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二，孙魔女走之前说星期二回来，我在等她电话，终于我等到了，孙魔女却告诉我她要在法国多呆两天，甚至有可能一星期。我问原因，孙魔女说……我会知道的，她回来就告诉我。我觉得有问题，为什么不可以现在说？不过……我选择相信孙魔女。

接下来的几天很忙碌，工作忙碌，忙着和盛鹏去找华乐连锁的老总，前后找了三遍，最后总算把合作的事情确定下来。到此，我们的产品上市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进入尾声，其余的……小的方面不用我们管，自有销售部以及市场部的同事负责跟进。

在孙魔女回来的前一天晚上，周琦约我见面，地点是她订的，一个健身俱乐部的健身房。

周琦在跑步机上面跑着，她穿着把身材修的很好的紧身运动装。

“找我什么事？”我问，虽然……或许我现在问不太适合，但是……周琦已经跑了十分钟，我在傍边足足站了十分钟，我再不问，我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等。”

好吧，我等。

终于，周琦跑完了，从跑步机走下来，不过她转身又去了做别的运动，直到半个小时以后周琦把我领进一个独立的休息室。周琦应该是这个俱乐部的会员，我们刚走进休息室，立刻就有服务员进来问我们需要什么，周琦要了一杯咖啡，我要奶茶。

“你知不知道你的魔女当初是通过什么手段得到飞雅？”

“什么？”奇怪啊，周琦居然和我说这个问题？不过，我确实不知道，或者说……我没有从另一个人的口中知道，孙魔女倒是有跟我说过，她说……她给了那个律师很多钱。

“出卖自己。”

“周琦。”我有点愤怒。

“我说实话，是叶家成，是叶家成的……父亲帮她的。”

我在判断周琦的话的真实性，得出结论后，我的愤怒的表情变成惊讶。我发现自己很单纯，单靠一个律师怎么可能搞定？原来还有别的人帮助。可是，张定军应该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都不告诉我？

“作为交换，你的魔女要嫁给叶家成，这个你可以想象，从读书时代起叶家成已经对你的魔女产生了深厚的爱意，可怜人一个啊，你的魔女一点都不喜欢他，一直以来只是想利用他。”周琦笑了笑，“你问过我，问我是不是跟你的魔女合作，我现在可以回答你，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什么意思？”

“没错，确实是我先找的孙魔女，这是一场赌博，孙魔女需要飞雅，她无法履行当初的协议嫁给叶家成，只能把飞雅还给叶家成。背后，帮助我的人确实是叶家成的势力，这个我可以告诉你，因为叶家成不希望孙魔女得到飞雅，孙魔女一旦得到飞雅，他们之间的婚姻就泡汤，只要孙魔女失去飞雅……叶家成才可能得到她。当然，实际情况要复杂许多，起码……直接跟我接头的人不是叶家成，也不是跟我街头，是跟我爸接头。”

太震撼了，居然是这么一回事，哈哈，居然是这么一回事。

我笑的有点神经质，因为……我觉得有点难受。

“现在，我们的合作各取所需，我找孙魔女，我知道飞雅会有危险，有被她吞掉的危险。但是……我不找她，飞雅已经被吞并，是叶家成背后搞的鬼。叶家成想得到飞雅，孙魔女也想得到飞雅，叶家成之所以想得到是因为一旦得到孙魔女就要嫁给他。孙魔女得到……可以用飞雅赎回自己。叶家成的父亲答应过孙魔女，叶家成没办法，只能暗中阻止，阻止孙魔女得到飞雅。”

“孙魔女能得到吗？”

“飞雅是我的飞雅，而那个房地产计划……是一个局，飞雅属下的子公司已经拆卖许多家，但仍然无法填补。现在，你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我只能跟孙魔女合作，强大飞雅……保存飞雅，然后……转移给叶家成。而我……孙魔女会给我另一个飞雅，这就是她的计划。至于另一个飞雅怎么来，在叶家成身上赚，孙魔女的意图是……通过手段明里送出飞雅赎回自己，暗里再把飞雅取回来，她太低估叶家成，如果不成功，我失去飞雅，她失去自己。”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我看着周琦，我不理解，要说，为什么早不说？

