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不但没消停,反而更激烈,马上又传来床铺撞到墙头的声音,咚咚咚,激烈得很,伴随着女人低吟,令人血脉喷张。
林雪和赵芊芊姗姗来迟,没听见上面的动静,看林江来在门口傻站着,纷纷跑到前面去拍门,动静闹得越来越大,把楼上的声响悉数掩盖。
“咯吱……”
“来了,来了,你们一个个的,催命呐!”一道清丽的女声响起,伴随着木门的咯吱声,屋子里的光线传出来。
林江来敲门敲得暴躁,脚下没收住,一脚横过去,差点踢到开门的人。
“哎哟,你个毛小子,还想踢人啊!”女人娇俏往边上一躲,睡袍底下的大白腿露出一大截,圆润的水蜜桃顶出一个诱人的弧度。
好美。
林江来愣愣地说:“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踢你。”
王慧茜没生气,反而冲他微微一笑:“不打紧。”
“都什么事儿啊,大半夜跟催魂似的敲门。”赵德豪从女人身后走上来,身上的衣服刚套上,看上去满是不耐烦。
“赵医生,我、我妈她摔了一跤。”林雪又累又慌,说话断断续续,带着几分哭腔。
赵德豪往林江来背上瞥了一眼,神色寡淡地说:“想治病啊,你们拿得出钱么。”
“需要很多钱吗?”林雪知道赵德豪为什么对自己这个态度,紧张地抓着衣摆。
“赵医生,你别是想趁机敲一笔吧?”赵芊芊脾气不好,有什么说什么。
“吓唬你?个毛都不懂臭丫头,你以为她受伤最严重的是脚?呵呵,老婆子脑袋上一个大包,里边儿指不定啥情况呢,再加上她心脏一直不好,吃的药也相冲,咱可得费不少心思。”
林雪被吓唬到了,问:“那、具体是要多少钱才能救她?”
赵德豪比了个一。
赵芊芊:“一千块钱?”
赵德豪说:“一万。而且这还是最起码的,之后具体要用多少,我也说不准。”
“一万!你怎么不去抢!”赵芊芊瞪大了眼睛。
“一万块钱,只能多不能少。救不救看你们。”赵德豪很是坚持。
这时候,林江来冷哼一声:“呵,不就是一万块钱么,瞧你这狗吃屎的模样,老子就是有钱烧了也不给你。”
“吹牛不打草稿,你?你一个穷小子,哪来的钱,还烧了……呵呵,我看烧一万纸钱吧,那玩意儿好来,可能五角钱就能买到一张面额一万的。”
赵德豪不客气地回怼,打了个哈欠,要送客。
比嘴炮,林江来没怕过,想也不想,迅速回应:“那成,等你以后下去了,我一定特意给你选一张面额一万的。”
“江来,你先别说话。”林雪心乱如麻,拉着林江来胳膊,让他别再挑衅赵德豪。
“咚!”
“婶儿,你起来!”林江来背着人,不方便去扶林雪。
林雪跪在地上,冲赵德豪哭着说:“赵医生,求求你,你先救人吧,我给你写个欠条,钱我肯定会还,算我求你了!”
赵德豪不为所动:“给钱我就立马动手。”
林江来咬咬牙,mua的,这个无良医生,心太狠了。
林江来掂了掂背上的人:“婶儿,老婆子平时对你又打又骂,还不是你亲妈,你还费这个心思救她干嘛?”
为了救个恶婆婆,林雪连自己的尊严都丢了。
林雪哭着说:“这可是一条人命呐,我们娘儿俩住在一起十几年,你要我怎么忍心看着她就这么死了?”
林江来哪里都硬,良心也硬,偏偏就是看不得女人哭。
林雪一哭,他心里就乱了,大喊:“钱我能出,你先起来!”
“你?你要是拿得出一万块钱,我赵德豪名字倒过来写!滚一边儿去!”赵德豪不屑地说。
林江来先把人放进屋里,回头冲赵德豪瞪眼:“救人,我现在就回家拿钱。如果你不救,我现在就拆了你这儿,信不信?”
林江来虎起来,一身气场还挺骇人,赵德豪一时间愣住。
见赵德豪不信,林江来一脚踢翻门口的小木桌,几块木头碎成了小节,惨死。
王慧茜出来解围:“行了,你救人,先救人。别犟了。”
赵德豪冷哼一声,他倒要看看这个臭小子怎么把钱拿出来,要是拿不出,他必须想办法还一口气。
林江来光着脚跑回自己的小破屋,篱笆房子只有一个单间,大堂就是卧室,几步就能跑穿,屋里除了一张小木床就是一个高大的木柜,他从铁皮箱子里翻出一沓钱,然后再抱着快速跑去诊所,把钱扔给赵德豪。
一个没爹没娘的毛头小子,到底是怎么拿出这么多钱的?
赵德豪拿着钱,又跟王慧茜对视一眼,似乎有很多疑问。
“钱来了,你愣着干啥,手脚麻利点!”林江来气的很。
王慧茜赶紧出来解围:“行了,大晚上少点火气,你先进去给人看病,这个毛小子交给我。”
她的声音又娇又媚,配合着甚至柔弱地蹭在赵德豪的身上,软软的,叫人心情顿时柔和。
赵德豪被顺了脾气,瞪了林江来一眼,抱着钱进了屋。
而王慧茜回头看向林江来,脸上带着浅浅的若有似无的笑。
“哟,怎么不穿鞋就来了?脚底板儿全是泥,过来,到后院我给你洗洗。”王慧茜冲林江来瞥了一眼,那小眼神儿跟带钩子似的,直勾得人心痒痒。
林江来瞥向她的背影,咽了咽口水,傻乎乎跟了上去。
跟着王慧茜走,林江来脑子里其实有点空白。
她是赵德豪从城里娶回来的媳妇儿,生活方面还残留着城里人的痕迹,睡觉喜欢穿睡袍,冰丝的材料,轻薄又飘逸,随着她走路的动作,在身上轻轻晃荡,时不时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
还有在睡袍下藏着的大白腿。
她似乎不怎么喜欢远仁村,从跟赵德豪回到村里生活之后几乎不怎么出门,比起林雪更会打扮些,烫了的卷发在后背扫来扫去,像个**的钟摆。
林江来隐隐有种预感,这个妖娆的女人单独把自己叫到后院,肯定有事要找自己。
>