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盛鹏说的不完全对,但他至少给了我一个恰当的安慰,重新点燃我内心的希望之火,这对我来说无疑重要之极,因为周琦也好、陆美美也罢,甚至孙魔女,或者陈佳,我身边潜伏着各式各样的女人,温柔体贴、天真无邪、野蛮睿智、宛丘淑嫒,我却没有真正动过心,我承认我冲动过,但我冲动于性,而非于情。
惟独对马小莹,我动心了,而且非一朝一夕,哪怕我知道马小莹曾经离异。爱情啊,就是如此奇趣,没理由、没原因,宿命、天命,得到、失去,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无论何种,总是命牵一线,其归其终。或许,我应该跟随感觉走,即便最终瞌到头破血流也无怨无悔,反之强扭的瓜不甜,勉强没幸福,即便最终得到,只不过是一份思想负担,让你在静夜里更感寂寞、空虚,心无所属,别说爱,连灵魂都不会有归宿。
一打啤酒很快被我们两个大男人喝光,盛鹏又叫了一打,在这期间只有我们两个大男人聊天,盛鹏并无象往常一样四处猎艳。呵呵,这完全不符合盛鹏的形象,即便为了丁丁改变,守身如玉也守不住自己嘴巴,他的人生格言就是:调侃女孩子是必须的,不一定为了与她上床。试问这么一个臭流氓,左右隔壁放着这么多女孩子,他会一个人甘于寂寞?不去勾引么???
十二点前五分钟,我终于了知道盛鹏老实呆呆的原因,原来丁丁会来,盛鹏再怎么风流成性亦不敢在丁丁眼皮底下使坏吧?丁丁不拉队警察把他灭了?令我无比惊讶的是,不但丁丁来了,陆美美也来了……
“丁丁、美美。”我张大嘴巴,“你们怎么来了?”
“你说我们怎么来了?”
“我靠,你来不来我没意见,问题你不能茶毒美美。”陆美美这么单纯一个女孩不该出现在酒吧这种龙蛇混杂的脏地方,会污染了她。
“谁茶毒美美了?”丁丁磨拳擦掌,“你问美美。”
“我自己要来的。”陆美美用柔情似水的目光看我,“今天你生日。”
“你怎么知道?”
“笨蛋。”丁丁敲我脑瓜,“我们都知道。”
“喂,知道就知道,敲我脑袋干嘛?别以为我没你好打,我只是不屑欺负女人。”
“切。”丁丁不管我,自顾自倒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递给陆美美。
“等等。”我瞪丁丁,“美美不能喝酒你不知道?”
“呵,对啊。”丁丁把酒放下,不过刚放下又重新拿起,“一两杯没关系啦。”
丁丁与陆美美进来的时候盛鹏就失去了影踪,我又只顾与丁丁吵闹,没多想。现在盛鹏重新回来,不但拿回一只小蛋糕,还带来一瓶洋酒。我总算明白他们是密谋好的,可是我很不解,盛鹏不会记我生日,丁丁不知道我生日,那么陆美美……?
“许个愿。”陆美美在蛋糕上面插上蜡烛,对我说。
我闭上眼,默默的许了个愿,希望老爸身体健康。我原本想许愿希望我能够和马小莹发生点什么,但是我不能那么不孝。
“手伸出来。”陆美美送我一只表,给我带上,“生日快乐。”
“到我了!”丁丁很兴奋,“把脸伸过来。”
哇,不会是想亲我一口吧???
我无比期待的把脸凑过去,丁丁迅速给我带上一张面具,其实连面具都不算,只是一层薄薄的保鲜纸。随即,我还不明白怎么一回事,脸上已经多了一只蛋糕,盛鹏捧起蛋糕就砸在我脸上……
“YE,成功。”盛鹏与丁丁击掌,然后丁丁与陆美美击掌,笑成一团。
我喝醉了,醉的昏天暗地、一塌糊涂。我知道自己吐了,不知吐到那里,只听见一声尖叫,似乎是丁丁,又似乎是陆美美,反正不是盛鹏。
管它呢,反正我醉了……
我产生了幻觉,以为在云堆里,一飘一飘,而且好象躺在一个很温暖、香甜的怀抱里,有一只手在我脸侧轻轻抚摩,那只手十分嫩滑,指甲特别长,在我皮肤刮过带来一种痒痒的感受……然后,我再次吐了,接着听见一大片叫骂声……
第二天醒来,发现躺在自己床上。
口很渴,不知道谁那么好心在我床柜上放了一杯水,或许陆美美吧!!!
