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皇都觉得很奇怪,蓝沐溪这妮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今天这一切很明显跟她毫不相关的啊,为什么中途要来横插一脚?难道她认为自己因为她开罪了庞开顺,故而心存歉意?
更何况洗衣服的事情两人可以私底下说啊,难道她一定要洗还真不让她洗不成?这可是在班里全班同学都听着呢。
蓝沐溪刚说出那句话,全班同学目光更是锁定了叶皇跟她,搞得她都不敢抬头,感觉自己身上遍布火辣辣的目光,一团红晕从脖子一直蔓延道额头,耳后根。
叶皇淡笑摇头:“不用了呢,这衣服我自己会洗,谢谢你的一片好心。”
蓝沐溪这时候从自己书包里面掏出一个蓝白两色校服,递给叶皇:“我知道你应该没外衣穿了,这个先借你穿一天,你去把外衣换了吧。”
“恩,谢谢你。”叶皇这一身橙汁,浑身粘糊糊的特别难受,蓝沐溪这衣服送的及时,他很开心。
顺手接过衣服,叶皇朝厕所跑去,马上要上课了,他要抓紧时间。
李光耀见叶皇跑出去,当下拽着樊荣衣领道:“你小子,够胆,等着!”李光耀龇牙咧嘴,硬是把樊荣吓的双腿发软。
但面对全班同学,他还必须不让自己面子丢尽,当下恶狠狠道:“我等着!你装个屁啊!”
李光耀这时候已经走到班级后门,回头盯了樊荣一眼,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李光耀和叶皇结伴走进厕所,此时已经快要上课,厕所里面的人已经不多。
叶皇将自己沾满橙汁的上衣脱下来,递给李光耀,然后穿上蓝沐溪的校服。原本被这一出闹戏给整的不愉快的他,穿上蓝沐溪的校服之后不知为何突然心情好起来。
李光耀嘴角抿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煌哥,樊荣那小子就是庞开顺的狗腿子,他绝对是故意的,还说你伸腿。”
叶皇嘴角一扬,低头轻笑出声:“你说呢,宋倩和他算是一伙的,一上午都在烦我呐!看来我坐那个位置是不牢稳喽。”
李光耀握紧拳头,嘿嘿冷笑道:“不然我们两个出去好好修理一下他?让这家伙老实老实。“李光耀人高马大,打架他可是不怕,两人以前不学习的时候,打架逃课,抽烟喝酒什么没有干过?尤其是叶皇刚家道中落那一段时间。
只不过时间不长而已。
叶皇听到这句话,心头一热,觉得李光耀这个兄弟真贴心,上辈子叶皇父母双亡之后他和李光耀之间的交流就渐渐少了,虽然明面上的交情还没有变淡,但是实际上两人之间的感情早就被时间给磨平了……叶皇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自己这辈子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这份友情,不再失去。
叶皇转了个身,将校服的拉链拉上,道:“兄弟,别急,我们瞅准时机,有那小子好果子吃的。不能明目张胆找他麻烦,最近我是郭保民的眼中钉,如果我这边出了什么事情,不论对错他一定会先拿我开刀的。“
“恩,我知道了。”
叶皇跳了跳,整理了下衣物,市重点实验初中的校服是不分男女式的,都是一个样子,大部分是白色的,间杂着淡蓝色的条纹,还算漂亮。蓝沐溪这一件上衣相对于叶皇的身材来说要小很多,穿在身上紧紧地,只是衣服有一股睡莲般的清香味,让叶皇心情一瞬间舒畅了许多。
不聊樊荣的事情,李光耀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拍了拍叶皇的肩膀:“嘿,你小子可以啊,这刚坐同桌没有多长时间,人家蓝沐溪都同意给你洗衣服了。”
叶皇挑了挑眉毛道:“咋样,兄弟能力不错吧,不过根据我估计,她八成是心中怀有歉意,毕竟那樊荣是被庞开顺指使的,我相信她应该能想明白。“
“恩,说的也是。“
换好衣服,李光耀和叶皇赶忙回班,该上课了。
叶皇走进班,手上拿着自己的脏衣服,刚走到位置上,就听到蓝沐溪低声道:“把你的脏衣服给我。“
叶皇坐到位置上,对她轻笑道:“不是吧,同桌你真准备给我洗衣服啊。“
“少废话,拿来就是了。“
叶皇一看蓝沐溪羞涩的不成了,知道在用语言挑逗她不太好,刚准备将衣服递给蓝若溪,蓝沐溪就自己伸手过来夺走了叶皇手中的脏衣服。
只见她轻轻地将衣服放在桌面上展平,折叠之后小心翼翼装进自己的书包里。
“不会吧,蓝沐溪真的要给叶皇洗衣服?“
“看样子是这样的。“
“蓝沐溪不会真喜欢上叶皇这个小子了吧,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
“唔,谁让你当时不大胆站出来和郭大炮顶一会嘴呢,说不定你现在也得到美人青睐了呢。”
“哎,真后悔。”
“我靠,这下我们学校的校花可被人采摘了。”
“嘿嘿,也不看看我兄弟是谁,名花当然要有主啊,难道要寂寞的凋零?”这话是李光耀说出来的,看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就仿佛是自己把到校花一样。
“嘿,你小子还是光棍呢,啥时候自己找一个老婆?”
“唔,我?我还是算了吧,我喜欢踢足球,足球就是我的老婆。”
“嘿嘿。”
全班同学的议论声音很大,不少都传到了叶皇这里,叶皇扭头瞅了一眼身旁的蓝沐溪,只见她低着头看着书,全神贯注,只是俏脸上很明显是红晕满布,她一定是听到班里面同学的议论了。
夏荷娜也听到了这些流言,小脸有些煞白,可是想起叶皇那天早上跟自己的解释,还是忍住了内心深处的不快,埋头做题去了,张凤荟则是坐在班级的后面,看着夏荷娜勾头像没事人一样做题,在看叶皇一脸无所谓还有些小自得的样子,就气得牙痒痒。
上午就这么过去了,樊荣虽然在眼神的比拼上败给了叶皇,可是这家伙还是不放弃,整一个上午就是血经爆发的怨妇,时不时搔扰叶皇。
然而叶皇一直淡然处之,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