秽，这是不是一种惺惺相识？两个都是优秀的、有情有义的女人。哎，如果……如果这个世界可以有同时拥有多好？可惜，世俗的眼光，道德的牵绊，其实到底谁犯罪？

“说了一些女人的话题，你走吧，我回去了！”说完，冰姑姑转身走人。

“冰姑姑。”我叫住她，“对不起！”

说对不起适合吗？感觉不太适合，可是我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说些什么。这一个忧伤的离别，我本来有许多问题想要问冰姑姑，尤其是她为什么在伦敦不辞而别，现在，什么都不能问，哎。

“走吧，过两天见！”冰姑姑走回去了，给我留下一句很有想象空间的话。

过两天见？什么意思？

我糊涂了，受不了，我要去问孙魔女。

我飞快往桥对面走。

“李总，为什么不聊久一些？我可以等。”孙魔女说，判断不出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魔女，你到底跟冰姑姑说了些什么？”

“盛冰没告诉你？”孙魔女反问，她没有因为我的质问而不高兴，看着心情还挺不错，奇怪。

“废话，告诉了我还用问你。”

“她都不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说？”孙魔女走过来，挽着我的臂膀，“走吧，我对盛冰说了些什么并不重要，只要我说的不是坏事就可以，莫非你觉得我会害你？还有……哦，我先问你个问题，智商低或者白痴是不是都比较快乐？他们为什么而快乐？是不是因为想的少，知道的也少？”

“骂我白痴呢？”

“没，你不白痴，就是笨。”

和孙魔女回酒店退房，接着打车到机场，在机场随便吃了点东西，上了飞往巴黎的飞机。两个多小时以后，我们到了巴黎，这个我来过两次的、繁华而浪漫的城市。

我以为孙魔女会带我去住酒店，可是没有，孙魔女带我到了……她当初住的地方，她没把房子推掉，里面属于她的所有物品都在，只是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往下的整个下午，我都在和孙魔女忙碌着搞卫生，直到外面天黑了我们才把一个小房子恢复干净，可以住人。

“累死我了！”孙魔女趴在那张小床上，喊着，“不活了！”

“不活好啊，你是第一个在法国累到不想活的中国人，为国增光。”我坐在那张红色的、属于我们的双人沙发上，抽着烟，看着远处已经点亮灯光的埃菲尔铁塔，很美，难怪孙魔女喜欢住这里。可是……为什么她不退这个房子呢？难道她还想着以后回来？

“我说不想活，没说想死，你个笨蛋，过来给我按摩，立即。”

“好啊好啊！”我立刻跑进厕所，把烟头扔进马桶按水冲掉，然后飞快跑出来，扑上床，“我最厉害就是按摩了，保证给你按舒服。”

“是吗？你除了帮我还帮谁按过？”

“很多！”我撒谎了，我根本没帮谁按过。

“女的？”

“废话，难道按男的？不嫌恶心？”说着，我掀开了孙魔女的睡裙，为了方便搞卫生孙魔女专门换了一条性感的睡裙，真的很性感，以致搞卫生的过程我都不太能专心一致，总是忍不住瞄孙魔女两眼，现在卫生搞完了，是时候搞孙魔女了，“哇，魔女，你内裤脏，我帮你脱下来洗掉。”说着，我立刻把孙魔女的内裤退到屁股下面。

孙魔女翻过来，蹭我。

“别蹭，痛啊！”

“蹭死你，叫你帮我按摩，你占我便宜。”孙魔女一边骂，一边蹭。

“魔女，按摩跟占便宜没区别，你让我按摩不等于叫我占便宜？我只是成全你而已！”我真够厚颜无耻的，“况且我们什么关系？这怎么可能叫占便宜呢？我们这是乐趣。”

“你过来，我把你裤子也扒了我看你觉得不觉得乐趣。”

“哦，想我扒裤子呢？”我笑的很邪恶，“不用劳烦你，我自己扒！”我退开几步，站到孙魔女能攻击范围以外，用最快速度扒下裤子，然后再扑上床，“我扒完了!”

下一秒，我捂住裤裆蹲在床边的地上。

靠，孙魔女蹭到我裤裆了，痛的我眼泪直流。这个死魔女，也不看着点，把我蹭坏了毁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幸福，而是我们共同的幸福，这部位能乱曾吗？

“还痛不痛？”孙魔女温柔下来，看见我很痛苦吧，眼里有点悔意。

“废话，怎么不痛。”

“要不……我帮你揉揉。”

我摇头，帮我揉，是真的那很舒服，如果是假的，再趁机抓一下不是雪上加霜？

最后，我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继续忍受……我的痛苦。孙魔女去了洗澡，洗完澡出去了，去商场买食物回来给我做饭。

孙魔女走后过了十几分钟，我感觉没那么痛了，下床，准备去洗个澡。翻衣服的时候，我发现我找不到冰姑姑给我的比基尼泳衣了！我汗啊，跑什么地方去了？我明明放在夹层里的，怎么可能不见了呢？难道被孙魔女发现了扔了？不对啊，如果发现了……孙魔女至少得问我一声吧？

我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还是找个机会问问孙魔女吧！

洗完澡，躺在床上抽烟，抽了一半孙魔女回来了，买回一大袋食物。

“笨蛋，好了没？”孙魔女看了我的……裤裆一眼，“好了起来给我做饭，饿死了！”

“我还痛，你做吧！”

“痛你还抽烟？”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抽烟能缓解痛苦，烟有麻醉的作用。”

“别装了！”孙魔女走过来踢了我一脚，“起来，立即。”

我很郁闷，不过没办法，做饭是我必须去干的一个事情，孙魔女是个厨房白痴，虽然她已经很努力学习，可是收效甚微，学来学去都学不会。

一个小时后，我做好饭了！

又一个小时后，我和孙魔女出门了！

巴黎的夜晚很热闹，夜风凉凉的，我和孙魔女走在香榭丽舍大街，拖着手，游荡着，享受这座城市的繁华。孙魔女很喜欢这个城市，由她不退房子这个行为就能看出来。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产生了错觉，我觉得……回到这个地方以后孙魔女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和我开玩笑，和我打闹，这在国内、在别的地方很少发生。难道巴黎能给孙魔女一种家的感觉？又或者这里是她唯一熟识的、远离那些烦恼的斗争的地方？

“魔女，你为什么不退掉那个房子？是不是很喜欢这个城市？”我想不明白，选择直接问，孙魔女心情好，估计会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