“因为……叶家成已经知道孙魔女的意图。”周琦笑了笑，苦涩的笑容，“他找过我，想跟我合作，让孙魔女得不到飞雅，他亲自找我，哈哈，他知道我已经查了出来。”

“你答应了吗？他怎么知道你已经查清楚他的底细？”

“他想知道自然有办法，飞雅……飞雅很多他的人，保安部长是明的，他故意让保安部长暴露就想更深的隐藏另一个人，我们把注意力投在保安部长身上，对另一个人的防范就会相对减少。”周琦喝了一口咖啡，沉默了一阵才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李强，如果我答应了你要恨我多久？一辈子吗？”周琦看着我，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我，慢慢道，“或许，如果我跟叶家成合作，我仍然有一个飞雅，但是你却失去了孙魔女，有那么一天你会怎么办？你会杀了我？还是一辈子缠着我让我生不如死？”

我不知道，我无法做出回答，不过……我心里非常肯定一点，我会恨死周琦，当然我也会恨死孙魔女，恨她不跟我说，什么都瞒着我，不告诉我。但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恨有用吗？报复又有用吗？大概心都死了，说不定我从此就废人一个。

总之我觉得很恐怖，我完全不敢想象有那么一天。

“周琦，为什么？我发现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你当初……为了得到飞雅，你那么对我，利用我。而现在……飞雅出现危机，你却……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错了一次，我不想继续错下去，我没有能力保护好飞雅，哪怕我得到了……最终也会失去。”周琦冷笑，好像是不在意，更像是自嘲，“无论与叶家成合作与否，我迟早都要对面他，不合作……他必定怀恨在心……不，他已经非常想得到飞雅。好吧，我跟他合作，最后我可能暂时拥有飞雅，而他拥有孙魔女，但你觉得这会是最终的结果？孙魔女呢？如果她嫁给了叶家成，他们变成一家，知道我……之前与叶家成合作，孙魔女会如何对付我？你了解她，按照她的性格你觉得她会不会放过我？叶家成呢？会保我吗？不会，他反而希望孙魔女对付我。”

妈的，怎么那么混乱？合作是死，不合作也是死，唯一生路是帮助孙魔女战胜叶家成，可是……这容易吗？

“复杂吧？你肯定觉得我们费尽心思拐弯抹角去做一个本来就非常容易一条直路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对吗？我有说错吗？”周琦再次冷笑，“其实一点都不复杂，至少相对于政治来说，这很简单，你只是不适应这个圈子，你还是不适应，虽然你进步很大。”

“好吧，我承认，我不懂你们的想法。”我确实不懂，我觉得……叶家成那么需要飞雅，用钱买不就行了？他那么有钱，开个满意的价钱周琦还不卖？“你现在已经告诉了我，你准备怎么办？或者说你希望我怎么办？说你的目的吧！”

“你觉得我有什么目的？”周琦稍微有点愤怒，“你还是觉得我很坏是不是？”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郁闷，我确实没那么想。

“好吧，我告诉你，我不知道，我非常矛盾，因为时间已经不多，最多两个月，两个月之内我就可能失去飞雅，是永远失去，我们根本就斗不过叶家成。”

“你可以跟叶家成合作，你告诉我了，我不怪你，我可以自己想办法。”说出这样的话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居然让周琦不要帮孙魔女，哈哈，我到底在干什么？

周琦看着我，不说话。

“琦琦，对不起，我其实知道……一直以来你干的事情都不是你自己想干的，我们都被人摆布了，包括孙魔女。你是对的，你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抗争，孙魔女也是对的，为了她自己的利益，你们其实一样。可是我不明白，叶家成如果要娶孙魔女，一定要……他可以出高价买飞雅，你为什么不卖？”

“高价？哈哈，一个天真的想法。”周琦笑了出来，然后忽然止住了笑声，“他不会，飞雅也不容易买，孙魔女在的时候，卖是不可能的，赶走孙魔女以后叶家成尝试过赶我走，他没成功，不过我还是中了他的计，现在半个飞雅……赚钱那些子公司已经很多卖了出去，叶家成口口声声说合作，但我敢肯定他不会给我一分钱，只是时间问题，我们斗不过他，真的斗不过。”

“为什么斗不过？他真的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