我撑起来,垫着枕头,正准备喝水……猛然地,我在我拖鞋傍边看见一条粉红颜色的内裤,貌似是陆美美的,随后又在床边摸到一件文胸,与内裤同颜色样式,亦是陆美美的……最主要是,我最后还在我拖鞋左边大概半米距离的地面上看见一只用过的避孕套包装。
我飞快掀开被子……靠啊,我身上就穿一条裤叉。
死了,昨晚干了什么?
我不会……把陆美美什么什么了吧?
我拼命回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慌乱的穿好衣服,拿着内衣冲到陆美美房间门外,想敲门,却犹豫了!!!
我想干什么?
冲进去问陆美美吗?
问什么?问她,我们昨晚是不是干了那事???
有病啊,陆美美怎么回答?女孩子脸皮薄,我那么直接问她她肯定否认。
一分钟后,我随便把内衣丢在沙发上,冲进盛鹏房间。盛鹏这混蛋不爱锁门,因为他肾亏,经常需要上厕所解决问题,觉得锁门特别麻烦。这他妈根本是个借口,其实就是他的个人坏习惯,而且他认为两个大男人住一起没锁门的必要。所以,今天终于出事了……我一打开门,刚巧丁丁在换衣服,事实上我什么都没看见,因为丁丁已经穿好了比较重要的……我顶多看了一场内衣秀……
“啊……”丁丁尖叫,抓起一把尖尖的梳子向我冲来,“死色狼,我杀了你。”
“谁,谁色狼?”盛鹏被丁丁吓醒,蹦起来。
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必须逃、立即逃。问题是,这个房子就那么丁点大,能逃去那里?所以我觉得解释比逃跑更必要,不然按丁丁的暴躁性子即便没把我杀了,也得把我折磨剩半条人命。
“丁丁,你听我解释。”我一边沿着沙发跑,一边尝试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更不知道你换衣服,我昨晚喝醉了……”
“我管你喝醉不喝醉,你偷看我换衣服我就弄瞎你狗眼。”
“喂,话不是这么说,我那压根不算偷看,躲门缝外面看才算是偷看……”
“你那么久不关门?”
“我关啊,可是没你快,我宿醉未醒反应比较迟钝很正常吧?”
“我不管。”丁丁蛮不讲理,“你别跑。”
“傻的才不跑。”
跑累了,我在沙发一边,丁丁在沙发另一边,相互喘着粗气,瞪着眼睛。
“你有种别跑。”
“不跑就没种。”
“那种人就该插死他!”盛鹏走出来,添油加醋,“老婆,继续追、努力追。”
“狗日的,你什么烂兄弟。”我骂。
“真逗,我没追杀你算大方了。”
“赶紧劝劝你老婆。”
“有啥好处?”
“你想要啥好处?”我觉得我可以立即答应。
“做午饭。”
“行,我做。”
“娘的,拿本小姐讨价还价。”丁丁给了盛鹏一掌,继续追我,“你死定了!”
“午饭啊。”跑不动了,我只能大声喊。
盛鹏应了一声,趁丁丁在身边跑过的刹那一把抱住丁丁,飞快在丁丁耳边说了几句,丁丁立即大惊失色,转身跑回房间,关上门。
“真有效果,你刚刚都说什么了?”我一直不认为盛鹏能够驯服丁丁,只认为盛鹏会被丁丁收拾的象个小媳妇,除了刚才那会儿,那会儿盛鹏令我眼前一亮,彻底改观。
“想知道?”
“你能不能少说点废话?浪费唾液。”
“说话用喉咙、气息、腹力,通过我们的声带……”
“什么乱七八糟。”
“呵,我跟她说,她还穿内衣,追下去更吃亏。”丁丁追我的时候确实只穿内衣,“我让她回去穿戴好再追,顺带把梳子换成刀子……君子动口不动手……”
“去你的君子,掐死你。”
“啊,咳咳咳……老婆,救命……”
“活该掐死你。”丁丁及时出现,但没打算救盛鹏,更没打算和我继续算帐,而是很有兴致的坐在傍边看着我们,一副打死打残与她无关的表情。
坦白说,我有些触摸不透丁丁,所以没敢再掐。盛鹏大概也觉得很意外吧,没再吼叫,气氛顿时就僵化住,直到我们都听见外面开门的声音,看见陆美美拿着一些肉菜之类的东西走进来。
“在干嘛你们?”陆美美拿迷惑的目光看我和盛鹏,我们没反应,她立刻转而问丁丁,“他们在干嘛?”
“打架。”丁丁冷冷的挤出两个字。
“打架?”陆美美转向我和盛鹏,“干嘛打架?”
“争谁做饭。”
“啊……”陆美美一声尖叫,不是被丁丁诬蔑我们因为争谁做饭而打架吓着,她是看见沙发上她自己的一套内衣而惊慌,“我、我……我内衣……?”陆美美放下手里的东西,飞快拿起两件内衣冲回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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